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后宫全员恶人[穿书]+番外(52)

“怎么伤到这里了?”祝宝棋连忙捧着他的脸细看,忧心忡忡的说:“这会留疤吧?”

应棠看他终于舍得把注意放在自己身上,心里痛快了,挑衅的看着臭脸的阿日斯兰得意的说:“留疤不是正好?省得那些家伙说我男不男女不女,阳刚些。”

“瞎说。”祝宝棋叹气,“谁告诉你脸上有疤就叫阳刚?”

“等咱们到下一个镇子,我带你俩去看医生,最好找好点的大夫,能不留疤就更好了。”

小小的马车里同时坐了两个伤患,祝宝棋又要安慰这个又要顾忌那个,还要时不时劝阻两位不要吵架斗嘴,忙得一个头两个大,宁子蹇给他最后的那点感伤也消失殆尽,完全想不起来。

“真是够了!”

祝宝棋总算发火了,“你俩有完没完?这么大人了不晓得爱惜身体?”

“现在起,给我统统闭嘴不许说话!”

阿日斯兰从来没见过祝宝棋生气,张了张嘴待要辩解,被祝宝棋凶神恶煞的眼神吓一跳,只得赶紧闭上眼装睡,心里却想着,小小的棋棋发火的样子,还挺可爱。

马车恢复了难得的安静,祝宝棋身心俱疲,看了一眼外头奔驰着后退的林木,不觉困意袭来,依靠在阿日斯兰身边睡了过去。

————

等到再醒来,马车已经停了。阿莱在天黑前终于找到了落脚地,那是一个很小的镇子,比起繁华的京城不知小了多少,胜在古朴宁静,是适合休憩的地方,阿莱身上的伤也亟需处理,所以阿日斯兰当机立断留了下来,在镇上找了一家客栈开房。

客栈的条件很简陋,祝宝棋把几个伤员安顿好,又拜托掌柜找来镇上的大夫,按着药方抓好药后亲自去后厨煎,盘算着要在这地方多待几天,等那几人伤好再走。

现在没了宁子蹇的阴影,他也不着急那么快去草原,沿路走走停停看看风景也不错。他在炉子边幻想着以后的悠闲生活,心情无限好。

但是留在楼上的几人气氛却一触即燃。

“既然现在安全了,你该走了。”阿日斯兰端着茶杯冷冷的看着应棠,不客气的赶人走:“你难道还要跟着去草原?”

应棠冷哼一声,回道:“我看该走的人是你。你们这些蛮子心思毒辣,鬼知道你打得什么主意?我是不是把他交给你的!”

“这由不得你。”阿日斯兰淡漠的说,“据我所知,你们从前的关系不好,难道他信任你会比信任我更多?”

这句阿虎戳到了应棠的痛处,他恼怒的看过去,压着声音怒道:“我跟他的关系用不着你指手画脚!你又是什么好东西?”

“草原一去路途遥远,那里全是跟你一样的蛮人,他在那受了苦谁又知道?宁子蹇是人渣,你也不是什么良人!”

阿日斯兰被气笑了:“我的确不是什么好人,但你拿我同宁子蹇比,真正是羞辱我。”

跟应棠吵架的时候,阿日斯兰的汉话出奇的好,没有一点在祝宝棋面前表现出来的生涩,他不给应棠回嘴的机会,又说:“他想去草原,我不过是帮他实现心愿,有可不可?”

“更遑论,我已将他视作我的心上人,不会有任何人敢欺负他。在我身边,他会得到自由,过得比任何人都要快活,我珍爱他一如我的生命,这点不用你操心。”

“反之,他若是跟你走,又能得到什么?”

阿日斯兰的质问让应棠哑口无言。

他看不惯阿日斯兰,认定他心机深沉,肯定和宁子蹇一样是徒有其表的伪君子,可是就算没有阿日斯兰,他也没法和祝宝棋在一起。

他很确信自己对祝宝棋并没有任何暧|昧,不顾一切带他出宫更多还是为了前世赎罪,现在他的赎罪算是完成了,按理说他没有任何理由再跟着他,他既给不了陪伴,也实现不了祝宝棋的心愿。

