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狼主的二嫁国师(38)

作者:埃熵 阅读记录

漂亮老婆在怀,它们到底是怎么忍住什么也不做的?

难道,这也是作为狼王的一种考验?

以前赛赫敕纳总觉得自己可厉害,一定能忍住。但在科布多湖畔见识过后,他就一直会回想起那个场面。

白天出神的时候想,夜里做梦的时候也想,有时候甚至会把树林里那两人换成他和顾承宴。

越想,身上就越烧得慌,好像有使不完的劲要往顾承宴身上灌,想咬脖子、想舔遍他全身。

这简直就跟那些没日没夜发|情的猫一样,赛赫敕纳一骨碌翻身坐起,觉得这样下去不行——

一定是他还不够忙,所以才会想东想西,他就应该出去再抓头羚羊!

说办就办,赛赫敕纳又俯身拱了拱顾承宴,“乌乌睡好好,我去去就回。”

顾承宴想问他去哪,赛赫敕纳却像火烧屁股一样飞快地蹿出了门。

顾承宴:“……?”

接下来几日,看着院里越来越多的猎物,以及堆得跟小山似的柴火,他才终于知道这小崽子去哪了。

在赛赫敕纳还准备去割马草、捞鱼时,顾承宴终于忍不住拦下他——

“你是准备给粮仓塞爆,然后……”他戏谑地屈指敲敲粮仓,“再用紫花苜宿给我俩埋了么?”

赛赫敕纳吞了口唾沫,环顾小院一圈也觉得,好像……是有一点过。

他红着脸挠挠头,小心翼翼给草筐、鱼篓放到墙角,然后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看向顾承宴背后的雪山。

然后次日,赛赫敕纳回来就带着满身的伤。

“……?!”顾承宴吓了一跳,一边过来帮他检查伤口,一边又去找药粉,“怎么伤成这样?!”

赛赫敕纳后背上添了许多爪痕,小腿和手臂外侧有许多细碎的擦伤,脸颊还青了一块儿。

“干什么去了你?”

赛赫敕纳嘿嘿一乐,“我和棕熊打了一架,还弄死两头雪山狼。嗯对,明天我再去揍秃鹫一顿!”

……秃鹫?

“我想过了,我要做个合格的狼王,”赛赫敕纳低头舔舔自己手背上的伤,“扩大领地、山中称王。”

顾承宴:“……”

这孩子吃错药了?

赛赫敕纳只敢偷偷盯着顾承宴看一小会儿,然后很快移开视线——

倒不是他做了什么亏心事,而是怕看着看着又逼出一股邪火,那今天他这身伤就白受了。

顾承宴并不知道他这些心思,只是担心他的伤。

上好药后,看着才换回来没多久就快见底的小药瓶,他一时想起他们初遇那回:

掉入温汤里的赛赫敕纳也是裹走了他大半的绷带。

于是顾承宴伸手,微凉指尖在赛赫敕纳结实而饱满的胸膛上点了点,半开玩笑道:

“……总是浪费我药。”

赛赫敕纳一愣,继而耷拉下脑袋唔了一声,他也知道乌乌这些棕色、白色的粉粉很珍贵。

但——

再不给自己找点事做的话,他就要炸了。

不能狩猎,也不能打架,赛赫敕纳烦闷地抱住脑袋,他……这要怎么办?

又两三天后——

这日,顾承宴早晨被冷醒,摸摸身后却发现一向喜欢黏着他的小狼崽竟已起身。

他揉揉眼,在被子里搓了搓僵愣的双脚想坐起来,结果伸手就触到一手湿凉。

屋里烧着炕,若是水泼在床上很快就会被烤干,但那东西明显不是水,边沿干巴巴一片,中间摸上去还有些……湿黏?

一些少年时期的经历在顾承宴的记忆里复苏,他一下缩回手,微讪地在已经脏了的褥子上蹭了蹭。

这时天还没完全亮,屋内又没点灯,顾承宴找了一圈,才发现蹲在门口背对着他的赛赫敕纳。

少年的背影看上去低落透了,手臂抱在双膝上、脑袋埋在臂弯里,像墙角长出来的蘑菇。

哪个男人年少时没经历过这个,顾承宴忍不住笑,瞧这可怜劲儿的。

他喊了赛赫敕纳一声。

赛赫敕纳身子一抖,却蹲在原地没动,看着像是只知道自己闯祸的小狗,正耷拉着耳朵给尾巴夹紧。

顾承宴披起衣服,走过去放软了声,“小狼?”

