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得和克之秋[先婚后爱]+番外(29)

作者:斑筠 阅读记录

前阵子还可以偶尔穿一下T恤,温度降下来后,薄衣服便再也穿不上了。与降温一道来临的,便是去见温砚岭的父母。

登门拜访总该备些礼物,她上次实在是太失礼了。但是他们家人喜好如何、送什么礼物比较合适,秋疏桐琢磨了一阵,也没琢磨明白。

为此,她特地打了个电话去咨询陈焱。

闻言,陈焱非常刻薄地说了句:“大过节的,跑他们家去献殷勤,怎么没见你来孝敬我呢?”

秋疏桐微讪:“算是第一次登门拜访,不想失了礼数。你若是有什么喜欢的,我也可以一道儿买了,不过花的还是你的钱。”

这时秘书过来跟陈焱确认行程,秋疏桐听那边说完,问她:“妈妈,中秋你不在家吗?”

“咋了?又突然想回娘家了?”

“本来打算中午回你那,晚上去他父母家的。”

但貌似很不凑巧。

陈焱微微皱了皱眉:“这回过节恐怕没有时间,下次吧。”

她又嘲讽了几句,不过最后还是给出了自己宝贵的意见。

听从她的建议,秋疏桐去买了茶叶、酒水和包包。

温砚岭下班后过来接她,同她一块儿回的温家。路上花了近两小时,到时,他们家人都已经在客厅等着了。

客厅内灯火辉煌,一家人都坐在沙发上,听闻动静,纷纷转头朝他们这边看过来。

温颐娴第一个出声,好似看不见亲哥一般,眉毛一扬,冲秋疏桐道:“嫂子,你来啦。”

秋疏桐听了,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她看了眼面色平静的温砚岭,微微点了点头,跟随他朝那边走去。

她已经许久没有感受过这种家人团聚的氛围了,旧时秋家也曾是大家族。但那会儿大家都是各奔东西的,至她成年后,便鲜少有机会坐在一起了。

她把礼物递给大家,温平说:“让你破费了,回自己家,不用这么客气的。”

秋疏桐笑着说:“只是一点儿心意。”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温平,看起来是个极为面善的人,与温砚岭一点儿都不像,只是神色有几分疲惫。

听闻温平年轻时就接手了自家公司,同朱婉微向来都是各忙各的。这两年朱婉微身体不好,大病小病从不间断,他不愿再让她辛苦劳累,便全权掌控了温氏集团。

无人替他分担工作,儿子又不爱参与这些,他变得比以前还忙。经常到处出差,一两个月都不回家也是常有的事,像最近这样着家反倒是稀奇。

朱婉微接过礼物,道了声谢,拉过她的手,问她最近工作顺不顺利,辛不辛苦。

事实上,秋疏桐已经好几天没有工作了,她摇摇头,说不辛苦。

可朱婉微不信,看着秋疏桐的脸,她自顾自地念叨:“怎么感觉变瘦了,最近胃口不好吗?”

其实她最近体重并无变化,较刚醒来时还重了一些,但朱婉微到底是关心则乱,坚定地认为她饿瘦了。于是吃晚饭时,她不停地给秋疏桐夹菜,并叮嘱她注意身体。

知道她今晚过来,朱婉微提前从温砚岭口中探得了一些池零露的喜好及忌口,主要是忌口。她本来准备了香菇准备煲汤的,听说她不喜欢,特意换成了别的。

饭桌上,大家有说有笑地聊着天,十分和谐。

聊着聊着,温平忽然看了眼斜对面的池零露,又看了眼温砚岭,问他:“哪天去非洲?”

他问得很平静,声调也平稳,像是只是随口一提。

温砚岭停下手中的筷子,看向他:“后天。”

温平:“那要什么时候回来?”

“一年半之后。”

“中途可以回来吗?”

“不能。”

温平貌似有几分遗憾,微微拧了拧眉心:“你行李都收拾好了吧?”

