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文前夫他离经叛道+番外(33)

作者:寅啸公子 阅读记录

“没成。”“没成。”天枢天权也道。

李戈望了望天,又道:“咱数着,看二爷求娶失败几次。这已经是一次半了。”

天枢天权疑惑:“今天是一次,那半次是咋回事?”

“原是王姑娘向二爷求嫁,二爷当时有点犹豫,我揣摩着二爷是要答应,但王姑娘却又跟变了个人一样对二爷爱答不理,也变卦说没有求嫁过。”

“夺舍了?”天枢道。

李戈翻了个白眼,连天权都看不过眼了,怼了兄弟一胳膊肘子。

逍潇做贼心虚,进入院子就钻入自己房中,闻氏让她吃饭她只说等会,然后拿着自己香粉又溜到了宋温如的房间。

这种事也不能让忍冬半夏知道,屋子简陋也没有镜子,她只能让宋温如替她用粉遮掩。

宋温如用指腹沾上香粉,小心翼翼地在逍潇的肌肤上抹蹭,若有似无的气息浅浅地落在她的耳根,宋温如倒是不热了,但依然让她不自在,她推开他的手,“你给我说在哪儿有,我自己来涂。”

正说着,院门外响起急促的马蹄“得得得”的声音,紧跟着一个人狂奔的声响,二人同时朝那方向望去。

“大姐,大姐,不好了,我二哥出事了!”

第26章 二十六

不消一会儿, 众人都聚到正屋,小闻舅舅面色发白,双唇颤抖, 前襟后背都被汗水浸湿了, 在喝过几杯凉茶之后才强自镇定道:“我去渡口等二哥的行船,到了晌午没见船靠岸, 原想水路迟个半日也是有的,未想到却得到官府的通报, 说行船在路上遇到劫匪, 那整船的人都……”说到此,小闻舅舅的声音又颤了颤,“船上……船上没了人, 在昨晚漂泊了半夜,现在官府已派人将船开回。”言毕, 小闻舅舅垂首再不言语,钟氏忍不住落下泪来。

闻氏用帕巾擦完眼角, 道:“没有见着你二哥,就不好断言他真的出事, 你现在还要去渡口等着,若真是……他们父子几个……我们这边也做着准备。”

她没有将话说完,但众人都明白其中意思, 若真见到尸首, 就要在这里设灵棚祭奠, 这边物品恐怕不齐全,还得准备采办。总之都不是现在哭的时候。

宋温如道:“晚辈和闻老爷一同前去渡口, 说不定能协理闻老爷做些事。”

小闻舅舅正愁身边没个人帮衬,带来的男家丁也并不多, 还要看顾着女眷,他也没推辞客气忙与宋温如道谢。宋温如让李戈留下在宅院帮忙,当下二人就要骑马离开。

“等等!”逍潇的声音从院子里传过来 。

宋温如和小闻舅舅拉紧马缰绳回首,只见逍潇托着托盘,上面放着两碗浆水鱼鱼儿,她疾步走过来,瞥了宋温如一眼,而后对小闻舅舅道:“舅舅,一会儿在渡口有得忙的,把饭吃了再走。”

小闻舅舅道:“晌午的饭我吃过了。”

“我娘说再多吃点。”

二人翻身下马,逍潇小声对宋温如说道:“少辣子是你的。”

宋温如不免又看了一眼逍潇,她居然还知道这个,也低声道:“多谢。”

逍潇本想也说“这次又得谢谢你”,但一想到方才他对她干的混账事,便有些说不出口,心道,刚就该惩罚他让他饿着肚子。

因要赶时间,二人呼噜噜地将饭食灌到肚里,继而再次扬身上马,往渡口赶。

大半个时辰后,到了渡口,遭劫的行船也回来了,渡口一片哭天抢地的声音。小闻舅舅赶去看渡口边已经摆放整齐的尸首,看了一圈却没有自己二哥,他更是哭得跟泪人一样,二哥惨遭劫难,没想到连个尸首都没留下。

宋温如向官府要船客名单。名单显示,大闻舅舅确在此列,但未见尸首,那便是失踪。更蹊跷的是,其有两子却不在名单里。为何父子三人不在一艘船上,儿子看似侥幸逃脱,却更像有意而为之地一场避险。

原打算等大闻舅舅到梧村,他可以打探到四十年前的消息,现在看来线索又断了……

他不自觉地拧起眉头。

船上少的不只大闻舅舅一人的尸首,不管怎样现下也是要置办后事,小闻舅舅和宋温如采办所需物品,又匆匆往梧村赶。

闻家宅院已经布置了简易灵堂,宋温如祭拜之后,便同闻家长辈们辞别。

李戈问:“二爷,不与王姑娘说一声吗?”