“关你什么事!”应棠不服气嘴硬的回了一句,气冲冲的起身回房,不肯再与阿日斯兰说一句话。

这人心思狡诈,与他争论毫无意义,应棠自知嘴笨,干脆躲回屋内不愿再出来。

第49章

在客栈的这一晚, 祝宝棋难得睡了个好觉,一|夜无梦直到天亮。第二天早晨的太阳升得老高,他才悠悠醒转,在床上舒服的伸伸腿竖个懒腰, 懒洋洋的下床自己打水洗脸漱口, 整理好仪容仪表后打着哈欠下楼吃早饭。

阿日斯兰早就醒了,听到楼梯口传来的动静回头看去, 瞥见祝宝棋的身影后眼睛一亮, 笑眯眯的挥手道:“棋棋, 这里。”

祝宝棋脚步轻快地下楼,走到桌边笑着说:“早上好。”

坐下后, 阿日斯兰递了张饼子给过去,又把面前的绿豆粥往前推了推,说:“多吃些。”

“谢谢。”祝宝棋低头咬了口饼,发现桌上只有他们三人, 不见应棠的影子, 于是好奇问:“应棠呢?”

阿莱嘴里嘀咕了一句不清不楚的回答,阿日斯兰则解释道:“不知道, 阿莱去敲门, 也没人应答。”

“唉。”祝宝棋叹气,“还是那么任性, 一言不合就发脾气,待会我把早饭端上去给他, 免得他饿坏肚子。”

阿日斯兰眼里闪着莫名的情愫, 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后试探着问:“你……很关心他。”

“嗯?”祝宝棋没听清他的话, 喝了口粥后才说:“也算不上关心吧, 我和他之间的恩怨三言两语说不清。”

“对了, 你的伤口好些了吗?”

见他把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身上,阿日斯兰心情又好了,忙回道:“好多了,但还是疼。”

“那等下我还去给你煎药,要按时喝。”祝宝棋给他拿了个肉包,说:“你也多吃些。”

阿日斯兰高兴极了,捧着肉包两口吃完,乐乐呵呵的宛若个傻子,阿莱实在没眼看他那没出息的德性,翻了白眼往嘴里继续塞饼,不由想起如今不知身在何处的福顺,悲从心来。

小福子不会被什人卖了吧?

早饭在一片和谐的气氛中吃完,祝宝棋把其中一部分没动过的放入餐盘,端着上楼敲响应棠的门。起初里头的人还在装睡,在听到祝宝棋的声音后才匆忙出来开门。

看着应棠黑乎乎的眼圈,祝宝棋没憋住笑了出来,“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昨晚没睡?”

“谁叫你一大早来扰人清梦!”应棠嘴上嘀咕抱怨,身子却自觉主动地往旁边挪了挪让他进来,眼皮子又往餐盘上转悠一圈,嘴角微扬:“专程来给我送饭的?”

“不然呢?”祝宝棋进屋后把餐盘放到桌上,对着还傻站在原地的应棠说:“快去刷牙洗脸,这都什么时辰了还睡觉,马上都要午饭了。”

应棠屁颠屁颠去水盆边随便用帕子沾水洗干净脸,漱口后跑到桌边听话坐下,看着心情很好,只是拿起包子刚咬上一口,脸就皱了起来:“这什么东西啊,这么难吃!”

祝宝棋听他抱怨,不觉宽慰道:“客栈人手不足,掌柜的亲自下厨给我们做饭,口感是差了些,和咱们原先的御膳房肯定是不能比的,将就吧。”

应棠默默地咬着饼不说话,倒也没再出声。

和从小过过一段苦日子的祝宝棋不同,应棠打小在太师府长大吃穿用度皆是上乘,哪怕被宁子蹇软禁的那段日子也一身傲骨,他原本以为外头的世界也没什么可怕,可是真正出来后他才明白,有些事和以前真的不一样了。

这样难吃的饭菜,还有哪些粗布麻衣,他或许要一直忍受。

“接下来你有什么想法吗?”祝宝棋察觉到以他的心情低落,便转移话题问道:“难道要跟我一路去草原吗?”

应棠不耐的回道:“不行吗?”

“难道你要赶我走?”

祝宝棋哭笑不得,“我什么时候说要赶你走?你怎么忽然翻脸。”

“我只是想提醒你,咱们从今往后就不是什么富贵身份了,我自己尚且要靠阿日斯兰接济一段日子,这一路去往草原必定诸多艰辛,怕你承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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