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守寡后[重生]+番外(77)

作者:苗五 阅读记录

这可是野地!

若真……有辱斯文!

说话间,烟花已经迸发升空,发出好大的声响。

季钦笑了,凑近阮清攸的耳垂,啮咬着,语气里确实按也按不住的兴奋, “好哥哥,这下你可以放声喊出来了,无人听得见了!”

阮清攸崩溃,这人是箭在弦上,估计说什么都不管用了!

他捂住了自己的脸。

红袍繁复,夜间风凉,季钦虽疯狂,却也存了怜惜的心思,下头只解了腰带,上头只扯了寝衣。

烟花升空,绚烂的光照得天地俱也一亮,他看见自己最最钟爱的两束相思芃芃,屹立着欢迎着自己。

他血气酒气一道上涌,不管不顾地便口肯了上去。

阮清攸手伸进了季钦的衣裳里,他最爱季钦宽阔的肩,劲瘦的月要,能看出来一块儿又一块儿的月复……这般健硕的躯体,每每让他情难自已,意乱情迷。

在旷野里实在是刺激,阮清攸身上连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同样的,这也让他滋生出了前所未有的蓬勃的欲望,没顶一样,淹没了整个人,所有的理智。

焰火光中,他看见了季钦俊美的脸,额角的汗……未有一丝犹豫,他搂着季钦的脖子便吻了上去。

“啊————”

阮清攸畅快地喊了出来,而适逢烟花升空,一声巨响中掩过了他方才的动静。

季钦低头看他,眼眸之中氤氲着的,是说不清有多厚的爱意,他轻轻拥阮清攸入怀,又紧紧与人合在一块儿。

烟花一次又一次地升空,阮清攸也一次又一次地动情——

他在时暗时明的天地中,一次又一次看见自己最最深爱的人。

而他最最深爱的人,凑着忽明忽暗的光,也深情地凝望着他,也用力地占有着他。

季钦在喘气儿的间隙里,一点一点叙说——

“今夜不饮苦酒,只饮糖水,苦日子都留在了京城,日后只有甜了。”

“青丝缠绕在你我二人腰间荷包里,此生必相携白首,恩爱不移。”

“天地之欢,阴阳之乐,今夜是你我的洞房。”

阮清攸泪像雨季忧患河里不受控制的水,滴滴打眼眶里滑落,季钦全数用吻接住了。

“钧希,我最心悦你,最最心悦于你。”

“那便好生陪我过一辈子罢,郎君,我怕苦了孤独。”

————————

第68章 番外(10)

那三天流水席着实是热闹,坊间茶余饭后全在讨论这事儿,整个边城都晓得少将军娶了个谪仙般的男妻,连寻常酒楼里常爱讲书生小姐的说书先生都换了故事。

倾羡者有之,看不上的自然也有,好在大部分民众还是祝福。

但是季钦与阮清攸实在没心情讨论这事儿,都说大婚那日得累得人剥一层皮,想他俩应付了三日,若按照算术来算,这得是大婚了三回,还是连着来的。

连着脱三层皮,那连长虫都吃不消,何况是人。

好在大婚是有五日的休沐,他俩人被窝一钻,搂在一处就睡了个昏天黑地。

阮清攸本还惦记着要早起给林易敬茶,被季钦一句话就驳了回去, “外祖父说了,这几日他都在大营住下,不回了。”

“是不是……”

阮清攸想问,是不是为了照顾他。

季钦很心安理得, “他嫌我腻歪,看不下去,到营中躲清静了。”

阮清攸失笑,还待说些什么,耐不住上下眼皮打架,很快便迷糊了过去。

这般睡到了第四日,俩人总算是缓了过来,一道用早膳时,阮清攸同季钦商量, “钧希,我也想出去做点事。”