他点点头,温平便不再多问,一家人继续愉快地用餐。

朱婉微递给秋疏桐一碗暖胃的汤:“听砚岭说你胃不好,这是我特意熬的,你尝尝看。”

秋疏桐听话地伸手接过,拿起勺子,低头喝了一口。汤是四神汤,里头有山药、莲子、茯苓和芡实,清淡爽口。

“很好喝,谢谢妈。”秋疏桐如实评价道。

朱婉微笑了声,告诉她:“喜欢就好。喝完了,我再给你盛。”

“好。”

晚饭后,温平像是有话要同温砚岭说,将他单独叫去了书房。

他平时不怎么管温砚岭,加上忙碌,也没什么时间管他。特意将他叫去书房,给人感觉严肃异常。

因此,留在客厅的人都有几分惊讶。

温颐娴朝书房看了一眼,问她妈妈:“哥是惹爸爸不高兴了吗?被单独叫过去骂?”

“你瞎说什么呢?你爸爸什么时候骂过你和你哥哥啊?”她轻拍了拍温颐娴的手,叫她别添乱,温颐娴便跑回自己房间去了。

朱婉微大概知道温平会同温砚岭聊什么,她回头看向池零露:“砚岭这孩子从小到大都很有想法,基本上认定的事就不容别人反对。他喜欢自己做决定,也习惯自己做决定,譬如这次去援非,也是他考虑好久,自己决定的事。”

秋疏桐点点头。

“这次其实我们也才知道不久,但我们作为父母,向来不爱插手他的事,只要不是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我们都不会管他。”朱婉微说着,看了她一眼,“但现在到底不比从前了,他现在跟你是夫妻。我认为,凡事都需要同你商量后,再做决定。”

“露露,他这会儿出国,你不怪他吧?”好像为了试探她的情绪,朱婉微犹豫良久,方才问道。

秋疏桐朝她看过去。

她不知道温砚岭是如何向家人介绍自己同她的关系的,让他们误以为他俩感情甚笃,她能干涉他的决定。

可实际上,她并不能。

不过秋疏桐还是如实说:“不怪。我想,作为医者,他有自己的安排。而作为妻子,我应该做的是配合他,而不是约束他。”

闻言,朱婉微明显地愣了一下,像是没有想到她会说出这样善解人意的话,不过一会儿,便被她以笑容掩去:“若是觉得心里委屈,要同我说。”

“好。”

二人愉快地聊了会儿,温颐娴跑过来,递了一把糖给秋疏桐,被朱婉微责怪道:“大晚上的,吃什么糖啊?”

温颐娴摆摆手,颇为不满道:“妈,你不知道,我15岁了,还是第一次吃旺仔牛奶糖。”

秋疏桐看向她,扬了扬唇角,心道,我108岁了,也是第一次吃。

朱婉微朝书房的方向看了一眼,没再管她。

书房内只有温平和温砚岭父子二人,温平合上门,转向温砚岭。他确实有话要同儿子说,把人叫进来了,方才明知故问地问了句:“谈谈?”

温砚岭没有拒绝,他朝一旁的沙发走去,沙发对面的书架上摆着的,80%都是他的医疗书籍。

曾经这个书房是大家公用的,但自他开始学医后,这个书房基本上都是他一个人在用。

温砚岭不喜欢被人打搅,写论文又需要极度沉静的心。温颐娴喜欢在自己房间写作业,父母又经常在公司处理业务,所以不用他提,这个书房不知不觉间就变成了他的私人空间。

温平见他一直盯着书架上的书,看了书架一眼,又回头看他,缓缓开口:“记得当初你高考填志愿时,突然说要学医,当时我很惊讶,因为我一直以为你会来接手爸爸的工作。其实你从来都没想过,一直想的都是学医,是吧?”

温砚岭点点头。

“什么时候开始的?”

“高一时就决定了,或许更早,在很小很小的时候。”

温平看着他,深吸了口气。

事实上,在温砚岭很小时,他就该猜到的。那时同他年纪差不多的,亦或是比他小的孩子进了医院,总会大哭大闹,唯有他,始终安安静静的,目光却时常盯着医院的各类器材打转。兴许那时,他就十分向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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