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业批病美人又在装娇吗(26)

作者:张参差 阅读记录

那人侧身躲过:“是我。”声音沉静。

接着,满月的手被那人握住了——司慎言一脸无奈,看看纪满月,又瞥了厉怜一眼。

厉怜一缩脖子:“司大哥……我拦不住师父,给你留了字条的。”

“别瞎叫!”纪满月瞪眼。

“什么辈分!”司慎言也瞪眼。

厉怜不敢说话了。

夜风过,凛得满月打了个寒颤。

司慎言握着纪满月的手一紧,随即松开他,脱下自己的外氅披在他身上,嗔道:“你好了吗就作?发着烧呢,赶快回去。”

这么一说,满月确实觉得自刚才起,身上就一阵阵的发冷,额头上那道细小的伤口胀痛。

但他早就习惯了与伤痛共存,所以并没上心。

三人跃出院墙,乘着月光往回走。

此时,还不算很晚,大道上有晚市。

厉府街角处的茶棚客人不少,三人路过时,满月觉得口干,买下温茶,站在摊位边上,喝完了才走。

眼看要到客栈,一路都没说话的纪满月突然反应过来什么,惊道:“不对!咱们回去!”

司慎言和厉怜都被他吓了一跳,齐刷刷地看他。

满月先向厉怜道:“小孩儿回去睡觉去,”又转向司慎言,“尊主知道灯不归和浊酒红吗!”不等司慎言回答,他直接飞身上房,往厉府方向折返回去。

司慎言一愣,追上纪满月,道:“你去休息,我去便是。”

纪满月心心念念都是如何破局,心道,我能听你的?

“发发汗,退烧快。”他笑着答,说罢,运起独门轻功,片刻把司慎言甩出好大一截。

轻功高手,踏水而行,不是最难的。

纪满月的本门轻功名为踏冰绡。

这功夫,要在乍暖还寒,水面上只剩宣纸薄厚的一层浮冰时,一路行过去,冰层不裂不碎,才算是成了。

司慎言皱眉苦笑,满月若出全力,还真追不上他。

他知道灯不归和浊酒红。那是江湖上一对收钱办事的杀手,有人说这二人是兄妹,也有说他们是夫妻,但到底是何关系,没人知道,也没人真的在意,大家只知道这二人黑白通吃,只要钱到位,便没有不应的事情。

他们在厉府附近出现,八成不是恰巧。

厉府。

纪满月又藏匿在窗户根处,明显小心谨慎多了。

司慎言悄步来到他身边,往窗子里看——一个男人站在厉二爷身前,悠悠道:“二爷,我们不难为你,你把三方矿契交出来,我们即刻便走,”说着,他端详厉二爷这副惨相,顺嘴拉生意,“谁把你打成这样,你若出钱,我帮你报仇。”

厉二爷脸上身上哪儿都疼,刚送走了纪满月那妖孽,还没还阳呢,就又来了这两位瘟神,茫然据实道:“二位……跟刚才那人……不是一伙的?矿契他拿走了呀……”

男人是灯不归,他看向身边的女子。

女子身形婀娜,肩润纤腰,长发松散地绑在脑后,几分绰约几分慵懒,想来便是浊酒红了。

浊酒红在厉二爷身前蹲跪下,笑道:“骗我?”

“我……你看我都这副样子了……真的没骗你……”厉二爷颤抖着声音道,带出点哭腔。

浊酒红的手抚摸在厉二爷的腿上,她动作很旖旎,蜜里调油般的腻乎,若非是这般场景,只怕但凡是个男人,都会被她摸出些难以诉说的反应来。

可如今,厉二爷只剩下紧张,拼命地咽着口水。那双手嫩得不像个江湖人,此时却像是索命的鬼爪。

突然,这鬼爪子捻住厉二爷膝盖,猛一运力。

捏碎一块点心一样,膝盖骨碎裂。

厉二爷哀嚎一声,眼看双眼翻白,要疼晕过去,浊酒红的手又在他不知什么穴位上揉揉捏捏,把他揉清醒了。

他只能忍着清晰入脑的痛,无比清醒。

“你若不说,我便要对你更要命的地方下手了。”她声音也腻得好像蜜水一样。

厉二爷有苦言说,对方不信,他只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哭得很难看,求爷爷告奶奶地求饶。