他也是打顶尖的白鹿书院出来,学了一身足够应对科考的本事,若因成了亲便身居内宅,不出不迈的话,他不甘心。

不拘是给小童开蒙,或给举子教书,他不挑,但总要有点事情做。

早前在京郊村塾里教书的日子,阮清攸虽清贫却也快活——他求学多年得良师无数,他也喜欢教书。

“外祖父已找我讲过此事,”季钦挑起来鸡丝细面, “边城其实从来是缺先生的,这儿太偏也太远,童生,秀才,举人都出得少,进士更是十余年未出过一个了,稍微有点家底的人家都带着孩子出去求学了。”

“这样啊……”阮清攸叹气。

“是,”季钦点头, “外祖父虽不是州府官员,却是这边城的侯爷,自想为这里的孩子们争取些。我们方回来时,他便让我问问你要不要去教书,但那会儿我正忙活着八月十五的宴席,便说待诸事定下再议。”

“虽到现在也没回来几日,但我觉得也是时辰同你商量了,”季钦问, “清攸,你想去教书么?”

阮清攸眼睛里亮晶晶的, “我想!”

“成,”季钦点头, “我后日就回了外祖父去,你便先歇上两日。”

“外祖父可同你讲了,让我教多大年纪的孩子,哪儿能上手就教的,我需提前准备……。”

“在边城读书的孩子,你俱是上手便教得,”季钦道, “但我们先说好,一者,我会派车夫接送你,二者,书院周边我会安排人巡逻,这两点,你必须都同意。”

阮清攸其实不想亮出自己的身份,也不想拿这身份行任何方便,但是他目前已经成了边城的“明人”,身份是早就瞒不住了。

这里毕竟有互市,西境小国来往人多也杂,季钦也是为了自己的安危着想才作此番要求, “我都应你。”

“府上的事情,你乐意管便喊下头人来问上几句,若不乐意管,也别让自己累着,”季钦道, “定北侯府多年都没人主中馈了,也没出乱子。至于我那份私库,也有人照管着,你只管花钱就是。”

“对了——”阮清攸问, “趁着你还休沐,我们去互市看看?”

“成,也趁着你未曾教书,好生逛逛。”

*

季钦休沐结束,阮清攸也去了边城唯一的书院教书,虽他是由林易亲自送过去的,但书院院正还是只让他去教了初初开蒙的小童。

这样的安排,阮清攸本人也很满意,他发觉自己很是喜欢孩子,与这些小童相处,让他很是舒适轻快。

他在心里想着,等到过个一年半载,虎哥儿再大些,也可以放到自己班上来一道教了,还省的单接他送他了。

日子平淡却幸福,季钦与阮清攸每日一道披着晨光出门,踩着月光回府,不觉时光飞快,竟就夏去冬来。

半年间,林焱来信很少,而眼看着就是林荃祭日,他却未同往年一般早早回来。

日子越近,林易就越是搓火,晚饭没吃几口就撂了筷子,等到季钦与阮清攸都吃好了,他才问季钦:“你与林焱这些日子来往过信件么?他惯是不着四六,别是死在外头了。”

阮清攸与季钦对视一眼,心里头都咯噔一下。

这年八月底入汛,忧患河再度决堤,沿岸冲毁了郡县数十,大水过后滋生大疫,要命的瘟病从中原一路进京,半月不过就缟素无数。

京城受灾极严重,宫里人也染病许多,全送到了宫城之外一处供老太监养老的庙里,到药方子研究出来之前,单那一个庙就死了几百人。

季源和徐金翠,也都死在了这一场疫病里。

季钦未亲眼见着,但听闻死状极惨。

这次疫病,实在太凶了。

在十月时林焱曾又来过信,但到现在已经又一个月余,确实没再来过信了。

“不会,”季钦沉声, “疫病发生之时,表哥离中原极近都未曾出事,现下就更加不会。我回去估算一下他的路线,派人尝试联系联系。”

林易没说话,起身待离席,就听见外头门房跑进花厅,嘴上喊着—— “侯爷,侯爷,大公子来信了!”

“快让我看看!”林易伸出了手。

门房很是尴尬,虽是侯爷让他密切关注着大公子的来信,但是, “这信是给少将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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