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反派觉醒后[快穿](7)

作者:琅琊书生 阅读记录

“顾兄对冥门了解多少?”

贺雁南用白巾擦过手臂,白皙的指尖沾水后更显细嫩,“不多,最近才从家师处听闻,更多的了解只限于传闻。”

他看向赫连烽,“比如十年前灭杀镇国将军府却全身而退的传闻,或许这次抓到冥门的人就能知道更多了。”

“也是。”赫连烽笑道,擦拭身体的动作不停,缓缓放松自己紧绷的肌肉。

半夜。

一个黑影从窗户窜进了贺雁南的房间,在房间内转了一圈后,边走还边含含糊糊地低声念到,“在哪里呢?在哪里呢?”

白衣悄声无息地自房梁上落在他的身后,握紧手中的剑,朝他刺去。

“噗!”手中剑顺利无比地刺入对方的身体,但原本应该刺入心脏的剑只刺中了肩膀。

而且,剑拔不出来了。

“在这里?”

黑影一顿,转过身来,对着她咧开了嘴。剑尖儿随着他的身体转动,整把剑弯成了一个弧形。

他向前一迈,将自己身体猛地从剑上抽出,血溅了白衣一身。

然而比血更快的,是他的手。

他只那么轻轻一劈,白衣就倒了下去。

将白衣打晕后,他低头看了许久,又蹲下去仔细看了许久,最后摇了摇头,“不是这个。”

他站起身,转了一圈,朝床榻走去。

撩开层层轻纱,看到了躺在床上睡得正熟的贺雁南。

“是这个!”

他兴奋地拍了拍手,伸手点了他的穴道,又将他打晕,才弯腰扛起贺雁南。

“砰!”一把匕首从贺雁南袖中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他看也没看,径直跨过匕首哼着小曲儿跳出了窗外。

贺雁南再次醒来的时候,已身处荒郊野外。

他浑身动弹不得,正和赫连烽靠坐在一起,皆被换上了大红嫁衣。

抬眼是红枫似幻,星辰璀璨,黑夜似幕。

前方篝火前有人在拨弄琴弦,青衣白发,琴声悠扬,恍如隐士高人,如果不是强行绑了他们的话。

他看向赫连烽,“你能动吗?”

赫连烽苦笑,“不能。”

“嘠——”琴声猛地断掉。

“都醒了?”前方的人猛地转过身来,露出一张五官端正的脸,眸如灿星,隐约可以窥见年轻时的风采。

是个帅老头子。

“醒了就开始练功吧!练完功就可以拜堂了。你们看看谁先来?”他起身从怀中拿出一册小折子,将它摊开摆在两人面前,和煦地说。

那册小折子上面画着两个赤着身子用各种姿势交缠的男子,赫然是情意缠绵图!

疯子!

第6章 江湖篇:成为我的刀(六)

这怎么练?谁练?他和顾兄……

赫连烽不敢再想,拧起眉断然拒绝,“多谢前辈厚爱,晚辈愧不敢受。”

疯子前辈将折子合上塞回怀中,低下头,苍白的头发自两边垂下,精神萎靡了下来,像个失魂落魄的孩子。

“这一卷功法是老朽和平帆花费十几年研究出来的,采用以阳促阳的理念,分传两人,相生相克,相互促进,合练三年,可抵常人十年苦功,不委屈你们,不委屈。老朽寿不久矣,唯一的心愿是将此法传下去。既然你们不要——”

“既然你们不要!”他猛地提高声音,抬起头,眼中满是戾气,狂暴的真气在身周汇聚,卷起枫叶无数,“那就去死吧!”

“前辈!我们练!”

赫连烽大喝一声,严重怀疑前辈已经神智不清了。

疯子前辈眼中戾气散去,看向自己怀中的折子,又看向赫连烽和贺雁南二人,眼神迷茫了一瞬,然后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说道,“都醒了?醒了就开始练功吧!”

