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她媚色撩人(57)
蕴空大步向她走来,黑眸沉暗,僧袍被风吹起,划出冷漠疏离的弧度。
越浮玉几乎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她的想象,她怔愣开口,“蕴空,你……”
蕴空几步走到公主身边。
她穿着薄薄的单衣,衣领彻底被扯乱,纤细脖颈高高扬起,妩媚的眼睛半眯着,好像在努力看清他,又好像在邀请他。
蕴空眼神暗了暗,手臂用力,忽然抱起她,走回寝殿。
冷冽的气息瞬间将她包裹,如同牢笼,将她牢牢困在其中。药效作祟,越浮玉几乎维持不住清醒,可躺在床上的一瞬,她还是拒绝,“不行。”
“没关系,”蕴空俯身,冷薄唇畔贴着她的耳廓,哑声开口,“公主,贫僧渡您。”
体内浊欲高燃,像是生生吞下一块炭火,眼尾泛出媚红,控制不住溢出晶莹泪水。越浮玉的声音软绵绵的,哑哑带着一点哭腔,像是惑人的钩子。
她摇头,“蕴空,你不必违背本心做这种事。”
佛子并没开口,而是抬手,拂去她眼角的泪水。冷白手掌按住她的手背,修长有力的五指顺着指缝缓缓过进去,十指贴合,亲密地纠缠在一起。
他眼神发暗,声音带着哑意,凉薄的气息拂过她的手腕,“公主不是知道了么?”
绮梦枝不存在解药,更没有打通经脉、治疗不眠之症的效果,以他的医术,当然知道这点。永照公主也明白他是知道的。
可即便如此,她还是故意让他离开,一定因为,她发现了什么。
越浮玉张了张嘴,可话没说出来,就变成一小阵急喘。
长有力的手臂勾住柔软的纤腰,蕴空将公主按在自己怀中。另一只手带着她的手指,缓慢下滑,指根陷进衣领,随着她的动作,薄衫如同紧闭的花苞,缓缓绽放,露出白腻莹润的软肤,下一秒,指腹顺着柔软的幽地滑去。
在纤细指节抵进去时,他低声开口,“并非违背本心。贫僧渡您,心甘情愿。”
欲之于人,人之不舍,譬如刀刃有蜜。
今晚,他在东苑门口站了许久,凉风浸染衣衫,那一刻,蕴空忽然意识到,他不想任何人来,哪怕他要因此付出代价。
是他浊欲迷心,所作所为注定永堕阿鼻,却始终甘之如饴。
第37章 心动
弦色如霜, 流水一般从窗子漫进来,照在床边帷幔上。
风吹过,偶尔吹开纱帘一角, 光与影被打乱, 隐约露出两人交叠的影子。
蕴空站在床边, 玄色僧袍一丝不苟,衣摆规整垂落, 连领子都端端正正系到最上方。
从身后看过去, 他身量笔直, 脊背如同挺立的青松,微微低着头, 露出凌厉冷淡的侧脸,怎么看, 都是高高在上的神佛。
可转过身,只见他薄唇紧抿, 眼神深暗无光,凝稠的暗欲在眼底缓缓流淌。长有力的手臂横亘在永照公主纤细的腰间, 手臂狠狠收拢,大掌钳住她的腰窝,几乎将整个人禁锢在怀中。
越浮玉半跪在床边,手臂软软搭在佛子肩上。薄衫滑至腰间, 长发在身后散开,隐约露出洁白光滑的后背,纤腰盈盈不足一握。她倚在蕴空怀中,宛如一条柔软艳丽的藤蔓, 紧紧攀附在黑色树干之上。
稠涩的情热灼烧理智,一点一点摧毁她的思绪, 刚刚因为佛子的回答清醒一瞬,下一秒就被被恼人的手指夺走思绪。
他的大掌覆在她柔软手背上,修长有力的五指牵引着她细嫩的指尖,引领她一点点向更深处探索。
蕴空仿佛最有耐心的师长,教她进退,带她辗转,越浮玉感觉自己宛如是一张画纸,笔墨轻重急缓落在身上,勾勒出靡艳的春光。
蕴空垂眸望着她的表情,永照公主微微闭着眼,贝齿咬过红唇,细密的汗水顺着鬓边流下,如同清晨雨露下摇曳的花蕊。
黑眸扫过她微蹙的眉心,低沉空凉的声音擦过耳廓传来,“不舒服?”
