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业批病美人又在装娇吗(109)

作者:张参差 阅读记录

司慎言托着他的背坐起来,让他躺在松软的锦被里。

唇齿相依离散开,满月微眯了眼。

司慎言在他的眼睛里看见自己,也看见只属于情人之间的腻欲——想吻,想要,想只属于彼此。

满月沉溺在司慎言的爱意里,他已经学会了顺着心意在爱人的耳边呢喃细语。每到这时,司慎言都觉得对方是把他架在火上烤——万般不忍怀里的人经历疾风骤雨的摧残,又压不住能将二人烧尽的火。

只是今日司慎言不得不克制些,天一亮,二人就必要各自忙碌,他可不能让心上人忍着难耐的酸痛操劳整日。

于是在如春风般柔情的爱意里,司慎言听着满月气息浅得断断续续的。还在断断续续地喊他“阿檀”,没有什么实际的意思,他只是想喊他。

司慎言捉了满月的手,把他的手掌拢进掌心里。

满月以为他压在心底的占有终于要破土发芽,没想到突然“喀拉”一声轻响,有什么东西从司慎言的指尖滑到满月腕子上。

那是一串木质珠串,异香缭绕。

满月刚才就隐约闻见味道,这会儿体温蒸着珠子,香味更浓。

这个夜里只有异常的温存的一次,结束得如梦似幻。

司慎言把满月的睡衣拢好,将他抱在怀里,拉过被子盖住两个人。纪满月转过身子抱他。他不太想睡,把耳朵贴在司慎言心口,听他的心跳声:“为什么要做调查员?”

本意是闲聊,但满月极敏感的察觉到司慎言一闪而过的紧绷。

顿时觉得自己好像唐突了。

正想换话题把这事儿岔过去,就听司慎言轻声道:“有人说警匪一家,我想证明不是。”

满月搂着司慎言的手紧了紧:“好了,不提这个,我问得不是时候。”

司慎言无声的笑,继续轻声道:“陈年旧事,过去太多年了,后来跳出来想,如果不把这句话当纯粹的恶语,倒也自有他的道理。”

满月一下一下顺着他的脊背抚,还是换了话题,闲聊几句吃喝杂事。

司慎言的声音越发低沉。他也是人,会累的。不大一会儿功夫不再吱声,睡着了。

满月把被子往上掩好二人,在对方眉心亲一下,也合眼睡了。

天光刚要泛白,二人同时醒了。

司慎言的房间其实就在隔壁,他回屋换好官服,又转还回来。

进门见满月衣裳换好,只似乎是还记得他之前那句流氓话,腰间束带没系,拎在手里把玩似的摩挲,见他来了,笑着把带子往他眼前一递。

司慎言也笑,接过来认真地给他系好:“一会儿我让紫元来找你。”

正说着,厉怜蹑手蹑脚推门进来了,手里端着早饭、肩上搭着毛巾,看见眼前的场景,当时就愣了。

他年纪不太大,但这是古代,该懂的早就都懂了。

原地转了一圈半,不进不退的。

司慎言坦荡得很:“来伺候你师父早饭吧,我即刻就得走了。”

他说着,当着厉怜的面儿,捋顺满月的发丝,突然又想起什么,勾起满月腕间的珠子串,用只有二人才能听清的音量道:“不许摘下来。”

说罢,转身走了。

路过厉怜的时候,拍着少年肩头:“让你师父好好吃早饭。”

厉怜愣了愣,应道:“是的,师公。”

作者有话说:

纪满月:臭小子你叫他什么?

司慎言:好小孩儿,终于开窍了,回头师公教你厉害功夫。

第80章 给他宽心

厉怜走到桌前把托盘放下, 开始兢兢业业的遵命,伺候师父吃饭。

满月掀起袖子看木珠串,他腕子不粗, 珠串正好贴合腕围, 显然是司慎言刻意给他的。

闻味道是流影香。

流影香是一种特定木材的结香, 淡时味道很浅, 沾染一点在身上察觉不到,只有十二红鸟能寻。如今司慎言给他的是珠串, 味道就浓郁了。空气流动,那股幽异的香不经意就会萦绕身侧。

满月心道:这是有多怕我丢了,这么浓的味道, 不用十二红,放条狗都能找到我了。

看来是追许小楼那回把司慎言吓坏了。

这么想着, 他嘴角勾起点笑意。

厉怜在一边,看师父嘴角含春的模样, 清嗓子:“司大哥给的吗,他对师父真好。”

满月心思根本就没在这儿, 言不达意胡说八道:“我对你不好吗?”

