事业批病美人又在装娇吗(101)

作者:张参差 阅读记录

逐客令不好下,他不起身,往太师椅里一仰,似笑非笑的看着人:“不好好歇歇,这么晚来找我做什么?”

司慎言近几步,居高临下的看他——这人的懈怠里,带着种难言的挑衅。司阁主锋眉微挑,道:“讨债。”

“讨债”这词儿,听着就暧昧。

更何况二人已经到把能做的都做过了,不用细品,话里的情和欲就满得往外溢。

纪满月倚着没动,他很累了。

但在这人鬼难分的游戏里,司慎言让他觉得安全。

“怎么讨啊?”他抬手,顺着司慎言衣襟边缘往下捋,漫不经心地描摹他睡衣上的暗花。

骨节分明的手指流连在对方腰带的珠扣上,把玩似的打圈摩挲。

作者有话说:

※小菜鸡致敬金大侠。

厉怜:师父为什么变好看了呢?

司慎言:嘿嘿嘿,我的功劳。

第74章 你还疼吗

司慎言皱眉, 捉住他的手握在手心里:“别点火,还有正事儿呢,我现在可禁不住你招。”

纪满月突然觉得自己像个欲求不满的流氓, 抽回手看着人。

正事儿?

他一时恍惚, 想起白天惨烈的一幕:“金瞳长老, 为何像是针对你?”

司慎言道:“去查了还没结果, 不说这个……”他从怀里摸出白瓷瓶,递在满月手上, “我让孟姑娘看过了,能缓解你的伤。”

瓷瓶带着司慎言怀里的温度,填在满月手掌中。

满月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他自己都不太在乎的身体, 被另外一个人时时关切地记在心上,那瓷瓶的温度好像一下子暖到心上去了。

更何况, 对方是从一开始就知道,他们不过是暂居于这副躯壳里, 伤患病痛,不会一直跟随他们的。

这是种一时都看不得他受苦的心疼, 让满月心坎柔软的地方塌了一个角。他拔开瓶塞,把里面的酒浆一饮而尽。

半点犹豫没有, 问都不再问一句。

司慎言诧异:“这么痛快?”

他刚才还想着, 这人要是跟他别扭, 他就嘴对嘴的怼给他——结果人家没给机会。

讨债未遂。

醉仙芝的酒气翻起一股药味,在嘴里散开,满月咂咂嘴,端起刚才喝了一半的茶一饮而尽, 才慢悠悠的站起来和司慎言对视:“我要是再别别扭扭的, 不是把你的心意放在脚下踩吗?”

露骨的话满月会说, 但露真心的话,他其实很少讲。

突然这么一句,司慎言招架不住。

酒气很冲,冲得满月眼眶发红,那双花瓣儿似的眼睛在灯火下被映得灵动,好像初春刚刚融化了冰雪的潭水,清澈、温柔、深不见底,潭水中汪着一个人。

一个把他放在心尖儿上的人。

司慎言被他看得动情,贴上他的眼睛亲了亲——不要再看我了。

因为那春潭除了能映出爱他的人,还能勾起那个人的欲/念。

“早点休息,”司慎言避开满月的目光,拉着他往床边去,“我守着你。”