表情微顿,越浮玉咬着唇没开口。
两次压抑的药效要比之前猛烈,比起和缓的流水,她更渴望浪潮,可是……
她别过头,脸埋进佛子的胸口。
蕴空略一思忖,淡淡开口,“是不够么?”
不用对方回答,粗粝指腹缓缓上移,沿着她指节的一节节攀上去,满足她所有渴望。
他的手指不似她的纤细绵软,完全不同的力道,攻占城池般肆意挞伐。灼潮上涌,越浮玉几乎撑不住身子,白腻纤颈高高扬起,她刚要向后倒,便被结实的手臂再次圈进怀中。
遥远晃荡的钟声时轻时重传来,尾音被风吹散,低哑破碎。天边第一抹薄亮升起时,她在初升的红日中摇颤着绽放。
鸟儿清脆的叫声响起,蕴空将永照公主放回塌上,她几乎睁不开眼,侧躺在床边,泪滴欲落未落挂在睫毛上,每一次颤动都会折射出剔透的光。
她像是一捧水,哪里都淋漓潋滟。
鬓边湿潮,泪水晶莹,情液涌动。蕴空俯身,冷冽的眉眼在日光下仿佛消融,他抬起手,指腹轻轻拂过她的眼尾。
他替她拭去眼泪,声音清润,清冷的嗓音低沉轻缓,几乎称得上温柔,“还难受么?”
越浮玉蜷在床边,身体叫嚣着休息,理智却让她保持清醒。
她弯起纤细的小腿,双臂抱住膝盖,仿佛刚出生的小鸟,蜷缩成小小一团,头埋在被子里,声音闷闷传来,“蕴空,你不该来。”
蕴空冷淡的眉眼愈发柔和,他轻轻拽下蒙在她头上的薄被,手指一点点拨开黏在她脸上的柔软长发,他轻声道,“这是第二次,还有五次。”
声音柔缓,语气却不容拒绝。
睫毛颤了颤,越浮玉缓缓睁开眼,眼底水雾氤氲,带着丝缕妩媚的艳红。
眼前画面从模糊变得清晰,天虽亮了,床边的蜡烛还在燃烧,蕴空站在床边,缭绕火光映出他的眉眼。
她忽然就怔住了,艳丽的眉眼微凝,长时间以来,这是她第一次见到佛子注视她的目光,又或者说,是他不加掩饰的目光。
蕴空正拿着湿帕替她擦手,黑眸低垂,不似往日的冰冷漠然,恰恰相反,漆黑瞳孔中暗火明灭,侵略一般锁紧她柔软的指尖,目光如焰,仿佛要将她吞噬。
那个不可思议的念头再次升起,红唇微动,越浮玉怔怔开口,“蕴空,你对我……”
佛子动作微顿,眼神沉下来。
他掌心的伤还没好,刚刚结疤,拿着帕子给她擦手时,几乎能透过柔软的布料感受到纵横的伤痕。
他的掌心包裹住她的手掌,力道不重,可交叠处却像燃着火,丝丝缕缕将她点燃。
越浮玉下意识抽回手,佛子却忽然收拢五指,将她的指尖牢牢钳在掌心,粗粝指腹带着帕子穿过她的指缝,擦干潋滟的情液。
幽暗的瞳孔漆黑,他低低开口,“贫僧对您有欲。”
从第一眼起,从见到她在白玉河畔仰起纤长的细颈,对着淋漓河水轻轻抬眸,他便对她有欲。
所以,那日她撞入他怀中,他本可以避开,却还是站在原地;所以,后来的每一晚,她都入他梦中;所以,在山洞时,他才会动怒失控。
爱欲之人。犹如执炬。逆风而行。必有烧手之患。
蕴空垂眸,望着永照公主落入自己掌心的细嫩指尖,几乎能感受到,暗火从他触碰到她的地方,汹涌而来。
阳光一点点攀上来,从窗边照到床脚,堪堪停在佛子脚下,割裂成明暗两个世界。
前面是大片璀璨日光,后面是佛子的玄色僧袍,越浮玉仿佛能看见,欲与佛在他眼底深处此消彼长。
指尖捏紧被子,她的声音低颤,“蕴空,你是不是……破戒。”
燃烧到尽头的蜡烛骤然明亮,火光跳动几下,终是挣扎着熄灭,隔了许久。佛子轻轻俯身,托着她的手掌塞进被子,眼眸轻阖,遮住明暗的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