满月把手伸进怀里,捻着那锦囊,突然想起司慎言脖子上也挂着个锦囊,不由自主地去看司慎言。司阁主的外氅给了满月,斜襟的上衣,没了氅衣的压抚,领口微敞得开了,暗影里,若隐若现一根线绳搭在锁骨上,延伸到衣领深处……

里面装了什么,让他那么紧张在意,满月想。

察觉到身边人的目光,司慎言偏头看他。满月的眸子正撞上对方喉结一颤,不知为何,觉得眼睛被烫到了,别开头去。

“看他这狼狈样,不像假装。”灯不归道。

浊酒红笑着看厉二爷和还昏死在一旁的陶潇:“那……这人留着没用了,不如给我玩一玩?”

灯不归啧了一声,假嗔道:“还有正事呢。”

厉二爷哭得更惨了。

屋里他告饶求情的声音不断。

无奈,这小院儿是他用来风流快活的,玩得花了,总时不时会传出哭喊声,后来便立了规矩,“待客”时不用伺候,万没想到,今日恶果自食。

纪满月在哀求声中寻思,不能让这二人死了,厉怜和自己已经牵涉其中了,处理不当,后患无穷。

想到这,他刚要出手相救,就被司慎言一把按住肩膀,往身后一带:“你歇着。”

话音落,点沧阁主一跃进了屋子,墨染骨在手,直取灯不归后心。

作者有话说:

司慎言:月月,你这手段真是太狗了……

纪满月:这是夸奖?

司慎言:我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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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屏蔽我章节标题……NND

第20章 您是祖宗

司慎言的武功与灯不归和浊酒红相比,何止高出一星半点。

纪满月便也就乐得站着看热闹。

司阁主出其不意,墨染骨几近触到灯不归后心衣裳,对方才反应过来有人偷袭。倒是浊酒红所处位置的视线更好一些,她须臾间抽/出腰间软鞭,去裹司慎言的墨笛。

但鞭子还没碰到笛身,司阁主已然变招,笛子突然脱手,像暗器一样的甩出去。

始料未及,哪里有人使笛子像打暗器……

浊酒红肩头穴道倏地麻了,半边身子立时不听使唤。

眨眼的功夫,墨染骨弹回司慎言手中。浊酒红因为身子麻痹,鞭子眼看拿不住。司阁主笛身轻挑,将软鞭抄在手里,回身一抖,鞭如灵蛇,攀上赶来救助的灯不归的脖子。

司阁主对男人,就没有待浊酒红那般留情了,飘身形绕到灯不归身后,狠狠一脚踹在对方膝窝上。

灯不归被他踹得闷哼一声,跪倒在地。

司慎言提着鞭子,一只脚蹬着灯不归的背心。灯不归立时被勒得额头青筋暴起,说话出不来声,看口型说得是:你快逃。

“师兄!”浊酒红急切。

时至此时,她才看清出手如电,一击制服他二人的男子——很年轻,脸颊的轮廓线条格外分明,屋里烛光柔暖暧昧,却没办法温和他眼中的寒意。

怎么看都冷峻得紧。

可若再细看,她又觉得这人眉眼是那么的好看,武而不莽,无怒自威。

这人形韵惊艳,他的年纪与气质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再看他手上那支如墨染的笛子……

“你是……点沧阁主?”

司慎言半点藏着掖着的意思都没有,坦然笑道:“正是。”

浊酒红江湖沉浮已久,明白此时的处境,道:“技不如人,司阁主处置便是。”

司慎言眉毛一挑,道:“金主是谁,你若肯说,本座便放你二人离去。”

这个问题,其实比杀了二人还要命。

江湖人义字当先,这二人虽非正道,但多年来,靠口碑金字招牌不倒,今日若是为了活命,把背后金主卖出来,日后万难在江湖上混这口饭了。

再闹不好,还会被寻仇。

浊酒红不说话,看向灯不归。灯不归此时已经脸涨得通红,顾不上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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