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求生指南+番外(101)

作者:仰玩玄度 阅读记录

祁暮亭舔唇,嘴唇翕动,一个字憋不出来,那眼睛像钩子,往他颈肉里一穿,又像绳子,牵着他俯身下去,凑近那致命的艳丽,哑声说一句:“好、好看。”

裴疏槐盯着他,问:“有多好看?”

要了命,祁暮亭凑近了,裴疏槐却往后一仰,手掌抵在他颈上,不让亲。

喉结滚动,在掌心狠狠地擦过,裴疏槐忍着痒,眉心微蹙,特为难,“会花的。”

祁暮亭偏脸挨近那手腕,一下,两下,顺着亲过去,目光始终不移,他又靠近了,这回变得强势蛮横,不许裴疏槐欲擒故纵。

他吓得人家抿嘴,又哄得人家启唇,缠了勾,勾了吮,脂膏腻了,融了,在两张下半张脸上开出小花。

开了盖子的口红不知什么时候从裴疏槐紧攥又松开,反反复复地掌心中坠落,弄脏了床单,又在混乱中滚下床,落在地毯上,砸了个分尸的凄惨死状。

裴疏槐如愿以偿,瞧见祁暮亭染了红的唇色,他是作恶的人,狐狸皮毛被扒了一地,香散了满屋子。

*

第二天,下午七点,裴津烟回国,她没有回文桦别墅修整,在车上换了身衣服便直奔约好的咖啡馆,先点了一杯拿铁。

祁暮亭在距离约定时间五分钟的时候到达,不用看菜单,点了一杯抹茶芝士拿铁。

“祁总是常客?”裴津烟问,眼神却落到祁暮亭脖颈,那里印着俩草莓,红艳艳的。

祁暮亭温声说:“阿槐带我来过,他喜欢喝这一款。”

挑衅,绝对是挑衅。

裴津烟红唇弯起,笑道:“我家弟弟不成器,性子又闹腾,这段时间,苦了祁总吧?”

“裴总言重了。阿槐在我面前的确活泼,但闹腾闹腾也是情侣间的小趣味。”祁暮亭微笑,“我甜还来不及,怎么会苦?对了,其实阿槐本来要跟我一起来的,但是他不小心又赖床了,我就一个人前来赴约,不过裴总要见弟弟,有的是机会。”

这茶味太浓了,裴津烟端起咖啡抿一口,去去味道,面色不改,“不错,都是一家人,想见就能见到。小槐刚忙完,回到燕城,这段时间是要犯犯懒,好好休息几天。”

祁暮亭说:“听阿槐讲,裴总以前总是操心他,可现在他懂事了,好好生活,认真工作,裴总也能少忧虑了。”

“是啊。”裴津烟叹息,“以前我总盼着他懂事,可如今他真懂事了,我欣慰之际又有点怅然若失。”

“孩子总是要长大的,可不论他怎么懂事,都是裴总的弟弟。”祁暮亭说。

裴津烟闻言面色松了不少,下一秒又惊觉祁暮亭这是拿裴疏槐来软化她的心肠,好一朵诡计多端大白莲。

裴津烟抿唇,正色道:“祁总的意思,我是明白了,那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

祁暮亭颔首,“裴总请讲。”

“我很支持自由恋爱,但小槐是我的弟弟,他的事情我做不到不闻不问。”裴津烟盯着祁暮亭,“他喜欢异性还是同性,在我眼里没有任何区别,前提是他喜欢的这个人是否值得。说实话,祁总,这个人是你,让我有一点不放心。”

“他是我的初恋,我已经带他回去见了家中长辈,长辈很喜欢他。我的公司,我的居所,他都可以自由出入,在旁人眼里,他与我是一样的分量。”祁暮亭说稍稍一顿,语气柔和不少,“裴总,你的顾虑和担心我都清楚,也很理解,但我待他有真心百分百,也同样不容置疑。”

裴津烟惊住了,“祁董同意了?”

祁暮亭失笑,“我们是真心相爱,大伯为什么不同意?”

裴津烟被说沉默了。

她之所以不放心,一是因为祁暮亭本身,二就是忌惮祁暮亭的家庭,祁家这几爷子都不是善茬,裴疏槐进去就跟狗崽子进了狼窝没分别,可如今祁暮亭不仅带裴疏槐回了家,家中也同意了,态度端正诚恳,她还有什么由头可说?

