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科研哪有不疯的+番外(25)

作者:杨木棪 阅读记录

“她不和你计较,也不多说什么,可你听听府中其它下人,谁不讨厌你?”

蓝矾往后退了几步,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再来就是对顾夫,就算朱大人不喜她,也轮不到你看不上他,蓝矾,她们是主子,你是奴仆,今日,你是以什么身份推开顾夫,又指责他的?你,凭什么?”

蓝矾死死咬着嘴唇,口中已然有了血腥味,可她松不了口,也无法开口。

“是你鲁莽,是你的过失,要是他斤斤计较,完全可以责罚你,他,以前,现在都是朱婉笙唯一的夫,你别想着朱大人会站你这边,替你说话。”

说到这,萤石恨铁不成钢地用手指戳了戳蓝矾的脑袋:“用你愚钝的双眼好好看看,好好想想,你的朱大人,对顾夫的态度一点变化没有吗?”

蓝矾手心一紧,瞪大了双眼,隔了许久才说,“可萤石姑娘不也对季公子态度不好吗?难道因为朱大人变心了,所以你就对顾夫谦卑,对季公子不好?那你我又有何区别?”

蓝矾越说越自信:“大人向来就让我们对季公子要谦卑,而顾夫,成婚那日便交代过,无需过于理会此人,也无需对他谦卑有礼,我不过是追随大人的想法,何错之有?”

萤石听不下去,翻了个白眼,又在心里骂道:什么极品蠢货。

“我对季公子说的话是朱老大人让我转达的,这其中毫无我本人任何情绪,你呢?你对顾夫的态度,你敢说皆不是你心中所想?”

蓝矾眼中流下两行泪,身子抽哒抽哒的。

她哭得多伤心,萤石也没有回头,任由她自己消化情绪。蓝矾低头擦泪,萤石仰起头看天空,今儿的月亮可真圆啊,亮的星星都稀了些。

蓝矾啊蓝矾,跟着朱大人过惯了好日子,便忘记了自己是何身份,这朱大人近日来大大咧咧,不在乎很多细枝末节,待人也和善客气,可朱老大人不一样,她忌讳尊卑不分,厌恶以下犯上,向来是笑面虎,白天还对你笑着,夜间可能就下死手。

一个连自己亲骨肉都狠得下心之人,又能有什么会让她动容呢?

***

屋外蓝矾呜呜哽咽,屋中朱婉笙和顾影青也没闲着。

朱婉笙揉着后脑勺,摸起来像是肿了,轻轻揉也略微有些刺痛,可别摔出轻微脑震荡来...

真是平白无故受此大罪。

朱婉笙负气似地将半边的手套脱下拍到桌上,重新换了一副,心疼地扯起被鲁米诺浸湿的睡衣:要是现在来个紫外灯,她就是一个“蓝人”。

一番闹腾之后,残局还得收拾,她捡着玻璃的碎片,眼前一暗,顾影青在跟前蹲了下来。

“我来吧,”他修长的指节在半空被朱婉笙截下,他抬眸,“怎么了?”

“手套,桌上,自己去拿上戴好。”

“哦。”

第22章 大人的房间夜晚竟如此美

空气中充斥着试剂的味道,即便是带着口罩依然无法全部阻拦,玻璃之间相互刮擦留下的声音让人不舒服,朱婉笙时不时还是会揉揉后脑勺。

好像扯平了,他脑袋因为她一个鼓包现在还发着青紫,她脑后,虽然看不见,应该也大差不差。

“抱歉让你跟着受连累,很疼吗?需要叫郎中吗?”

朱婉笙摇头,“还成,没那么疼,一阵一阵的,叫什么郎中不如喷点...”

朱婉笙:小化同学,你说你要是可以搞到云南白药多好。

【您好,系统2.0可以提供混合成分药剂。】

她不信:开玩笑,云南白药的配方和制法从不外传,你怎么生产?

【小化同学2.0可以通过光谱、超临界流体色谱法等分析仪器估算有效成分,进而合成类似药剂。】

朱婉笙无语:说半天就是盗版,丑拒。

“也不知道萤石要守着多久,要不...你睡那个软榻...将就将就?”

