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守寡后[重生]+番外(69)

作者:苗五 阅读记录

季钦抬头, “为了让你吃着这两口药,我可真是用尽了浑身解数,如今我还没烦呢,你就烦了?”

“倒不是烦了……”阮清攸越说,声音越小。

季钦来了兴致,阮清攸兹要是这幅模样,那必定是心里头存了什么自己也有些瞧不上的打算,正心虚着呢。

现时间月上柳梢头,不难猜他想到了什么。

季钦的兵书也看不下去了,向来是由奢入俭难,这过惯了日日交公粮,得奖赏的好日子,乍一素下来,只觉是抽烟膏的断了货,简直是小蝌蚪害头疼了,觉得自个儿浑身是病。

果真,人得到些什么,便要失去些什么——

得到了禁欲康健的身子,便失去了人间究极乐趣。

季钦这阵儿,快把自己熬成和尚了,实在有点悟透人间的感觉,脑瓜子里的大道理像雨后春笋一样哐哐往外冒。

他清咳一声,反手扣下在床侧小几上,问:“那是如何?”

“你……”阮清攸话到嘴边又打了个转, “我觉得疗效似乎尚可,你要不要来瞧瞧成效?”

“瞧,自然是要瞧……”

季钦努力维持着自己说话声音的稳定,却抬起掌风灭了外头的灯,仅留了床边一盏。

坦诚相对的次数越多,他便越是习惯看着阮清攸。

爱看他呜咽地啃上自己的喉结,明明已得趣得不行,却还红着眼圈的委屈模样。

也爱看他雪白的皮子之上,星点红梅绽放的旖旎模样。

最是爱看他双目放空,狠狠抓着自己的脊背,说“季钧希,我不成了”的模样。

哪儿会不成呢,分明哪哪儿都成。

季钦想着以往,下身已然石更,手上慢条斯理地解着衣衫,下身却开始不管不顾地胡乱冲撞。

这会子,阮清攸又紧张了,很小声地说:“你且轻些慢些……”

“我晓得了。”

季钦的声音已经口亚得不行,手上渐渐也失了条理,最后实在解不开那夭寿的襻扣,便索性用了蛮力扯烂了去。

“好哥哥……”

阮清攸一听这动静,不自觉哆嗦了一下,但同时,身子却不受控制地泥泞。

季钦粗粝的大手轻轻碾过蜜蕊,笑了, “既前头路已妥了,那今日便就走水路?”

“你这混账……”阮清攸羞得要死了。

现下已经进了陕地,今儿夜里住得是个窑洞,夏日里也十分凉爽,但这凉爽却只是好处之一,更大的好处却是……

不论如何折腾,里头砌着土炕都一点动静都没有。

季钦满意得很,一边埋头苦干,挥汗如雨,一边还能再啃啮相思的空挡里问阮清攸:“好哥哥,日后咱们也在家里头砌这样一方土炕如何?”

阮清攸还能不知道这浑货存的是什么下流心思,说实话,他真想骂他一二。

但偏偏正赶上要紧的时候,他空生了一张巧嘴,却难言如同哑巴,嗓音溢出,只有忍耐不住的“嗯啊”。

长虹贯日,银枪入巷,翔龙潜渊,巨蟒奔穴。

真是,好生酣畅淋漓啊!

阮清攸有些日子没尝到这样的好处了,嗓子都快要喊哑了去。

季钦出了满身的汗,却像是当年入边关甫上战场时一样,横冲直撞,愈战愈勇。

这客栈地处略偏僻,大约许多好料子也进不来,天字号房里铺的也不是锦帛,虽也论不上是粗布,但到底不太舒服。

经二人这样一番酣战,人与床单不断摩擦,剌得阮清攸浑身不得劲儿。

“季钦,这料子太粗了……”

他早先细声细气的,没得到人回应,想这色胚子也是上了头,蒙了感,便狠狠抓了他一下。

“喂!我说这床单粗粝,磨得我好生难受……”

季钦确然是在埋头苦干,被挠了才抬头,憨厚一笑,随后低了头, “还以为你是,咳,那里磨得难受了……”

瞧你这模样也不难受啊,可是好受得紧哩!

