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业批病美人又在装娇吗(108)

作者:张参差 阅读记录

狄仓灵摇头,又从袖子里摸出第二块帛,这份明显被保护得更好——也是一张图纸,但这上面,重华楼没有地下的中空,只有地基结构。

“这张才是藏于我家书阁的图纸,工部图纸库里,该有副本存留,可以寻来对照”他将两幅图摊平,“大人们再请看落款。”

两张图纸的落款也确实不同:

狄家书阁里那张,落了狄荒周和郁离子两个名字,旁边盖有越国工部验图的官印,和当任工部尚书的印信;

而另外的一张,从落款到图示批注,一个汉字都没有。

“这是流勒语,”大理寺卿沉吟道,“落款这人的名字……是叫……郁离道人。”

片刻,无人说话。

左都御史廖岸突然冷笑起来:“狄二公子这是何意?重华楼的鸳鸯图纸不能洗清你家的嫌疑,反而坐实了当年你家里通外国。”

狄仓灵丝毫不急,也跟着扯出一抹冷笑:“廖公此言差矣,若要上纲上线细究,这位郁离子是朝廷举荐过来的。只不过时至今日,仓灵还没查到,当时是哪位大人的举荐,但雁过留影,必然有迹可查。”

第79章 我等你呢

查案的事情跟满月不搭边, 他里子面子都不想管,但也一直忙到半夜,越看水越深。

一进侯府大门, 厉怜就迎上来了:“师父累坏了, 水是备好的, 沐浴吗?”

“尊主回来了吗?”

厉怜摇头:“吴叔儿他们都没回来。”

几句话, 满月看着厉怜。

好些日子没仔细看他,少年又长高了不少, 这孩子确实聪慧根骨佳,是个练武的好料子。满月自省自己这师父当得不太尽责,教他功夫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

“这两天没看你功夫, 走几招。”

话音落,他不等厉怜反应, 一指往他颈窝戳去。

少年的迟疑只有眨眼功夫。他抬掌去拂满月的手背,双手相触, 厉怜以四两拨千斤之力荡开满月的手。

纪满月招没用老,变指为拳, 顺着偏转的方向,往厉怜肩头顶去。

这一招看似清风和缓, 但厉怜不敢硬接, 侧身躲过。

“亮兵刃。”满月道。

厉怜知道, 师父即便空手,自己十八般武艺全上,也照样伤不到他分毫。腰悬的短剑倏然出鞘,腕子翻花, 向满月腰侧刺去。

月色将短剑的锋刃, 映得冷寒。

满月步子看似没动, 厉怜没看清他是怎么避过剑锋的。钢刃就擦着满月的腰封掠过去了。让过兵刃,满月叠指轻弹,正中厉怜小臂穴道。

少年的手霎时酸麻,险些拿不住兵刃。

“你变招慢了,若一击不中,又将招式使老,就是擎着给对方反击的机会,再来。”

师徒二人就这么,大半夜在侯府大门口练了好几趟把式。罢手的时候,厉怜满头大汗,他那师父却大气不喘,鬓角一点汗星子都不见。

“师父,我什么时候能有你的一半修为就好了。”少年人匀着气,羡慕极了。

满月道:“你天资好,是优势也是劣势,不焦躁,三年之后,该有大进,刚才有几招没见过,跟谁学的?”

厉怜得了鼓励,挠着脑袋笑:“是侯爷府里的家将,白日你们不在,他不当值的时候,会和我过招。”

“他招式挺妙的,人家不嫌你,你就多跟着学学。”

厉怜嘟囔着问:“这不算偷学他派武功吗?”

满月心道:这小孩儿倒是有意思,刚才大概是怕挨说,才先故意露出点端倪,让我看出来的。

“招式看过就能学,不知心法诀窍,就只有形无骨,只要他不介意你依葫芦画瓢,就没关系。”

“师父你……功夫这么高,怎么……”厉怜皱了皱眉。

满月笑道:“怎么什么,弄了一身伤?”