顾影青握着碎片的手一顿,“大人可以先休息,无需管我,待后半夜萤石姑娘走了我便走。”

朱婉笙诧异,“你在屋里听得到外头动静?”

“安静时候可以。”

朱婉笙略表怀疑,“方才蓝矾脚步声那般大你....”还能被她拍飞。

那不是...注意力未在其上。

顾影青话锋一转道:“歇息?”

朱婉笙将不要的试剂和渣子全部归到袋子中,这些她需要亲自处理,以免她人不小心碰到后没洗手,那后果可就太大了。

“睡吧。”

烛火扑闪结束,余下缕缕烟丝,黑暗中,地板上,桌子上,蓝色亮光像星空洒落人间,原来是她的荧光灯被蓝矾遗落在博古架,光束够得到的地方,便是鲁米诺的狂欢。

顾影青觉得神奇,“大人的房间夜晚竟如此美。”

她翻了个身,试剂是摔下去时候不小心洒的,形状不规整,是缺失的无序的美,“喜欢吗?”

他轻轻地“嗯”了一声。

喜欢,她便没去关灯,让电池耗尽好了,黑夜无趣,荧光点亮世界,她也喜欢。

***

顾影青伴随着哭声细想了很多,他不知道蓝矾为什么要哭个不停,不知道方才要是没回头和萤石动手了会不会嬴,更是不知道萤石要守着到何时?

到最后,最想不明白的还是朱婉笙突如其来的友善,她心有所属看他不顺眼可以理解,他也不喜欢她,也没给过好脸色。

只是,直觉告诉她,朱婉笙换人了:很多人会通过言行伪装各种样子,可一些细枝末节处所刻画的教养是无法伪装出来的,现在的她,一言一行都不可能是以往之人。

顾影青翻身,地板上悠悠蓝色还在,出自她之手的食物,总是那般无厘头,但他好像习惯了,见怪不怪...

不过这蓝矾要唱到什么时候才能消停?

唱?

顾影青心口募地一跳,打破寂静夜空的是柔和凄苦得让人心生怜悯的歌声。

她这朱银阁真是热闹。

床那边传来悉悉索索的衣物摩擦声,他便轻唤一声,“大人也听到了?”

无人回应,均匀浅浅的呼吸声还在,原来只是换个睡姿。

顾影青阖上眼,将感知都留给耳朵。

那声音时远时近,唱词咿咿呀呀的,吐字本就不清晰,还要时不时抽泣两声,激得他头皮已经不是发麻,而是发紧。

几息后,哭声戛然而止,极轻的脚步声传来,似乎是在围绕着内院转圈走动,顾影青浑身每一处血液顷刻间沸腾,屏气凝神,以最轻的速度缓缓起身,生怕发出任何一丁点的响声惊扰了内外的人,用手指在窗上戳了个洞。

他眯着眼看,视线虽然局限,但看清一草一木没问题,扫视一圈内院,没人,院子里别说人,连个活物都没有,只有依着月光簌簌颤着的树,以及玉石桌椅。

难道走了?

他重新躺下的瞬间,哭声再起,转为戏腔,悲中带苦,久久不能散去。

浑身汗毛竖了起来,手心已经微微出汗。

时近半夜,屋外凄凄惨惨,屋内一片祥和,他还是起了身,风声四起,寒气入体,周遭瞬间又安静得让人发毛,顾影青满肚子气,内院确实无人,唱歌之人,不知道躲在哪间屋子里戏弄他们。

他带着气和不甘又躺了回去,信誓旦旦要抓人,可一鼓作气,再而衰,对方不来,他的势气也在温热柔软的被褥之下一点点被磨平...

***

朱婉笙和周公的约会止于一刺耳尖锐的尖叫声,她在心里骂了一句:扰人清梦缺大德。

可尖叫之人别说德了,可能连命都不想要了:开始鬼哭狼嚎,大声叫唤。

“到底要干嘛?睡个觉真难。”

她起身,看见顾影青时候还是一怔,他快速穿戴整齐,说:“我出去看看。”

他没好气地在心里说最好是昨夜闹事之人被抓,可屋外之场景,却是出乎意料的不乐观。

朱婉笙坐在床边,歪头想越过她看看情况,奈何他动作太快,门一开一合不过须臾,只够看见几个人影,她纳闷,“不是出去看看吗?怎又关上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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