阮清攸一脚就踢到了季钦的胸脯子上,硬邦邦的,似踢到木板了一样, “满口胡言!”

“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季钦捉住阮清攸的脚,随后将人烙饼似的翻了个个儿, “我打下头总成了?我不怕磨。”

阮清攸“哼”一声,似乎还算满意。

季钦忽然又笑了。

“喂,你又笑什么!”阮清攸直觉这个人就没存什么好心思,语气也不耐,可狠话没说完半句,后半茬就化作了蜜糖水一般粘的呻吟,还是打嗓子眼儿里活生生溢出来的。

季钦“啧”一声,却满意极了, “我忘记看到哪里的书上写的,似咱们这般俩男子乐意一处欢好的,唤作个两面煎,就方才看来,果真有理……”

阮清攸听了不乐意,抓住自个儿脚脖子,却不动了。

“好哥哥,我错了……”

季钦嬉皮笑脸,坐起来将人抱到了身上。

夏夜渐短,这厢却长,半盏灯油都焚净了,满屋黢黑,人却未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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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钦:第一我不叫喂,第二我叫……(x)

第61章 番外(3)

近来,季钦心里头很是矛盾。

已经许久不见外祖父,他心里头实在是思念的紧,见着前头熟悉的路,总想发号施令全速前进。

他迫不及待想看看外祖身子还康健否,也迫不及待地想让外祖看看,自己打京中拐来的这个媳妇儿,有多俊,有多好,简直是天上有,地下无。

但他又不敢快快行路。

打从陕地出来,离边城便越来越近了,看着地图上日日缩短的路程,他又很是慌张。

这种情绪大约会是叫“近乡情更怯”,他在世上的亲人本就不多,外祖父又算是顶顶重要的一个。

现在要带阮清攸回去见外祖父了——外祖父一生循规蹈矩,最是见不得他剑走偏锋。

早前放着京城爵位不袭而入行伍,还能说句不堪京中磋磨;后来私自带兵入关,大局已定后也是从龙之功;再度回京领了指挥使之位,清了肃荣之乱也是除奸逞佞……

但是现在回来呢,公然与今上对峙,而娶了个男妻回来……

季钦从来不悔与阮清攸共度余生,他重活一世为的便是这,但他怕看见外祖父已然浑浊的眼眸里闪现失望,他也怕阮清攸也窥得这些,心里难过。

出了陕地之后,他便刻意放缓了车马行进速度,压着步子赶路。

而到了这处之后,景色虽磅礴却单调,阮清攸便歇了铺摊子作画的兴致,只悠悠给前些日子描好的那些上色。

他瞧出来了季钦的心不在焉,具体因为什么,不说尽数猜到,三五分总有。

每每看见季钦捧着书卷却半天翻不了一页时,他心里也拧着呢。

这日入了夜,阮清攸挑灯,伏案丹青。

季钦打盥室出来看见的就是这样的背影,他走过去,扶住阮清攸的肩, “这一豆光管什么用?作画又不赶在这一时半刻,大天白日有的是时间……”

话没说完,他一低头,不作声了。

喉头一阵发紧,季钦直接坐到了阮清攸身侧,甚至乖巧地拿起了水丞, “画罢,我陪你。”

阮清攸抬头,弯唇一笑,作势便要撂笔, “这乌漆嘛黑的忒是害眼,我还是等到大天白日……”

“诶诶诶,”季钦忙拦住, “好哥哥,我方才说错了话,求你,求你了还不成么?”

阮清攸正在画的是一副人像,是他们刚刚出京到达晋城那日,第一次撑开画架子画的人像。

画的是在树下打盹儿的季钦。

按说这动作并不怎好看,事儿也做得不雅,但许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也许是阮清攸的画技高超,总之十分的协调好看,将季钧希那人的洒脱与不羁,随性与俊美都画了出来。

季钦打那一日里便瞧见了,却还得佯装是没看见,但迟迟不见阮清攸上色,又等得甚是焦急,现下见人总算动手,心里头满满的都是希冀成真的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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