村子里有丧事,虽是多年不见甚至一面未见的邻里,但前来凭吊的人不少,人影绰绰之间,他也寻不到逍潇的影子,“不了,回城还有要事处理。”

……

酉时,上阳宫,宋温如求见。

一天内求见两次,大长公主便知宋温如此刻有急事,且与梧村有关。这次她直接挥退全部侍从,等着宋温如。

宋温如步履匆忙地刚要进殿门时,恰好与手握雪香扇的陆离公子打个照面。

“宋大人。”陆离阖下眼睫。

“陆离公子。”宋温如颔首。

两人算打过招呼。

宋温如跨入殿内,陆离转首看着他的衣角刚消失不见,殿门被阖上,大长公主的声音透过殿门的缝隙传了出来:“不必多礼。”

宋温如将在梧村发生的事叙述了一遍,大长公主听后,沉声道,“这么凑巧?”

“臣打算去皇帝那探查虚实。”宋温如道。

如果大闻舅舅真是死于横祸便罢了,但若是皇帝那边下的手,想来他更快地掌握了梧村密事。

“也好。”大长公主道。

宋温如退下去,就去往长生殿,这时一抹湖色身影走至他跟前,因为走得急,转瞬就被他落在身后。

“宋大人。”陆离公子道。

宋温如回身,“陆离公子是否找宋某有事?”

陆离笑了笑,“无事,在下只是想关心下宋大人,前些时日听闻宋大人为一个美人一拳打死在下的虎斑犬,不知宋大人手还疼吗?”

宋温如总算抬眼看了下陆离公子,他清冷的眼神落了过去,道:“宋某的双拳是用来打熊打豹打老虎的,区区一条狗算得了什么?”

“也是。”陆离笑容不减,“在下的犬原是猎犬,猎熊猎豹猎老虎也不在话下,只是被圈养久了磨了野性,若非如此也不能落得这个下场。”

宋温如道:“既是有主的狗,就得听命主人,别到最后落下断齿削掌的后果。”他抬袖,“宋某还有要事在身,告辞。”

“宋大人慢走。”陆离半阖下眼睫,笑着道。

未几,在看着宋温如离去的背影时,陆离一点一点收回笑容,他才不是一条倚仗主人的狗,若非自己出身卑微,不得不靠皮相逢迎他人,他亦有能耐闯出一份天地。

宋温如,你等着瞧好了。

詹怀宫。

一名婢女匆匆跑到宫门内,伏在平都公主耳旁说道,“公主,宋二公子去往长生殿的方向了,大约是要求见皇上。”

平都公主眉眼微动,扫了一眼花架上摆放的几盆开得正艳的凤仙花,道:“给本宫更衣上妆。”

那日之后,她被宋温如那般对待,已心灰意冷,终日在宫内少食懒喝不言不语,就这么折磨着自己。没想到如此过了三四日,皇兄送来几盆还未开放的凤仙花,说是受宋温如所托。

凤仙花又名指甲草,上至贵族女子下至平民姑娘都爱用它染指甲,她也不例外。

所以,宋温如还是惦记着她的。

夏日,随着凤仙花慢慢开放,平都公主用了几盆凤仙花染指甲,在看到那莹润饱满的红色时,她满意地笑了,似乎也忘了宋温如曾怎么对过她。

宋温如还在偏殿等候,平都公主上着精致的妆容前来。

“阿如。”她笑着唤他。

宋温如起身,躬身作礼,“平都公主。”

平都公主坐在宋温如旁侧的椅子上,在侍从给她斟上茶之后,她挥退服侍的侍从,而后道:“不知阿如今日找皇兄何事,还是下棋吗?”

宋温如道:“还有其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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