厉怜点头。

纪满月拍拍他脑袋,正色道:“为师生平第一大爱好,就是作死。”

厉怜:“……”

果然为人师表,正经不过一时三刻,嘴跟跑马场似的。

夜色浓得如同墨染,满月沐浴过后,换上睡袍,想直接躺下睡,心里又不安生,就披了外氅,倚在窗边罗汉榻上看着月色发呆。

人呆,其实脑子没呆。

三件秘宝只剩下凤台箫,尚无线索。有传闻说,凤台箫其实是皇上的玉贵妃,马上要到中秋了,中秋宮宴上,不知能不能见到。

想着皇室,他心思又无拘无束地飘到重华楼上去了,若是流勒当真包藏祸心,都城内大批的流勒人,不得不防……

现在没有实证,要查也不能做得太明显,否则被有心之人抓住把柄,边交上要弄巧成拙。

屋里燃了丁点孟飘忱给的“不知道什么香”,香味和着秋风一裹,安抚得人慢慢沉静下来。

满月倚在榻上,看着天上跟他同名的圆盘子,迷迷糊糊睡着了。

还没来得及被梦惊扰,他就被谁轻轻抱起来了。

这人抱着他,往床边去,嗔道:“开窗睡觉,你作病是吧?”

乍被抱起,满月小惊了一瞬间,随即就安下心来,懒懒的在这人怀里贴着:“我等你呢,没想到就这么睡着了。”

“你少来,肯定是不知道想什么,困了就懒得动。”司慎言嘴上这么说,听语气还是对这个撒娇耍赖的说法非常受用。

他把人放在床上,刚要去关窗,满月就拉住他的袖子。

司慎言借着清亮的月色看他,那双眼睛晶亮亮的,睡意已经散了。

“我不走,夜深了,窗子关上。”不出意外,他被满月的眼神烫到了。

再回到床边,满月已经挪到里面去了。司慎言斜倚在床头,搂了他:“早点休息吧,最近注定事儿多。”说着就想让他躺下。

可满月却顺势一翻,跨在他身上,搭着他的脖子。

司慎言蜷起膝盖,不仅让满月后背有个依靠,还借势把人往自己怀里推了推。人形沙发当得非常贴心。

满月外氅落了,只穿着睡袍,墨蓝色的织锦细绒,拥着他领口的皮肤白润得不真实。

二人的身位,正好让司慎言的视线落在对方脖颈的一片秀色上,他的手忍不住顺着畅顺的线条,轻轻的描,指尖落在满月喉咙上。

似有似无的轻触,满月觉得痒,他喉咙动了,那颗白玉一样地凸起也跟着动。

“跟你借个人。”他搂司慎言的脖子。

司慎言笑了:“算准了我色令智昏,必须得答应?”

满月坏笑,亲他的额头:“哪儿能啊,什么时候你都会答应的,只是这会儿能逮着你罢了。”他凑上去的时候,简直就是在把颈间那口春色送到司慎言嘴边。

司慎言亲他:“说吧,借谁?”

轻浅的吻,让满月叹息似的呵出气来,他搂着司慎言肩颈的手,不自觉地紧了:“倒并非……嗯……特定是谁,找个暗查本事过硬的兄弟就好。有的事,让九野营去做,不合适。”

司慎言忙叨叨一整日,流勒的事情,他已经查到不对劲,一听满月说想借人,就大概知道他想做什么。现在满月手上确实没有适合去做擦边事的心腹。

吻渐渐变得不温柔了。

满月坐得高,重心也高,在亲吻里身子发飘,只想往后躲。可司慎言就又将他那可调节的座椅靠背蜷起来些,抵着满月的背,不让他躲。

“天亮就把人给你。”司慎言抽空应他,接着在他心口重重的烙了一下。

满月重心越发不稳,被逼得无路可退,手沾不到床,上下左右的无处安放,最后还是得搂着司慎言的脖子,可这一搂,又羊入虎口。

他索性跪立起来,抚上司慎言的发鬓,略带强硬把那人的脸扳起,居高临下的亲上对方作怪的双唇,浅而入深。

这次,口腔里再没有花朵异物,司慎言片刻就又反客为主。舌尖抵着满月的上颌轻轻的描。

满月呼吸倏然急促起来,他眉头挑着,难耐又欲罢不能的合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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