祁暮亭不动声色地观察敌情,见裴津烟显然气势骤减,便趁热打铁,“裴总和父亲常年忙碌工作,家里只剩下三个人,如今阿槐和我在一起,同时也多了人关心他照顾他,裴总在外面的时候不也能更放心吗?”

裴津烟被戳中软肋,嘴唇翕动,没有回答。

“阿槐想要当演员,圈里人心沉浮,可只要我在,没人能欺负他。往后他要去做其他喜欢的事,我不插手,但也能给他提供一层保障。”祁暮亭说,“我说这些,不是威逼利诱,只是坦诚相待,想让裴总更放心。”

裴津烟沉默良久,苦笑着呼了一口气,“祁总,说的是。”

“今天来,是要在裴总这里争取一声同意,虽然没有人能阻碍我和阿槐恋爱,但裴总是他的姐姐,我不想让他为难。同时也是想向裴总表态,让你放心,如果你能真心地祝福我们,阿槐会很开心。”祁暮亭说。

这软硬兼施,诚恳强硬两手抓,不愧是祁暮亭。裴津烟吁气,说:“好,我同意你们在一起,但丑化还是要说在前头。我们裴家虽然比不上祁家,但小槐是我弟弟,也是家里娇惯着养大的,我不许他在别人那里受委屈。”

“我明白。”祁暮亭颔首承诺,冷不丁地说,“姐姐放心。”

“!”

幸好裴津烟没喝咖啡,不然会呛死在这家咖啡馆。她干咳了两声,拿起手包,“那我就先走了,还得去见见我爸。”

“慢走。”祁暮亭端起咖啡,“我要喝完。”

裴津烟一时分不清他是不是又在挑衅了,警惕地不搭腔,冷艳着脸,踩着细高跟走了。

等了半分钟,祁暮亭拿起桌边的手机,拨通电话。

“喂?”裴疏槐嗓音沙哑,“怎么样?”

“行动取得成功。”祁暮亭问,“还没起床?”

“我浑身都没力气。”裴疏槐控诉,“刚才起来上厕所,腿软,差点没摔我一屁股蹲!”

祁暮亭操心道:“幸好没摔,否则伤上加伤。”

“还不是怪你?”裴疏槐抱怨,“每次都不守信用。”

祁暮亭笑道:“你不是说在床上说的话可以不认吗?我是跟你学的啊。”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裴疏槐骂自己笨蛋,恨恨道:“我要给屁股上一层铠甲。”

“我觉得可以。”祁暮亭淡定地说,“脱起来是麻烦了点,但也是情趣。”

经过这两碗,裴疏槐哪还敢跟他玩情趣,一听就打哆嗦,慌忙说:“我饿死了!”

“少跟我起劲,老章报信了,说他给你端饭,你不吃。”祁暮亭问罪。

裴疏槐嘟囔,“好清淡啊,而且我想跟你一起吃。”

“我马上回来。”祁暮亭喝完咖啡,抽纸擦嘴,起身说,“想不想吃什么?”

裴疏槐心里有数,不敢觊觎火锅烧烤火鸡面,说:“我想吃面,你煮的。”

祁暮亭哪会煮面,菜都没洗过,闻言却故作淡定的高手姿态,“我回来给你做。”

“好嘞。”裴疏槐喜滋滋,“那你认真开车,我先挂了。”

祁暮亭应声,离开咖啡馆,加足马力往家里赶。

这边裴疏槐挂了电话,躺在床上瘫了尸,发了颠,无聊了,趴起来写论文大纲。

不知不觉,时间过去,草莓把亲爹迎进了门。

后腰覆上一只手,颇有章法地揉按,裴疏槐头也不转,把平板往边上一移,“你觉得哪个论题好?”

祁暮亭只说:“排除第二个,点太大了。”

“OK。”裴疏槐挪回平板,手指在屏幕上不断来回,嘴里念着神秘口诀,最后敲定好运气被随机点中的选题。

祁暮亭帮他按了一会儿,说:“我下去煮面了。”

真要煮啊,裴疏槐质疑,“你会毒死我吗?”

“如果毒死了,我给你陪葬。”祁暮亭亲亲他脸蛋,起身出去了,留下裴疏槐趴在床上和草莓人眼瞪狗眼,都不是很放心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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