果然神智不清。

赫连烽苦笑着应了一声,看着他将折子从怀中掏出摆好,确保每一幅图都能被清清楚楚地看见,然后才期待地看着他们,“你们谁先来?谁在上面谁在下面?谁嫁谁娶?谁——”

“前辈可否容我们商量一二?”赫连烽打断他。

“我又不是听不见。”疯子前辈嘟囔了一句,还是转身走到篝火前坐下。不一会儿,轻快的琴声就响了起来。

赫连烽松了口气。

再问下去他都想找个洞钻进去了。

他侧眼看向贺雁南,“顾兄,刚刚是迫不得已——”

“我知道。”贺雁南垂眸。

红枫树,疯子媒人,拜堂,一切都对上了,这是书中贺亭北和赫连烽纠葛的开始——红枫树下被迫成亲。

只是贺亭北还未北上,剧情明明还没开始,怎么就换成了他和赫连烽?

倒是,正和他意。

“我们先假意配合,若是最后实在无法遮掩过去,顾兄是想玉石俱焚还是……”忍辱负重。

赫连烽说到后面实在是无法开口。

若最后遮严不了,他可以忍。他身负家仇血恨,不想死,也不能死。

但他不能逼顾兄和他行颠倒阴阳之事。

“若是不玉石俱焚,赫兄打算谁上谁下,谁嫁谁娶?”贺雁南轻咳一声,抬眸问道。

书中贺亭北和赫连烽学会功法、拜堂后,这位疯子前辈便清醒了过来,放二人离去。赫连烽担心的并不会发生,但这不影响他用此事来试探。

比起像贺亭北一样承欢在赫连峰身下,他更想将赫连峰压在身下。

看这把剑轻颤低鸣。

他们都是男人……

赫连烽金色的眸子闪过一丝暗金色,沉声道,“我嫁。”

贺雁南眉头轻挑。

为了平反,赫连烽能忍到这个地步。

然而他在命运中的结局却是拼尽全力辅佐新帝,新帝出尔反尔,愤起取而代之,彻底坐实了反贼的身份。

登上帝位的时候,他开心吗?

贺雁南看着赫连烽皱着眉眸中沉凝,似乎是在为等会儿承欢他身下做心理准备,轻笑了一声,“赫兄是否忘了,我不会武功,就算想学也学不了。”

“学不了!”疯子前辈猛地窜到他们面前,眼中满是戾气,举起手就要一人一掌送他们入地府!

“我说笑的。”

贺雁南及时说道。

疯子前辈眼中戾气散去,见自己莫名从篝火前蹦到了两人面前,也没感觉奇怪,只是问道,“你们商量好没?”

“商量好了,我嫁他娶。只是——”贺雁南无视赫连烽眼中的感动,看向疯子前辈,“男女成亲前,这房中术都是个人私下学习,没有当着另一人的面学习的道理。成亲时,女方更是要以红盖头蒙面,入洞房后由男方揭开,表示珍惜之意。

我们虽都是男子,也不能这么简陋,不如就以此树为隔,树前为婚房,树后为前辈传功之处,我们轮流来学。红盖头就以晚辈的外衣撕一块下来可否?”

疯子前辈听着他的话,眼神慢慢严肃起来,看着倒像是恢复了几分神智,可惜一说话就暴露,“对,珍惜!要珍惜!”

“衣服不能撕。”他嘟囔着在原地转起圈圈,看到自己红色的琴布时眼睛一亮。

外面的喜服不能撕,撕里面他自己的衣服也行,贺雁南正要说话,突然眼前一黑,被一块红色的布盖住了头。

穴道被解开,他腰一软跌入了赫连烽怀中。

“顾兄。”手臂被炽热的手掌握住,帮助他稳住身体。

“快来练功!练了功才能拜堂洞房!”疯子前辈看着他们的姿势咧开了嘴,绕到树后去了。

“赫兄应该知道我的意思。”贺雁南握住他的手腕。

“明白。”赫连烽将贺雁南安置好,才站起身,“我先去。”

“好。”

赫连烽正要走时,顿了一下,回头看向贺雁南。贺雁南虽然身体颀长,但坐着也看不出来,反而贴身的喜服勾勒出他单薄的身材和细长的腰身,盖着盖头坐在那里的时候,倒真像一位新娘子。

“赫兄?”

没有听到脚步声,贺雁南出声问道,就要掀起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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