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生皆草木,唯你是河山+番外(27)

作者:南方安好 阅读记录

他一个走神,让和他对打的官兵,抓到可乘之机,提刀就从肩膀劈到腰腹,他一脚将官兵踹翻,拔起地上残损的破剑,双眼猩红的将剑扎进官兵的腹腔里。

桃花寨和登云寨起嫌隙打斗时,朝廷招安了登云寨,等白虎寨前去支援桃花寨时,已经大局已定。

桃花寨被灭,白虎寨费力救出桃花寨大当家龙大彪时,也惹上了官府的进攻。

如今前来的不像以前的酒囊饭袋,太子主持,四皇子靖王做辅,兵力也非同小可。

且那头阵将领霍骁,那是上过战场的,打起来又狠又猛,让他们连连败退。

白虎寨被打的连连倒退,太子看到此情景,想要乘胜追击,却被他的暗卫的一道密信停住下令,找了个借口让他把此事交给四皇子,自己匆匆回到京都。

四皇子没有如太子一般,赶尽杀绝,他要招安白虎寨,并让他们为他所用。

关山因为此事,缓了一口气,仗暂时结束,他就赶忙火急火燎的往他的房子赶,在推开房门看到端坐在床上,抬着他写的文章看的陈乐埙时,冲上去一把将她保住,声音嘶哑。

“我在山下看到你爹派人来接你,以为你走了”

陈乐埙回抱着他“你的文章我还没看完”

说完将他轻轻拉开发现了他的伤势“怎么弄的!”

她急急的将他拉到床上坐着,去小院厨房打了热水,翻卷的皮肉与衣服粘连在一起,让陈乐埙不能将其脱下,也不能上药。

关山望了望门外,拿起放在旁边的帕子咬在嘴里,撩水将受伤地方的衣服打湿。

撕拉一声,硬生生将黏着皮肤的衣服扯下,他疼的满头大汗,陈乐埙含着泪赶忙给他清理包扎。

关山喘息几下,伸手拿下嘴里的白布,望着跪蹲在面前的人“为什么不走”

陈乐埙抬脸看着他,眼珠微动,额前碎发落在脸颊两侧,满目柔情“因为我的驸马在这”

关山睁大了双眼,舔了下唇,喉结滚动,顺着床缓缓往下,跪在她的面前。

陈乐埙拿出刚刚看的文章,低头看了看,眼泪无声掉落,打湿了一角柔声说“我的驸马写的真好”

关山红了眼,紧紧的握着她的手。

“劫花轿时,我说的那些都是气话,你可别因为那些恼我”

“不是第一次”

关山俯身靠近直勾勾的看着她重复着“不是第一次”

“第一次是在城隍庙,那天是小暑下了雨,庙前池塘荷花初绽,你在雾雨中好美,我在雨里看呆了,你没怪我唐突还给了我伞,上面画着鸳鸯戏水。”

陈乐埙思绪飘远,回想起了,看了她模样,在雨里傻傻站着的少年,如若没有后来这些事,他将在一年后成为她的驸马。

原来他俩的因缘早早就定好了。

“我得知许城中了我的状元,又要娶你,以为再也不会相见,谁知,我们会在虎头山相遇,当时我就想着,这是上天的指示,你合该是我的妻,可如今,我又要失去你了”

关山忍不住的泪水从眼角流下,陈乐埙抹着他的泪“我陈乐埙的因缘我自己说了算,你是我的驸马,一辈子都不会变”

她靠近吻着他的嘴角轻声出气“关山,娶我吧,就现在”

洋洋洒洒的小雪飘落在画着鸳鸯戏水的油纸伞上,屋内春意黯然,活色生香。

第二日,天光大亮,关山望着空了的床铺,只觉昨夜做了个美梦。

关山和大当家及其兄弟们,一直在顽强抵抗,二狗为了护他被砍伤了,倒在地上抽气不止。

他本就受着伤如今更加严重了。而且此刻不仅他,每个人都脖子上都有刀。

“爹爹,不要伤他”

众人抬眼望去,之见一个眉眼动人的姑娘,跪在地上。

“回去!”靖王朝她吼着,她没怕,依然待在那。

“爹,那一年春闱的状元不是那许城,是上面那个白虎山的二当家关山,他本该是我的驸马。”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靖王瞧着女儿,又瞧了瞧上面那个血淋淋的小子,直觉血气上涌。

