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夫郎有点甜+番外(17)

作者:小阿锦 阅读记录

当然,恶性的刑事案件要除外。

白谨正好撞上了农闲时间,但他也认为,自己的案件属于刑事案件了。白老大算得上是□□,他又有证人证据,为何不告?

张氏在茶楼的大厅里坐着,等得心急如焚,其他人隐晦的打量目光让她十分不安。

这样的煎熬终于在等到她的孩子时缓解了,她只能从白谨身上汲取力量和安全感。

她那比野草还要坚韧生长的孩子也不会让她失望。

白谨拉着张氏的手,目光坚定,义无反顾地说:“娘亲,我们走吧。”

上一次全是张氏一个无依无靠的女子痛苦挣扎,群狼环伺,没有任何人的帮助。

就是青奴,也因生性胆小懦弱,无法为母亲撑起一片天。你能责备一个十岁的孩子么?

该埋怨的,该痛恨的永远不是受害者。而是那些贪婪狠毒、心胸狭隘的加害者。

衙门大大方方地为来来往往的百姓敞开,新县令来了不过十几天,周围的人或多或少都知道这位县令是个负责任、有底气、有规划的好县令。

就是连站在门口守卫的衙役都精神了不少,整个衙门焕然一新。

张氏有些愣神,她都没能反应过来。

白谨牵着她的手就走到了衙役面前,脆生生地喊道:“衙役大哥,我带我娘亲来办理诉讼。”

衙役很惊讶,他们这个偏僻的小县城,有什么财产纠纷、感情矛盾一般闹到村长、里正那儿就给解决了。

百姓大多畏惧当官的,很少有来县衙的。

他总觉得那小孩身后跟着的女人有些熟悉,不过一时间没能想起来在哪见过。

张氏不打算一直蹲在孩子身后,款款走出,一字一句地说:“我来告孩子的大伯,他买凶害人!”

冷硬的口气,微颤的腮帮,可以看出眼前妇人的不平静。

衙役终于从生锈的记忆中想起了这人是谁,不正是被那个糊涂县令冤枉的可怜女子么。

他都能看出来那个泼皮无赖有多么贼眉鼠眼,谁家村子没出过这样寻衅滋事的地痞流氓。可惜他只是个办事的衙役,上头要下令,为了一家老小也只能照做。

“这次的县令是个好人。”衙役只能意味不明地说出这句话来。

白谨连忙弯腰道谢:“多谢衙役大哥的提醒。”

张氏也盈盈一拜。

左县令一直在高堂上处理公务,见到白谨有些惊讶,听明了来意后,抽出一张纸给他:“你要写状纸给我才行——会写吗?”

白谨点头:“我会。”

若是有百姓不识字,这一步就会麻烦县令的师爷或者县丞来办。

待他将事情的经过全都写清,左县令就收下了他的状纸,案子就在官府这儿记下了,相当于“挂号”。

他从卷宗里翻出了前任县令里潦草处理的经过,扶额叹气。

“别急,这事彻底弄完可能要等明天了。”

左县令派差役去拘传被告和相关人,还有搜集白谨提供的证据,这些都要花费时间。

白谨颔首表示理解,张氏在一旁都插不上话,只能用欣慰和担忧的目光看着他。

“今夜就让你娘亲住县衙吧,后面还有房间。”左县令道。

白谨摆手:“不用麻烦县令了,娘亲住我的房间就行了。”

张氏也在一旁应和,她也不敢多麻烦当官的。

左县令挑眉:“那你呢?”

