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后宫全员恶人[穿书]+番外(53)

应棠哼了一声,低声不屑的说:“你都能忍受,我为什么不能?别小看我!”

祝宝棋知道他要面子嘴硬,也不戳穿他,只认真的说:“所以我希望你好好想想以后的路怎么走,你没必要一直跟着我,你的人生应该自己做主,过你想要的生活,为自己而活。”

应棠默不作声低头捧着碗发呆,良久低声道:“我家都没了,还能去哪?”

祝宝棋不忍他颓废,又说:“我也是一个人啊?一个人才更要好好的活,你这么年轻,将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还会遇到很多真心在乎你的人,一个人也没那么可怕。”

应棠吸了吸鼻子,哽咽着胡乱发脾气:“你知道什么啊!?才比我大了两三岁而已,摆出这副长辈的架势教训我,你谁啊?”

“我就要跟着你!你去哪我都跟着!是不是那个蛮子让你赶我走?”

怎么忽然又扯到阿日斯兰……

祝宝棋头疼,“跟他有什么关系?是我瞧着你精神不好,随便聊聊罢了。”

“你也别耍小孩子脾气,一直跟着我像什么样子?你又不是我家仆人。”

应棠更生气了,筷子一扔就开始闹:“我是你的贵妃!明媒正娶的!你凭什么不要我?”

祝宝棋上辈子就没少受应棠的气,没想到这辈子就算这家伙改了坏心思却还是一样难缠,顿时觉得好心来开导的自己像个傻子。

“……行吧,你爱咋咋。”他起身准备离开,“我去给你们熬药,你不要乱跑。”

应棠见他转身要走,嘴巴张了张,脸上神情有些慌乱,等到祝宝棋都快走到门边了,他才别扭的压着嗓音小声说:“对不起。”

祝宝棋并没有真的生气,自然不会与他计较,回身安慰了两句后关上房门去楼下厨房,谁知半道撞上了阿日斯兰。

阿日斯兰委委屈屈的跟着他,高出一个头的体格非要往祝宝棋身边凑,不满的说:“他脾气那么坏,棋棋干嘛理他!”

祝宝棋怎么听不出这话里浓浓的醋味,心中好笑的同时,不免又开始烦恼。

送走一个宁子蹇,又来一个阿日斯兰,他难道天生就要到处欠男人的情债吗?

第50章

他们在这个小小的镇子上一待就是半个月, 祝宝棋每天早睡早醒按时吃饭,给几个伤患熬好药后,无事可做的他通常会选择去街上溜达一圈,就算什么都不买也觉着心情好, 一来二去的, 镇上的许多人便认识了这位外地来的小哥,有些商贩偶尔还会免费赠送一些小吃食送他, 弄得祝宝棋挺不好意思。

“世道变了, 听说上头的皇帝又换了。”

坐在树荫下乘凉的时候, 祝宝棋无意间听到身边的几人聊天谈起的话题。这个镇子靠近码头,因此午间时候总有许多打短工的工人在此歇息, 有时还会聊天打发一下初夏闷热的时间,今天不知怎的说起了改朝换代的事。

有了起头的人,很快话题就继续了下去。

另一个年轻些的汉子瞪大眼睛,惊讶的说:“啥?俺咋记着之前那皇帝才坐没几年啊?又换人了?”

“这有什么稀奇。”年长些的男人笑他, “你但凡多听些说书的就该知道, 这天家变换最是无常,还有那龙椅都没坐热就驾崩的呢。”

都是些乡野粗汉子, 在一起聊敏|感话题也没什么人关注, 祝宝棋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扯,安静听了许久, 终于忍不住问:“那你们觉得,当今圣上如何?”