“看来当年之事另有隐情了,霍骁传令下去,只要招安,山上所有人不与问罪,且还有重建新家的招安费。如若不招,那就片甲不留,罪及三代。

大当家望着伤残的兄弟们,和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孺们,眼睛含泪,又看了看结拜兄弟关山,思考片刻,接受了招安。

自从招安后,四皇子亲自见了关山,对他的伤情关系备至。

他因此事也名声大噪,又趁热打铁,端了考试内幕,贪污,查明当年真相,还了关山清白,让他再一次参加春闱,再次高中状元。

而替嫁一事,也纸包不住火,满城知晓,关山借此请求皇帝赐婚,四皇子从中说话,让世子留于边塞,跟着李家守僵,免得靖王府满门抄斩的罪过。

此事成为佳话,被李阎记录史册,广为流传。

京都李宅门前,纯钧听到敲门声,以为李阎回来了,赶忙开门,却看到地上有一筐红鸡蛋和信。

打开来看,是刘姐写的,上面说她已经脱离了王财主家嫁了一个好夫婿,且生育一子,不方便走动,写封信告知,孩子满月,送上红鸡蛋,刘姐还告诉她,给孩子取了个名,叫做念钧。

万物复苏,春天已至。

第二十八 塞外春景

“不要…不可以…疼呜…”

边塞春来的迟,外面还冷风凛冽,营帐内芙蓉帐暖,红烛尽燃,活色生香。

陈乐笙衣衫半解,明眸皓齿,国色天香,看的李刹心里的火只往下腹跑,三俩下将他的衣服剥去,洁白无瑕的肌肤带着点粉。

陈乐笙跪爬着,被常年握兵器的粗糙大手,从精致的锁骨,再到修长的大腿,所到之处皆引起他好听的喘息和呻吟。

李刹揉弄着身下的温香艳玉,看着陈乐笙像是一颗香气扑鼻的果儿,诱人采摘。

此刻这颗果子,被人掰开了揉着,抚着,流出甜美腻人的汁水,黏糊糊的,让人想用唇舌舔去,李刹喉结滚动,终于忍不住咬上了果子最饱满的位置。

陈乐笙咬着唇紧绷身体,感受那炙热呼吸时,他的眼前一片黑暗,脑袋里阵阵烟花绽放,李刹喝的半醉,闻到空气中麝香气息,猛地将他翻过来,看着身下人模样,愣住了。

几天前,他刚刚打退前来掠夺的匈奴,就收到消息,皇帝赐婚的郡主来了。

他此时擦着他的红缨枪,听到消息并没有多大表情,如他这般,头颅拴在裤腰带上的男人,要是娶亲,对方很有可能年纪轻轻守寡,他知道他的不确定性,才这么久不议亲的,他叹了口气,只是可怜郡主要在这不确定里,担惊受怕了。

陈乐笙到达军中时,心里不免有些激动,他对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充满了向往。

陈乐笙从收到家父让他等的信,他便等着,一等就已经来到边塞了,他原本可以在伊犁将军府等着李刹归来,但他每每看到骠骑将军的眼神,他就虚的慌,这个久经沙场的老将让他又敬重又害怕,好几次差点被他识破,于是在得知战线要延长,但吉时不可过,提议去找李刹完婚时欣然同意。

军中的得知将军要成婚,个个都激动的不得了,在成婚那天便灌了李刹许多酒,很对人抬着酒碗与他和酒,纵使他酒量再好,也喝个半醉。

他在人群簇拥里,进了军帐。

陈乐笙早在来时就想好了,先和他坦白,然后求他与他一起蒙混过去,等他姐姐来。

他这边想到好好地,就被眼前一双军靴打断,想起京中传闻,他不由得紧张。

盖头轻轻撩起,他缓缓抬头便撞进一双深邃的眼睛,面前人,身材高大,长得文质彬彬,俊朗非凡,颇有谦谦君子的意味。

这便是执笔安天下,马上定乾坤的李刹么?

李刹看着他,直觉人哪哪都长在他的心上,简直是按他心里所想的伴侣长得,就是有点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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