厉怜:“……”

师父醒醒!

厉怜不知道流影香的珍贵,走近闻见味道:“这是什么呀?好闻。”

流影香丁点儿就异常贵重, 这么一串……

满月答道:“可能是你司大哥的家底儿。”

厉怜觉得懂了, 又觉得懂得八成不在点儿上:聘礼还是嫁妆?对于师父而言……少了点儿吧?

满月懒得看少年那张如同台风过境、风云际会的脸, 低头吃东西。

司慎言说话算数,紫元果然来得很快,他来去匆匆,与满月见面领差事, 满打满算不过半盏茶的功夫。

他走之后, 纪满月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安坐片刻, 扬声叫厉怜:“我入宫一趟,你帮我备一套低调的衣裳,一会儿回来换。”

厉怜在门口扒头:“您要去做什么?新添置的衣裳都不张扬啊……”

不是灰的,就是黑的,我觉得那些压箱底的红衣服,挺好的。

满月道:“见一位贵人。”

这日正午,阳光很好。

安王涉案,去哪里都有人跟着,索性哪儿也不去了。把自己禁在王府,省得麻烦。

王爷颇有兵来将挡的气度,吃过饭,在院子里晒太阳身上困乏,回屋小憩,正似睡非睡的迷糊,突然床前有人轻声道:“打扰王爷午休,下官没有恶意,王爷莫怕。”

声音带一丝苏沙,听着温柔。

饶是如此,安王依旧大惊,他身上扣着贪没水银矿和涉嫌谋逆的两口黑锅,王府被三法司里三层外三层的围,这人竟然谁也没惊动,大白天就摸到自己卧房来了。

起身,见来人是个相貌非常秀雅的公子,穿着一身烟灰色的长袍,微低着头,单膝跪在床前,手里托着枚印章:“下官直指令纪满月,得戎国候授意,来与王爷说几句话。”

安王拎过印章,见那正是丰年的私印。

——————

中秋宮宴,是越国皇室彰显天家威仪排场的好机会。

往年宮宴有时设在重华楼,有时设在桑梓江边的临江仙台,有时也设在宫里。除了宫妃朝臣,还会大宴名流、外宾。

今年重华楼塌了,宮宴更要继续。越是这样的时候,皇家便越要靠排场来撑场面。

是以宴请人数非但没有缩减,还又增加了好多位。

本来,按着满月和司慎言的官阶,参宴是不能入殿的。因为救驾有功,皇上特许二人参与殿宴。

座位还设得极其靠前。

满月心道,这样也好,一会儿宫妃要露面,正好看那名满天下,被传说是凤台箫的玉贵妃是何许人。

想得挺好,结果异想天开了。

越国虽然没有封闭到宫妃不得见外臣的地步,但也考究着礼制,皇上御座后面娘娘们的座位,用一层薄如蝉翼的垂纱隔着。因为距离远近不同,美人们往座下看,相对清楚,可朝臣往上看去,就只见娘娘们杳袅娉婷的倩影,万万看不真切面貌。

更别提区分谁是谁了。

此时,宾客已落座,只差皇上登殿。

满月眼光扫过对面文臣,见一位面善的老大人笑眯眯的看他,略一迟疑,想起这是前些日子闹灾后期,去繁花府力挽狂澜,组织灾后重建的老大人李灿。

看来繁花府事毕,他还朝了。

满月向他拱手躬身,深施一礼。

突然敏锐地察觉出,宫妃落座的垂纱帘子后面,有谁的目光正落在自己身上。

抬头去看,却又没有了。

就这时候,陛下登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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