他的话打断了几个汉子的闲聊, 不过没人怪他, 反而笑呵呵的将他接纳进来。其中一个老头叼着水烟头枕在胳膊上, 优哉游哉的回道:“当今圣上?谁知道呢, 咱又没见过他。”

“倒是听说他下了圣旨要减免赋税, 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年轻些的汉子眼睛一亮:“那敢情好啊!要是税能少些,俺就不用成天苦哈哈的出来做苦力,回家种地去了。”

“要我说,谁当皇帝都一样。”之前的中年汉子老气横秋的抠脚,一脸无畏:“咱们能有口饭吃就成了,管他谁当皇帝。”

几人说说笑笑,祝宝棋被他们欢快的情绪感染,不由也跟着笑了。

确实。对真正活在尘埃中的苦难大众来说,龙椅上坐的人是谁并不打紧,只要能真正为他们带来安宁生活,在他们心里就是好皇帝,无关出身。

宁子蹇不是世俗意义上的好人,但他一定会是大众意义上的好皇帝。

————

晚些时候,祝宝棋在外逛得心满意足回到客栈,刚好看到阿日斯兰和应棠又在剑拔弩张不知吵些什么,阿莱见他回来,救星似的跑来:“小公子,你快管管他俩,都打了一轮了!”

祝宝棋无奈至极,随口问:“这次又是为了什么?”

这样的事近来半月时有发生,也真是奇了怪了,为难时候这两人尚且一致对外,一旦安宁下来便又处处针对,也不知抽得哪门子风。

他走上前去试图劝架,好言好语问了半天才明白,原来争端开头不过是为了一盘他留下来的糖糕。糖糕是他亲手做的,因为阿日斯兰嫌药苦,总不肯好好喝药,有时还会偷偷倒掉,祝宝棋发现后就借用了客栈后厨给他熬糖做糕点,手艺不算好,卖相也不佳,可是阿日斯兰特别赏光,从那以后吃药就很配合,前提是每天都有糖糕吃。

“这点事也值得你俩闹?”他是真头疼,勉强摆起架子训完这个训那个,愈发有种自己是幼儿园老师的错觉。

应棠气鼓鼓的叉腰瞪他,质问道:“为什么他有我没有!?”

“你也没说要。”祝宝棋揉着脑门,“再说你跟他争什么,咱们这一路吃穿用度都靠他,没有他,你连药钱都没有。”

这话说得应棠哑口无言,气势顿时萎靡下来,阿日斯兰却气焰嚣张,得意的一把揽过祝宝棋肩膀,邀功似的说:“我的钱,都给棋棋。”

祝宝棋轻拍他的手,转身问:“今天有好好喝药吗?”

“当然。”阿日斯兰捋起衣袖给他看,“都好了。”

祝宝棋捧着他的胳膊仔细检查,天气炎热纱布实在包不住,所以那块伤口每天只用酒精简单消毒,经过这些天的静养早就结痂了,愈合情况很不错,依稀能看到里面粉|嫩的新肉已经长了出来,估摸着再有半个月就能彻底愈合。

“那就好。”他放心点头,“不过还是不要乱来,万一你俩打架再磕着碰着伤口开裂,又得重头来过了。”

应棠没眼看他俩莫名黏糊的劲,气得转身上楼,重重的关了房门。

这家伙真的是……

祝宝棋对坏脾气的应棠无可奈何,又狠不下心赶他,更不明白他为什么对阿日斯兰横看竖看不顺眼,明明也没见他多喜欢自己,真是奇怪。

阿日斯兰见他注意力放在应棠身上,不着痕迹的转移话题,委屈的说:“阿莱说我臭,你闻。”

说着他把祝宝棋扯着往怀里拉了拉,将他娇|小的身子整个包裹住,一边毫不留情的把阿莱出卖,阿莱在心里骂了两句,配合的立刻闪人,跑的无影无踪。

被忽然拉进怀里,祝宝棋起初有些脸红,可是一阵浓郁的体味窜入鼻子后便没了那股羞涩。

其实阿日斯兰身上并不真的臭,只是受伤这小半月来顾忌伤口,没有真正沐浴过一次,再加上天气炎热出汗多,导致他身上确实有股味,好听点叫男性荷尔蒙,难听点就是汗酸。

“唔……”祝宝棋盘算了下,这种天气不能洗澡确实不人道,于是说:“那你等着,我去厨房烧水,晚上让阿莱帮你好好擦洗一下。”

阿日斯兰嘴角微扬,只一瞬后又压了下去,失落的说:“阿莱不行。”

“他擦不干净。”

祝宝棋眯起眼睛:“你不会是想让我帮你吧?”

被看透坏心思,阿日斯兰厚脸皮的点头,撒娇似的轻轻蹭着他的手,“棋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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