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反派觉醒后[快穿](8)

作者:琅琊书生 阅读记录

匆忙的脚步声在耳边响起,等他彻底掀起盖头的时候,眼前已经没人了。

树后,疯子前辈直白的声音和赫连烽低闷的声音传来。

“你在上是吧?”

“嗯。”

“跟着我学,挺腰!挺啊!”

“嗯。”

贺雁南沉默片刻,忍不住无声地笑了出来,苍白的耳垂无声的染上浅红。

一个时辰后,赫连烽沉着脸回来了。

“赫兄,体力强盛。”

“顾兄!”赫连烽低斥道,他是真有几分恼了,一想到等会儿还要……就更恼了。

“赫兄大量。”贺雁南含笑起身,将红布盖在了他头上,“能者多劳。”

因为他不会武功,所以明面上是他嫁,但实际上嫁和娶都得赫连烽自己来。

将两人分开,传功地选在阴暗的树后,以及“新娘”盖上“红盖头”,都是为了模糊两人的区别,疯子前辈神智不清,不一定能分清。

只是苦了赫连烽了。

“顾兄可还有钱?”赫连烽突地握住他的手腕,问道,手心滚烫,红布盖头挡住了他的神色。

“有。”

“我要喝销魂引。”

“管够。”

“好。”赫连烽低头笑了一声,松开手走向树后。

不一会儿。

树后再次响起了疯子前辈的声音。

“看到这个姿势了吧?扭!”

“嗯。”

“这里还要配合叫声,最好是娇若嫩芽,柔若细柳……”疯子前辈的声音慢慢低了下来,似乎回想起了什么。

然后是一段引人遐想的沉默。

只有面前篝火跳动的劈里啪啦声,和树后身体和地上枫叶摩擦的沙沙声。

赫连烽。

贺雁南在心中默念着这三个字。

仿佛过去了许久,身后才传来脚步声。

贺雁南扭头看去。

在他扭头的瞬间,赫连烽将“红盖头”扔出,遮住了他的视线。

贺雁南垂眼,看着在视线中出现的沾满尘埃的脚,眉头轻挑。

“坐下了?”疯子前辈从树后绕出来,坐在篝火前,眼神惋惜地看着贺雁南,“看上去病病弱弱的,没想到身体那么硬,柔韧度不拉开,以后要吃大亏的。以后你在下方——”

“咳。”赫连烽忍不住咳了一声,打断他的话。

“老朽又没说你,你脸红什么。”疯子前辈不满地瞪了他一眼,继续转头看向贺雁南,“我和你说,你们在下方的——”

脸红了?

怪不得不让他看。

贺雁南笑着出声帮他解围,“前辈,您刚刚已经说过了。”

“我说过了?”

疯子前辈顿住,眼中闪过一丝迷茫,半响才回过神,“对,我刚刚已经说过了。功法已经传授给你们了,该拜堂入洞房了。”

他看向二人,整理了一下衣冠,“老朽顾清尘,是你们的媒人。”

“起——”

贺雁南起身,和赫连烽并立。他看见赫连烽的手藏入宽大的红色喜服袖子中,怕是已经握拳了。

“一拜天地!”疯子前辈的高喝声响起。

两人对着篝火拜下。

“二拜高堂!老朽传你们功法,也勉强算你们的半个师父,今日就充当你们的高堂了。”

两人转过身,对着疯子前辈拜下。

“夫妻对拜!”

贺雁南转过身,对着赫连烽拜下。

赫连烽亦转过身,神色复杂地看着贺雁南,深深拜下。

“砰!”两人的头轻轻地撞到了一起。

“掀盖头咯——”疯子前辈笑着递过来一根树枝。

赫连烽接过树枝,用纤细的末端轻轻挑起“盖头”,露出贺雁南清俊似仙的脸,跳跃的火光映在他的脸上,弥补了那一丝病容带来的苍白,让他显得温润似玉。

贺雁南抬眸看向他,他不自然地挪开眼。

“喝交杯酒咯——”疯子前辈从红枫树下挖出一坛酒,倒上满满两大碗,端给他们。

贺雁南和赫连烽接过,对视一眼,绕过对方手腕,仰头喝了下去,躁动的情/欲一下子升了上来。

两人的距离因为姿势问题拉得极近,因此某些身体的变化,比如突然加重的喘息、自脖颈升腾而起的红色无比清楚地被彼此看入眼里。

“前辈,你在酒里加了什么?”赫连烽扭过头看向顾清尘,不去看贺雁南被情热熏红得娇艳的脸。

“入洞房咯——”顾清尘像是没听到一样,笑呵呵地高喊道。

燥热在腹部升腾,翻涌,四处冲撞。

贺雁南脸被熏得嫣红,忍不住蹙起眉。

发生了什么?

