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求生指南+番外(100)

作者:仰玩玄度 阅读记录

身后传来推门声,祁暮亭揉了下草莓的脑袋,无声警告。

裴疏槐擦着头发走近,“你们俩干嘛呢?”

“父子谈谈心。”祁暮亭站起身子,按住他头上的毛巾,轻轻替他擦拭头发。

耐心地擦干水,他说,“去坐着,我帮你吹头发。”

裴疏槐乐得享受,但也想让祁暮亭早点换身更舒服的衣服,“别了,我自己吹,你先去洗漱吧。”

祁暮亭不强求,拿着湿毛巾进了浴室。

半分钟后,浴室响起水声,裴疏槐去取了干净睡衣,闻声后眼珠子一转,一提气,蹑手蹑脚地靠近浴室门,扒在玻璃门边,小心翼翼地推开一角缝隙,准备偷窥。

“唰!”

眼珠子刚伸进去,一只沾了水的手猛地将缝隙推到能容纳一人进出的宽度,温热的水汽扑面而来,突然闯入眼帘的美好景象给人极大的冲击感。

“……”裴疏槐说,“我给你送睡衣。”

“谢谢。”祁暮亭眼神落在他脸上,“倒是给我啊。”

“啊?哦。”裴疏槐抬起手,把睡衣递过去,眼神从下往上一瞟,像是被搭在胸前的湿发撩了一下,刺刺儿地痒。他看见祁暮亭的脸,沾着三两水滴,睫毛湿答答地垂着,眉眼红润,哪是活色生香,分明是厉鬼勾魂。

魂魄酥了,喉咙痒了,嗓子哑了,裴疏槐小声嘟囔:“你能不能不要总是勾人啊。”

“你能不能不要总是把罪责推到我头上啊。”祁暮亭单手撑着门,微微倾身,邀请道,“宝宝,进来帮我按摩。”

“哪有去浴室按摩的?”裴疏槐斥道,“不正经。”

祁暮亭是个好说话的不正经,有商有量地说:“那待会儿我洗完出来,躺好,你给我按?”

“我不白白劳动,收费很高的。”裴疏槐狮子大开口,“一千万,两分钟。”

“这种级别的收费……”祁暮亭思索,“你们家正经吗?”

裴疏槐说不过他,把睡衣往他身上一扔,走人了。

祁暮亭接住,说:“沾上水了。”

“活该!”裴疏槐脚步一顿,转了向。

祁暮亭说:“给我重新拿一件。”

“想屁!”裴疏槐脚步更快,“爷不伺候。”

“穿着不舒服啊。”祁暮亭无奈,“那只有光着了。”

没过多久,裴疏槐从衣帽间返回,迈着恨不得跺穿地板的步子,把新睡衣交到祁暮亭手上。那人笑着,烦死个人,他伸手把人往后一推,“啪”地关上浴室门。

草莓从狗窝探出个脑袋,看热闹。

裴疏槐走过去,跟它说:“别跟你爹学坏了,那不是个好东西。”

草莓:“汪!”

嗯!

得到保证,裴疏槐拍拍草莓,转身去里面吹头发,还没吹干,祁暮亭便出来了。祁暮亭接过他手中的吹风机,帮他把头发吹干,拿着去浴室给自己吹头发,出来后裴疏槐已经钻被窝了,没睡,趴在床头玩平板。

祁暮亭走过去一看,那页面花里胡哨的,“你想给陆安生买包?”

“房子车子送不起,手表上回才送过,我思来想去,觉得送包挺合适的。”裴疏槐没回头,感觉祁暮亭轻轻压了下来,便稍稍偏脸,让他凑得更紧,也更方便看屏幕,“我选了这几款,你觉得哪个更好看?”

祁暮亭觉得各有各的好,懒得纠结,“都买。”

“又不是搞批发。”裴疏槐翻白眼,“你认真帮我选嘛。”

祁暮亭往屏幕上指了指,“那就这两只,一只腰包,适合平时用,一只托特包,他出差的时候可以装东西。”

“可以可以。”裴疏槐退出图库,点进浏览器,忍不住炫耀起自己刚刚膨胀的荷包,“其实我选的这几款都挺好看的,诶,你想不想要?”

祁暮亭说:“你帮我选。”

“这只吧。”裴疏槐指尖一划,换到另一家店的官方网页面,“暗纹提花信封包,斜挎的,简约大气也不缺乏设计,上班下班都能背。”

“好。”祁暮亭说,“买两只。”

裴疏槐说:“还要哪一只?”

