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后宫全员恶人[穿书]+番外(21)

如果是寻常人,或许经此一事彻底认清了身份的落差从此放弃,但阿日斯兰从不服输。

小皇帝在宫里同样孤立无援,宁子蹇自大暴虐,绝不可能善待他。

想到这里,阿日斯兰反而冷静了下来。他不是蠢人,也知道眼下他的处境如何,别说保护小皇帝,就是他也自身难保。

起初他只是想留在这里帮王兄做眼线,如今看来,还要多一个任务了。

————

被带回上清宫,祝宝棋心里只有对阿日斯兰的愧疚。他只顾着自己高兴,没料到会惹怒宁子蹇,到头来连累了阿日斯兰,害他被禁足。

他也想帮忙求情,但宁子蹇那种性格,越是劝他就越起反效果,祝宝棋不敢多说,怕让他一怒把处罚加重。

“朕知错了。”他小心扯了扯宁子蹇的衣摆,一副听话宝宝的样子。

宁子蹇本来气狠了,可一看祝宝棋小心翼翼跟在身边,心头的火气散了不少,理所应当的将错处全推在了阿日斯兰身上。

“以后别再乱跑了。”他低声说,抬手在祝宝棋脸上轻柔抚摸:“听话。”

祝宝棋眼皮微跳,无措的点头。

于是,祝宝棋再次被关在了自己的寝殿里。用宁子蹇的话来说,外面乱成一团,他只有将人放在眼皮底下看着才能放心。

这种名为保护实为“囚禁”——至少祝宝棋心里认定是囚禁,的做法让他心里有了很多不好的猜想。

而且尚春也不知去了哪里,应棠和乔双玉前来探视也被拒在了宫外,祝宝棋彻底失去了和外人交流的渠道,像只金丝雀一样,被人豢养在了笼子里。

紧接着,另一道惊雷响了。

太后因病薨逝,太师下狱,应家倒台,成年男子孩童全部斩首,女子充妓,老弱发配边疆。

盘桓在京中数十年的应家轰然倒下,京中刮起了血腥的风。

第18章

关于太后忽然薨逝,莫说民间没什么头绪,就连祝宝棋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现在身边除了一个福顺,几乎没什么能接触到的人,其他宫人们即使被问起也是满脸惊恐,不是跪地求饶就是一问摇头三不知,什么消息都探不到。

捋了捋原著剧情,这时候离太后下线的时间点还早,毕竟怎么也算是本书三大BOSS之一,斗倒她后面还有两座山,这不得玩个百来万字。

可是全文三分之一才被解决的反派居然开篇不到六万字就领了盒饭,那接下来的九十四万字写什么?

祝宝棋茫然的咬着勺子,有种不太妙的预感。要知道他能安心在宫里待着,很大原因是他对剧情的熟知,而现在剧情跑偏了,他唯一的优势也不复存在,鬼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

“陛下,勺子……要断了。”福顺在一边小声提醒,圆眼睛在周围转了一圈,确认没人偷听后才敢凑过来,把自己偷偷溜出去打探来的消息告诉他。

“听说,是皇后娘娘做的。”他脸上有着强烈的不安,“外面都是这么传的。皇后娘娘前几日重兵包围了寿光殿,等他进去再出来没多久,就听说太后……”

祝宝棋听着他的话,神色反而很平静,因为这和他猜的结果差不多。要说本书还有谁能行事如此雷厉风行,敢在皇宫里带兵过境,除了主角宁子蹇,不会再有第二个人敢这么做。

问题就出在这里。

主角都不安分乱走剧情了,下一步要怎么办?既然太后都能不按时下线,那其他两个boss估摸着也悬了。

事实证明,这并不是祝宝棋的胡思乱想。

当晚宁子蹇回来了。

自从那天被“囚禁”开始,祝宝棋就没再见到他了,宫人也只是得了命令不放他出门,每天在上清宫都要憋死了。

“宝儿。”宁子蹇的心情看起来非常糟糕,他一进屋衣服都不换,直接抱住祝宝棋,将头深深地埋在他的肩窝里,极度疲惫的喃喃着:“我还是太弱了。”

祝宝棋被他紧紧抱在怀里,下意识的想挣脱出来。可是宁子蹇是武将,他无论如何也挣不动。

更恐怖的是,他感觉到有只手摸上了他的腰带。

“不要!”察觉到他的意图,祝宝棋挣扎着按住他的手,急得脸都白了,“宁子蹇!”

