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夫郎有点甜+番外(15)

作者:小阿锦 阅读记录

见门房一脸窘迫地站在原地,脸上有着雀斑的小厮眼睛一转,笑嘻嘻地凑了过去:“丙哥,我刚好有空,可以帮你传个话。”

门房眼睛一亮:“真的吗?”

这样不需要人力的小事就是说一嘴、跑个腿而已,算不得什么重活,许多关系好的仆从都乐得帮这个小忙。

“当然,咱都是帮主家做事。”小厮义薄云天地拍着胸膛。

“那就谢谢你了。”门房憨笑道,没发现小厮眼中快速闪过一丝鄙夷和不屑。

午后过了最炙热的时间,光线仍旧强烈,阳光给高墙门院抹上淡淡的金辉,葱郁浓绿的树叶从墙院探出头来。

张氏从未跟这样金贵有底蕴的人家打过交道,何况这还是个官爷的府邸。

想到从前的屈辱,她更是在温暖的阳光下打了个寒颤。若不是自家孩子在这里,想必她一辈子都不会再踏足这种地方。

她紧张得双手都绞在一起,怕给白谨添麻烦,又实在放心不下这孩子。

天底下少有父母不担忧在外的儿女。

就算她再怎么惧怕白谨独自一人去县令家做书童这件事,也要分出信任在他身上,更多的听从白谨的意见。

其一是白谨并非第一次进城,他每次带回来的钱财已经证明他有足够的实力撑起这个破败的家。

其二则是财政大权掌握在谁手中,那人在家里的话语权就更高,这一点在底层阶级更是体现的淋漓尽致。

就算是古代这样以孝为先、阶级森严的时代也不能例外。

“娘亲——!”脆生生的清甜嗓音一喊,熟悉得张氏眼眶一热,激动的泪水从眼中滚落。

白谨微怔,别说在前世是个孤儿,他没能体验过真正的亲情,就是现在,十岁的身体里其实住着一个二十几岁的成年人,也让他特别羞涩。

同时心里翻涌出某种特殊的、滚烫的情感,反正让白谨描述的话,他是说不出这种奇怪的感觉究竟是怎样的。

白谨只能用行动来表示,他扑进张氏的怀里,像倦鸟归巢,鲸鱼入海,和寻常孩子没什么两样地跟母亲撒娇、亲昵。

这对母子温存了一段时间,仿佛不是几天未见,而是几月几年。

事实上,张氏亲力亲为地将孩子抚养长大,孩子更是第一次离家这么久。

让一个母亲不惦记自己疼爱的孩子,是绝对不可能的。

“青奴,你都瘦——”张氏抚摸着白谨的脸上,捏到那因每天好吃好喝而愈发红润白嫩的婴儿肥时,她说不出违心的话来。

她只能因孩子还年幼就辛辛苦苦出来干活养家糊口这种原因而难过,并且默默垂泪着。

白谨一时无言,这是一个母亲对不能给孩子极好生活的愧疚,他只能换种方式来安慰:“娘亲,我在县令家干的挺好,夫人与公子都是顶好的人。县令也是个一心一意为百姓的父母官,您不用担忧我。”

他说起自己在县令家的生活,张氏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

他抬起尖润的小下巴,眉飞色舞地跟张氏说着自己读书多么神气,连先生都大为夸赞,张氏安静地听着,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的脸上带着满足、骄傲的笑容。

没了糟心的事情烦扰,她的孩子又能立起来,并且未来可期,还有什么值得她气愤的呢。

白谨从侧门跑出来时,见到张氏的第一眼,就发觉她的精神状态好了许多。

欣欣向荣的日子让他相当满意。

张氏又拉着他殷切叮嘱,就算是一件翻来覆去说上好几遍的小事,白谨都耐心听着,并时不时地应下,好让自家娘亲相信他是个乖宝宝,从而放下心来。

“你眉心的小痣一定要藏住了,知道吗?”张氏严肃地耳提面命,“毕竟当初给你上的是男子身份,若是更改,就是欺瞒官府,要受惩罚的。”

白谨晓得事情的严重性,保证道:“我会的,娘亲你就放心吧。”

除此之外,张氏还在话口中提及了白谨大伯父一家。

白谨眸中戾气一闪而过,担心道:“娘亲,他们一家又来找你的麻烦了吗?”