“我的意思是,这一款,买两只。”祁暮亭说,“我们一人一只。”

裴疏槐嘴角翘起,很是宠爱地添加了一只进入购物车,勾选选项,修改送货地址,付账退出。

祁暮亭抽走平板,放在床头柜上,“搞定了就翻身睡觉。”

“你压着我,我怎么翻身?”

“用词不准确,只是虚虚地压着,你又没承重。”祁暮亭纠正,鼓励,“小咸鱼,翻一个看看。”

裴咸鱼闻言伸展四肢,往左边一拱,紧紧地蹭着祁暮亭的胸腰腹膝翻过身,说:“成功!要奖励!”

祁暮亭俯身就要奖励他,被伸手捂住了下半张脸,不由挑眉。

“可以自己选择奖励方式吗?”裴疏槐自问自答,“我觉得完全可以。”

祁暮亭呼了一口气,裴疏槐手心一痒,瑟缩着拿开了。他说:“说说看,要什么?”

“刚才你洗漱的时候,裴大小姐给我发消息了。”裴疏槐说,“她知道我们在谈恋爱,想跟你一起喝杯咖啡。”

“我来和她沟通。”祁暮亭说,“但这算什么奖励?”

“她对谈恋爱的态度比较严肃,再加上你跟我一个性别,又不是什么纯真可爱大男孩,她肯定不放心,所以这杯咖啡可没那么好喝。”裴疏槐嘿嘿一笑,“何况您这日理万机的,很是大牌。”

“我对你是真心的,不怕她询问、要求甚至刁难。不过,”祁暮亭疑惑,“你什么时候改名叫理万机了?”

裴疏槐屈膝撞他,“臭不要脸的。”

祁暮亭诱惑道:“不要脸的还没奖励你。”

裴疏槐眼珠子一转,说:“你涂口红给我看。”

闻言,祁暮亭翻身就要走,被裴疏槐抬腿勾腰,伸手搂颈,手脚并用地缠住。

“不许走。”裴疏槐耍霸道,“给我看给我看!”

祁暮亭无语,“你从哪儿来的小爱好?”

“源于对美人的喜爱和欣赏。”裴疏槐凑到他脸边,盯着那薄唇看,“你平时唇色偏淡,我就想看看反差的嘛。”

“亲一阵就红了。”祁暮亭反客为主,偏脸盯他的唇,把那痴汉目光学了十成十,“何况你唇色红,你帮我染染?”

裴疏槐据理力争,“这人工和工具的感觉不一样。”他不等祁暮亭再拒绝,吧唧往那唇上一啵,半是威胁半是撒娇,“给我看!”

祁暮亭喜欢他色厉内荏,也爱他撒娇卖好,可这事儿不能退步,因为这人很爱得寸进尺。“不给看,今儿让你涂了口红,明天就得为你烫一身大波浪,后天是不是就要为你穿鱼尾裙了?”

“怎么可能?”裴疏槐诚恳地说,“要穿也是旗袍!”

祁暮亭冷冷地白他一眼,“把爪子蹄子拿开。”

态度如此坚决,裴疏槐不好继续强求,只得叹一声,听话地松开手脚。

这么顺从,祁暮亭反倒心中警铃大响,一坐正,刚想起身,就见裴疏槐坐起身来,慢吞吞地下了地,从他面前晃过,走到另一边的床头柜上,把那一袋子口红提起来,落座,放在腿上。

祁暮亭目不转睛,观察敌情。

裴疏槐从袋子里挑挑拣拣,拿出一只带细闪的蓝调正红,对祁暮亭说:“帮我拿一下手机。”

祁暮亭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趁机走过去,递了手机。

“谢谢。”裴疏槐接过,先放在一边,再慢条斯理地拆了口红包装盒,拧盖子,一旋转,然后拿起手机放在脸前不远处,拿口红的手那么轻飘飘的一抬,眼波也轻飘飘地一转,在祁暮亭警惕惊讶期待恍惚的复杂目光下把口红抵在下唇。

质感细腻,轻易就能抹开,浓郁艳丽的正红抹出齐整饱满的弧度,细闪在床头壁灯的暖光下金粼粼的,就是风情。裴疏槐涂了下唇,双唇一碰,上下一抿,朝祁暮亭笑问:“好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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