拜堂后顾清尘不该清醒过来吗?

真的要,入洞房吗?

他耳边仿佛又响起了身体和地上枫叶摩擦的沙沙声,以及赫连烽的闷哼声。

第7章 江湖篇:成为我的刀(七)

“入洞房咯!”顾清尘看着他们,又喊了一次,眼中戾气缓缓升腾。

贺雁南身体一晃,向前摔入了赫连烽怀里。

“顾兄,”赫连烽握住贺雁南手腕,稳住他摇摇欲晃的身体,“委屈顾兄了。”

委屈?更委屈的不是赫连烽吗?

贺雁南抬去,却看到那双金色的眸中尽是安慰和洒脱,不似作假。

赫连烽,真是……

他垂下眼。

燥热蔓延到全身,让他整个人都失去了力气。他干脆卸力,整个人全部靠在赫连烽怀里,抬眸看向满眼戾气的顾清尘,“前辈既然已经清醒,何故戏耍我们?”

他想试一下。

至少不是现在,至少他不应该在这样的情况下,将赫连烽“强迫”压在身下。

“前辈?”赫连烽看向顾清尘,猛地握紧贺雁南的手腕。

显然,他心里远没有表现出来的那般洒脱。

“哈哈哈哈哈哈!”顾清尘仰头大笑,狂暴的真气在身周汇聚,卷起枫叶无数,和之前要拍死他们时一模一样。

赫连烽松开手,上前一步,将贺雁南挡在身后。

然而顾清尘只是大笑,没有一丝要对他们动手的样子。

半响。

顾清尘才停下来,看向贺雁南,眼神平静,“小娃娃眼神挺好,胆气不错,可惜不会武功。”

又看向将贺雁南护在身后的赫连烽,“能屈能伸,重情重义,不错!”

“前辈——”赫连烽脖颈染上潮红,他体内的药性也开始发作了。

“哎!”顾清尘挥手,止住他的话,“老朽在酒中下了醉情饮,只要在前方正北的寒泉泡上一夜就能解,你们骗了老夫的传承受些苦也是应当的。”

顾清尘强词夺理地说完又笑起来,像是被自己的话笑到了,笑得像个恶作剧成功的老小孩儿。

笑着笑着,他猛地抬手,一掌印上了自己的额头。

血顺着额头流下来,沾了他满脸,有两行顺着眼角划下来,像是两行血泪,然而他还在笑。

他笑着跌坐在地,笑着说,“这功法,你们既然不要,就将它交给沙家堡的二爷沙平帆。”

随后笑着闭眼死去。

似乎是清醒了,又似乎是更疯了。

“可二爷,成婚了。”

赫连烽叹道,若顾清尘和沙平帆真有过一段……没想到沙家堡二爷竟是负心人,也没想到男子和男子之间的情爱,竟也这般深情长久。

贺雁南则是垂眸,想起了书中赫连烽的下场。

他不是贺亭北。

做我的刀,不会……

身体似乎愈发燥热,烧得他思绪有几分混乱,他踉跄一步,正巧撞入转过身来的赫连烽怀中。

“得罪。”赫连烽转身,揽住贺雁南的腰,猛地跃起,向正北方向飞去。

不一会儿,一汪映着漫天星辰的寒泉就映入他眼中。

“砰!”他带着贺雁南坠入寒泉中。

心中的燥热瞬间北压了下去,赫连烽松了口气,看向怀中的贺雁南,“能站稳吗?”

“能。”贺雁南被寒泉一激,已经清醒过来,为自己刚刚的想法感到可笑,闻言更是站直了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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