白谨哑然。

谁知小门处忽然传来一道熟悉的清越声音:“他与我同住。”

作者有话说:

小左,你可真不客气

指指点点.jpg

古代真正打官司是件很痛苦很困难的事情,如果不是被逼入了绝境,一般人都是不会鼓起勇气打官司的。不像现代,还能请律师,就算你本人不到场也能受理。

第19章

这句话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撩开帘子出来的是位小小少年,月白腰带束着白色衣锦,衬得他人愈发挺拔如松。

左县令眉心一跳,发出爽朗的笑声,“你对朋友倒是诚恳大方。”

左安礼也不忸怩,含笑道:“都是父亲教导有方。”

他们这边一来一回,张氏也算是理清了头绪,想必这位就是县令家的公子,白谨的顶头上司了。

按理说他对白谨如此看重,张氏理应高兴才对,不过她听了左安礼的话却是面色一变,强颜欢笑道:“就不必麻烦公子了,我们家已经接受县令相助良多,要是再这样下去,实在是良心有愧。”

白谨也随声附和:“是呀,公子,我怎么能跟你一起睡呢?”

左安礼笑弯了眸子,难得没能维持住君子仪态:“我房内还有个小榻,你待了这么几天,就没注意到么?”

白谨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耳根涨得通红,嘀咕道:“随便观察别人房间多不礼貌呀,而且我才来几天,地皮都没踩熟。”

最重要的是,他经常待的地方是讲课的书房,还有下人的房间,最多就是厨房或者饭厅了,哪来的机会特别注意左安礼的房间呢。

张氏松了口气,给左县令行了个大礼,“多谢县令爷的大恩大德,草民和草民的孩子一定会谨记您的恩情。”

她要再拜左安礼,被对方制住了。

左县令也淡淡地说:“不过是按我大黎律令办事,当不得谢。”

他自请外放的原因之一就是要从百姓中寻找让国家富裕、朝廷强盛之法,这绝对不是只死记硬背书本,在朝中高谈阔论就能解决的。

现在一看,本是当官者理所应当为百姓解决问题,却被百姓如此感激,该惭愧的是他们这些拿着俸禄的人啊。

*

白谨叽叽喳喳地跟张氏分享他的生活,说左夫人很好,每天都让他和主人家一起吃饭,饭菜特别香。左公子也很温柔,没有世家公子的纨绔脾气。

张氏眼眶微红,“老天保佑,我们这是否极泰来了。青奴,今后你一定要报答县令和夫人的恩情,对公子一定要忠心耿耿,切莫偷懒推辞。”

白谨点头如捣蒜,“放心吧娘亲,我晓得的。”

除了上次那个小厮,左家下人们都挺和善,相处间有来有往。尤其是知道上次不小心害了白谨的门房,对白谨和他娘亲就跟友好了。

夜明星稀,凉凉的风从桂花树间穿过,将树叶吹得沙沙作响。

夜晚的花香混合着清风钻入鼻腔,白谨打着呵欠用杨柳枝漱口,他蹙了蹙眉,他之前就该想方设法将牙膏一块儿给弄出来的。

他洗脸的时候就顺便跟左安礼提了一句眼里满是跃跃欲试,要不是太晚了,点油灯费钱,他可能现在就想试试了。

左安礼托腮,没好气地说:“你倒是一点儿也不紧张害怕,明天你可是要上衙门公堂的啊。”

白谨浑然不在意,“证据确凿的事儿,我又不是坏人那一方,我怕什么?”

左安礼点点头:“是这个理——你说的牙膏是又何物?”他转头感慨道,“你这小脑袋里怎么这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

白谨吐了吐舌,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我曾经捡到过一本方子,里头有各种各样的造物,序言写着墨家巨子所作。可惜的是方子丢了,不过幸好我凭借聪明的小脑瓜全给记下来了。”

说到底,左安礼也还是个八岁大的孩子。要是换成老奸巨猾的左县令等人,可能还会怀疑白谨的说辞,坚决不停他的胡编乱造。

但左安礼只是想了想,觉得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他也偷看过父亲书房里的杂书(话本),里头的主人公都有神奇境遇,没道理其他人碰不上。

于是他点点头,还安慰白谨:“记下来就很不错了,你可千万别忘了。这些方子以后可能会成为你安身立命的资本,也不要遇见谁都说,小心把你抓了去,就让你写方子。”

白谨听出了左安礼话中的关心,笑嘻嘻地说:“我可不是那种交浅言深的人,我只跟少爷你说,咱俩现在算是好朋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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