“小狼……在桦树林里,”赛赫敕纳瓮声瓮气,却还在执拗地强调,“我不是小狼。”

“那——”顾承宴笑着想了想,“阿崽?”

赛赫敕纳皱皱鼻子,勉勉强强接受了这个小名,他轻声道歉,说他不是故意要尿湿床:

“肯定是昨晚上羊肉汤喝多了,以后都不会的,我、我今天就出去打老虎,剥最好最好的虎皮赔你!”

顾承宴知道他这是误会,看着他红了眼睛,心里更软——算了。

他揉揉赛赫敕纳脑袋给小孩拉起来,那些本来觉着羞耻的话,也就顺口说出来:

“这不是尿床,不怪你;这是正常反应,没事,我教你——”

顾承宴给赛赫敕纳牵到炕边,看他目光实在澄澈,照得他两颊发烫,便还是吩咐道:

“……闭上眼睛。”

“噢。”赛赫敕纳乖乖照做。

顾承宴拉着他坐下来,瞧着他睫帘微动,最后还是抽出根青色衣带蒙到他脸上。

虽说这精满自溢是常事,但赛赫敕纳可能是第一回,也不会那些手活,所以才会惊慌失措。

他深吸一口气放轻声音,从《洞玄子》的开篇给小狼背起,还要逐字逐句译作戎狄语:

“夫天地万物,唯人最贵。人之所上,莫过房|欲……(注1)”

赛赫敕纳看不见,一开始还不知道顾承宴要对他做什么,那些艰涩的句子,他也没太听明白。

但——

他感受到了顾承宴微凉的指尖,带有薄茧的指腹、虎口……

赛赫敕纳打了个激灵,险些从炕上跳起,可偏偏顾承宴却握住他的手,不让他躲:

“以后你要是难受……”顾承宴的嗓音不知为何有些沙哑,“就这样——”

赛赫敕纳吞了口唾沫,第一次知道人还能被自己的体温烫着。

他从没这种经历,仿佛在云端,他的呼吸越来越重、胸膛高低起伏,喉咙里抑制不住发出低呼。

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顾承宴感觉浑身冒汗、手腕酸痛时,终于等到赛赫敕纳微抖了下。

“……好了。”顾承宴松一口气,迅速放开,转身拿过巾帕,“这、这样就好了,以后你要是还不舒——”

他话还没说完,只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赛赫敕纳蒙着眼睛,突然一下将他摁倒在炕上。

顾承宴的披着的外衫掉了,他人也整好就躺在那块半干半湿的污渍上,腰眼瞬间湿湿凉凉。

他飞快地眨巴眨巴眼,赛赫敕纳扑在他上方,却没摘掉蒙眼的布,只带着满脸兴奋、看样子十分高兴:

“乌乌好棒!原来乌乌还会法术!”

“还要还要,再来一次,再来一次!”

第26章

还、还来?

顾承宴双颊绯红, 听见这话一时气促:

合着刚才专门背给他听的那些话,什么务存节欲、以广养生,他是一句也没听进去!

赛赫敕纳蒙着眼, 看不到此时躺在他身|下顾承宴满脸羞愤的表情。

他等了半天没等来顾承宴的回应,忍不住贴近顾承宴肩窝,用脑袋不断拱他,小声唤着:“乌乌。”

顾承宴被他那一头柔软的发丝蹭得有些痒, 板起来的脸终归没绷住, 还是忍不住笑了。

只觉身上是扑着只大型犬, 正冲着他一个劲地摇尾巴,嘴里还不住喊着:主人, 出去玩!

“不来了, ”顾承宴伸手解开赛赫敕纳脑后的死结,支起手肘抓了把小崽子下巴,“这活要适量、适当, 别闹我。”

“当然, 你要是想下辈子都——”他坏心眼地凑到赛赫敕纳耳边, 用气声给他吐了四个字, “……就乖乖听我的话。”

赛赫敕纳被那四个字吓得一个激灵, 立刻收回手脚乖乖跪坐在炕上, “我听话,很听话很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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