他的急促叫声惊醒了宁子蹇。他停下手上的动作,沉默片刻后松开手往后退了几步,脸上有些懊恼:“对不住,吓到你了,是不是?”

“我忘了你现在……”

“你莫怕,我不动你。”

祝宝棋系好腰带,平复了一下心情,咬了咬唇当做什么都没发生,问:“朕听说,太后薨了?她,是什么病?”

“我杀了她。”宁子蹇毫不避讳的回道,根本没打算在祝宝棋面掩饰什么。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眼底幽深不见底,在烛火中凝望着祝宝棋的时候,惊得他后背一片寒凉,浑身微微发抖。

“不止是她。”宁子蹇抬手轻轻地抚摸上祝宝棋的脸,脸上一片温柔,可吐出来的话却叫人如坠冰窟:“尚春,乔双玉,应棠,田家……那些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有我在,谁都别想碰你。”

这一刻的宁子蹇仿佛已然被什么东西附身了,脸上的表情在烛火的掩映下有些狰狞可怖,他继续说道:“可惜我现在的力量还不够,暂时没办法动他们。”

“不过你放心,再给我点时间……”

后面的话祝宝棋没听清,他也不用听。

不知为何,在看着旁若无人说着计划的宁子蹇,他心里渐渐涌出了一个念头——

宁子蹇疯魔了。

——————

第二天,祝宝棋自感身体大好,趁着宁子蹇晨练完心情不错,缠着他央求。

“朕大好了!曲太医也说朕要多走动,这样才能好得更快。”他喂着宁子蹇团团转,期望对方能给他解禁:“整天待在宫里太闷了,朕想去御花园散步。”

“而且,朕的小菜园好些天没去瞧瞧,万一朕的宝贝们都干枯死了怎么办?”

宁子蹇似乎十分享受被小皇帝围着软语哀求,慢条斯理的喝着鱼片粥,顺手又喂了小皇帝一口,看他乖乖吃完,这才奖励似的笑道:“本来也没打算一直关着你。”

“你喜欢自由,我是知道的。”

他笑得漫不经心,又说:“不过,从今天起,你出门必须要同我报备,并且还要有我的人跟在旁边保护。不然,我不放心。”

他看似态度缓和很好说话,其实语气强势到不容置疑,根本没有给祝宝棋反对的余地。

祝宝棋尽管不高兴,却也别无他法,更加坚定了要提前跑路的决心。

在答应了这个不平等条约后,祝宝棋的足禁也解了。被关了五天再出来,外头的局势也大逆转,原本三足鼎立的势力平衡被打破,应家虽然倒了,宁子蹇却又稳稳地占据了一方,如今情形看着还是稳妥的,只是不知尚春和田氏到底能不能撑得住。

消失了许多天的尚春也回来了。

“尚春,你去哪儿了?”祝宝棋看到他风.尘仆仆,猜着应当是出宫去了,不免好奇问了一句。

“奴婢老宅出了些私事,去处理了一下。”尚春老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说着言不由衷的违心话,把话题不着痕迹的转移开:“奴婢不在这些天,福顺那小子服侍得可好?”

“福顺很好。”祝宝棋毫不吝啬的夸奖,“朕用他很得力。”

尚春因此笑了:“那便好。如此一来,待到来日奴婢退了,陛下身边也好有人照应。”

祝宝棋敏锐捕捉到他话里的重点,紧张地问:“尚春,你要退休?”

“早着呢。”尚春笑道,“奴婢也就是一说,毕竟年纪也大了,总不能一直不退。”

这些天尚春的确不在宫里,否则宁子蹇带兵围住寿光殿的时候他不会袖手旁观。

宁子蹇下手太狠了,尚春如果早知道会是如此结局,往日里定不会小瞧他。等到现在他才发觉,宁子蹇竟不是什么莽夫,而是一头实实在在的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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