满月没说什么,脱下鞋子外褂躺下,给司慎言留出半个位置。司慎言侧身上床,在他身边半卧陪着,反手一道利风自指尖起,熄了灯烛。

醉仙芝是酒,满月刚刚喝下,只道那酒浆绵绸得能挂在唇齿间,不提灵芝带出的些许怪味,当真是陈年好酒。

这会儿躺下了,那一口陈年佳酿居然好似上了劲儿,让他听着司慎言绵长的呼吸声,就头晕目眩起来,分不清到底是困顿还是醉,片刻功夫睡着了。

司慎言见他合上眼睛好半天都不说话,才撑起身子,借着月色看他。

是怎么看都看不够的。

满月的手正搭在自己胸口上,随着呼吸有节奏的起伏着。司慎言扣住他刚才撩拨自己衣襟腰带的手,贴在唇边,亲了亲。

这个动作让满月的呼吸顿挫一瞬。人没有醒,他像知道司慎言在身边,翻身往对方怀里贴。

司慎言就又重新躺下,见满月睡得安稳,一念想跟对方挤在一起,一念又觉得这床不太大,想让人好好休息。

终于再一转念,脑子里蹦出孟飘忱扔下的那半句嘱咐——还是遵医嘱要紧,孟大夫让守着人,必须得好好守着。

这可不算给留宿找理由。于是他侧身子搂了满月,感受这人在自己怀里轻浅平和的呼吸,不大一会儿功夫,也睡着了。

月亮悄悄爬高枝头,夜半三更。

习武之人警醒。

司慎言睡着了也绷着那根守着纪满月的弦,怀里的人稍微一动,他就醒了。

满月这时睡得不安稳,眉头微蹙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卷着被子来回翻腾。

他睡觉不爱盖被子司慎言知道,但从前,只要他睡着了,司慎言再悄悄把被子给他盖好,他一般是不会踹开的。

现在可倒好,不知道跟这床被子结了什么仇,恨不能把被子踹飞到床下去,连带司慎言一起。

秋夜已寒,满月折腾出了汗。司慎言不敢让他晾着睡,接二连三的给他盖被子,又总片刻就被他踹开。最后没了办法,索性卷铺盖一样,拿被子往他身上一卷,连人带被子一起抱进怀里,手从被子缝隙探进去,在满月背上略沉重的拍着。

就这么着,满月可算消停了一会儿。

他又睡了,司慎言才把手抽出来,想帮他把滚乱了的头发顺在一旁。

手似有似无地接触到满月前额,满月先皱眉“嗯”了一声,然后眯开了眼。

司慎言柔声道:“天没亮呢,睡吧。”

满月仗着酒意一时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疲惫朦胧地扯出个笑意:“冤家,你怎么跑到我梦里来了?”

说完,居然贴上司慎言的唇,轻柔仔细的品味了一番。然后一翻身,躺回去了。

毫不怜惜司阁主已经被电麻了半边身子。

司慎言缓了好一会儿,耳朵才跟脑子搭上线:“刚叫我什么?”

满月刚才和被子搏斗得发热,身上冒了一层细汗,他懵懵懂懂地把手贴着额头,揉开粘在脸颊上的碎发,没答。

司慎言隐约觉得他不对劲,想起孟飘忱的话,点燃床头的烛火,又回来看人。

流辉阑珊的柔光下,满月脸色难得染着红润,自皙白的皮肤底子下泛上来,格外煽情。他还没完全醒神,眯着眼睛看司慎言,眼神涣散得不聚焦。

是一副努力唤回神志,分辨是梦是真的模样。

“做梦了?”司慎言摸他额头,倒是不烫,“哪里不舒服?”

满月皱着眉,使劲眨了两下眼睛,又没答。

“不行,我去找孟姑娘过来看看。”他一直缓不过神,司慎言不放心,起身要去找人。

“别走。”满月开口了。

他拉住司慎言的手腕,一把将人扯回来。

力气不小,拉得司阁主坐回床上。

接着,纪满月再不给司慎言应对的机会,抬手勾住对方脖子,缓而向自己身前拉过来,在鼻尖相触的距离停下。手指描摹着司慎言英俊得不近人情的面颊轮廓,他道:“情人眼里出西施,你怎么这么好看……”

那双眯着的桃花眼里,盈满了招惹。

司慎言被他勾惹得越发难忍,用硕果仅存的一丝理智想:他喝得是醉仙芝,不是什么奇怪的助兴药酒吧?

再看满月倒比刚才清醒了,眼神清亮不少,嗓音里的朦胧也散开去:“我刚才梦见你了。”

司慎言色字当头,终于决定把那一丝理智也扔了,笑着拨开美人的头发,亲他的侧脸:“梦见什么了?”

“梦见……”

满月刚才确实做了梦,梦见先是不知为什么,跟司慎言一句话不对付就动手了,动着动着,又不知怎么动到床上去了。

梦,烫着满月的情。

他微扬起头,颈侧的一片都送给司慎言,贴在司慎言耳边,轻叹道:“嗯……梦见,你让我叫你。”

自从上一次,满月体会过情到浓时顺从心意在爱人耳边呢喃的妙处,他就极快地就把这项技能学习巩固,并且升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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