张氏摇摇头,嘴角翘起,讥诮地说:“他们家可没有精力来找我,应付之前那个小混混都还来不及。弄得村子里鸡飞狗跳,村长都来骂过他们家好几次了。”

仇人的不痛快是保持好心情的最简单方式,张氏提到这事时,就连眼尾的皱纹都松快不少,眉眼间的愁绪也明显消散。

张氏都懒得在白谨面前用敬称了,直接了当地说:“白老大一家现在还得捏着鼻子给混混钱,那人赌了一次输光后今天又来找白老大了,估摸是把他们家当成下蛋的母鸡了。不过我觉得那混混把白老大逼狠了,不知道还会做出什么事儿来。”

白谨捏着下巴沉思,混混确实可以牵制白老大一家不来找娘亲的麻烦,但在他看来终归不是长久之计。

他要一次性把白老大这么一家极品亲戚斗到底,那一家子可没什么好人。

张氏的银簪子被白老大女儿抢走,儿子也是赖皮混子,跟他们父母是一个德行。

白谨于是就没让张氏立马回村,他觉得这是一次机会。

“娘亲,你听我说。”白谨抓住张氏的手,神情严肃地说:“左县令和上一任县令不一样,我与他相处这些天来看,他绝对是一个公正的人。就算是街坊邻居的鸡毛蒜皮之事,他都能判的堂堂正正,让人心服口服。”

县令一来,凭借说一不二的强硬手段就足够在县城树立自己的威信。

白谨认为,不管左县令是不是在做戏,他都可以利用这次的东风让县令主持公道。

县令既能立威,他又能讨个公正。

是一石二鸟的好事。

张氏身体小弧度地颤抖着,她仿佛预料到知道自己的孩子要说什么,只是她仍旧难以忘却在高堂当日被人杖责的恐惧。

白谨没有多说,只是轻轻抱住张氏,拍着她的脊背安慰,等对方冷静下来,才继续说服她:

“如果我们不一次性让白老大一家翻不了身,他们家就会更加嚣张跋扈。您也知道,他们存了想卖掉我的心思,要不是您命大,他们早就谋.财害.命成功了!难道您要一直留着这样的威胁在身边吗?!”

若是刘先生在此,可能就要对他的“咄咄逼人”破口大骂,斥责他不孝了。

但张氏却在听着白谨交心的话中眼神坚定起来,她可以不管不顾自己的死活,但绝不容许外人将主意打到自己的孩子身上。

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也不退让!

第17章

白谨跟张氏约谈好,让她在县城里的小茶馆等自己,他决定去跟夫人请个假,然后陪同张氏但县衙中状告白老大一家。

好歹将亲娘给安抚好了,白谨松了口气,立马朝着左安礼的院子走。

这事毕竟要去跟头顶的小老大讲一声,白谨还是知道自己紧要在意的人是谁。

院子里格外的安静,刘先生居然还没开始讲课,难道是只布置了功课让他们完成吗?

没听到之乎者也以及刘先生慢慢用故事叙述含义,白谨略微有些诧异。

等他一跨进房内,就发现了不对劲——

小厮正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地哭诉着什么,他语速过快,声调凄凉,白谨一时间没听清对方在说什么。

刘先生老神在在地坐在一旁,事不关己地喝着茶,手里正捧着《尚书》读。

刘善正坐书桌旁写功课,像屁股下有钉子一样坐立不安,时不时地朝小厮这好奇地望来一眼,被刘先生警告地看了一眼后才有所收敛。

白谨被这奇怪的一幕弄得紧张不已。

“白谨,他说你娘亲故意收买门房,偷奸耍滑躲懒去了,是真的吗?”左安礼语气中调侃多过质问,弯眸微笑的模样让白谨浅浅地放下心。

要是左安礼真信了这套说辞,小厮也不可能跪在这鬼吼鬼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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