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头军师的自我修养(17)

作者:初一又 阅读记录

他的胸膛因激动起伏,高元之实在是疲于应付他这种隔三差五的吃飞醋闹脾气,于是淡定地摘下头上被扔的韭菜叶说:“你若再这般无理取闹,我就请旨住进太后宫里去,你见不着我,自然不会再跟我闹脾气。眼不见,心不烦。”

萧翦气结,拂袖而去。

丫鬟静儿为自家主子打抱不平说:“郡主,奴婢也不知该不该说。这府里上下,都想您成为小侯爷的夫人,您却总是对小侯爷若即若离。我们小侯爷一表人才,又有爵位傍身,是多少女子的春闺梦里人,你却身在福中不知福。何况今天我听宋信说,小侯爷在回护您时拉抻旧伤,不知道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呢!”

这也是高元之喜欢这个小丫头的地方,说话总是直来直去,没有点弯弯绕绕。高元之露出一个“你不早说”的表情,连忙问道:“他伤势如何?”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下城一役,小侯爷是受了伤的,估计是那班士子近身偷袭,撕扯到旧伤吧。可怜我们小侯爷,一身伤还要被心上人威胁搬进宫里不复相见。”静儿无奈地摇摇头。

高元之推了一把静儿的后脑勺,跨出门去寻萧翦。

此刻萧翦正在自己房里气鼓鼓背对着宋信说:“我这般维护她,她倒好,拒我千里之外,我哪点不如那新科状元。一个文弱书生,有什么好与他说说笑笑的?”宋信对着醋意大发的主帅,心中暗想,这情爱好生厉害,主帅何曾有过这么酸里吧唧的时候。

多看几眼都汗毛竖起。

宋信拿起药膏说:“先换药吧,你旧伤未愈,还有闲工夫吃飞醋。”

“一点小伤,不碍事的,战场上我们什么风浪没见过。这点子伤,再不上药就愈合了。”萧翦无所谓道。

宋信余光瞥见高元之从窗边走来忙说:“今日这贼人,给你这伤虽小,但牵动了你的旧贯穿伤,仔细以后影响你弯弓射箭。”

萧翦忽地闻到高元之身上的香味,又听见宋信故意夸大伤势,明白高元之已在身后,便说道:“身上之伤受得,心中之伤却无药可医。嘶~你且轻点儿。”

两人一唱一和,高元之却真的担心新伤拉动旧伤,走进来忙看他伤口。

萧翦将衣服一合,宋信知趣地退出房间还顺手关了门。

好副将。

萧翦一脸正色并不看高元之,说道:“你来做甚?”

“我来看看你的伤势,宋信所说不错,你要当心。”高元之掀开衣服看到伤口,温柔地替萧翦上药。

此时此刻,萧翦享受着二人静谧的时光,享受着高元之眼里只有他一人的时刻。

原来示弱更能让她关注,可自己是手握重权的军侯,动不动给女人撒娇合适吗?

与此同时,宫里也没闲着,王皇后的亲信向她禀报着宫外发生的一切,王皇后本就与太后不睦,眼下高元之又成为太后和军中势力的纽带,两方结成同盟,日后还有她王氏族人什么事。

心腹见皇后思虑,于是在耳边如此这般地出了个馊主意。

--------------------

第19章 不如是你

==================

次日,高元之突然受太后诏进宫,心中甚是奇怪,最近她频繁进宫,太后几乎没有主动宣召过她。可引路的小黄门,却把自己带到皇后宫中。她和皇后素无交集,进宫一贯是去太后那里,而皇后宣召后顾左右而言他,似乎在等什么人,一直到宫中用膳后,还不肯放她离去。

她心感不妙,于是趁机通知相熟的小黄门通知萧翦,前来接应她。

王皇后频繁向她赐酒,她自知酒量不行并不想喝,但像极了陪领导应酬,高元之也像往日应酬一样,喝进嘴,但并不咽下,趁擦嘴的功夫又吐在绢帕上。

高元之心里当然知道皇后卖的什么药,于是抬头看向皇后问道:“这酒里掺了什么?”

王皇后脸上慌慌张张,但嘴里说着:“郡主说笑了,这酒里哪里掺什么东西。”说完给婢女使了个眼色。

高元之笑了一声道:“皇后,如此美酒,我也差人通知了萧翦,我俩曾并肩作战,尤其擅长分享好酒。”

王皇后脸色一变,不一会儿王皇后的自家外甥王旭进来了,于是示意他赶紧去后殿办事,夜长梦多。别说莫名其妙宠爱高元之的太后,就是侯府里那位也不是好惹的。

可再是不好惹,生米煮成熟饭,他还能怎样。只要王旭得手,那萧翦和高元之便再无可能。让萧翦误以为是太后促成的这段好事,两方反目,王氏才能安枕无忧,京中子侄,只有这王旭成日流连烟花之地,房里那点事,他最熟练。

王旭连拖带架地将高元之扶拖至后殿,却听萧翦闯入。来人一身杀气,见卧榻上假意昏睡的高元之,又见獐头鼠目的王旭。萧翦怒火中烧,摔破一个茶托向王旭割去,王旭哪见过这场面,他就听他姨母说有便宜占,哪知道会惹到这位,于是连滚带爬的跑了。

萧翦大步流星迈到卧榻之侧说道:“元之,你醒醒,我带你回家。”说完萧翦横抱着高元之,用披风一遮,王皇后此刻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

萧翦顾不得兴师问罪,他知道宫中催情之药,对身体影响极大,从高元之的表现看,她所中的剂量可不小。

萧翦抱着高元之上了马车,放她至软垫上,他探头出来吩咐下人,如无他喊停,马车就不要停,向城外驶去,以免其他人看到闲话四起。

高元之听的他这般紧张,于是玩心大起。于是她伸出玉臂向空中似乎找人急于排解体内药性,萧翦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克制,万万不可趁人之危。可她这副模样,和她平时一本正经的样子截然不同,他好想拥上去酣战一番,但理智告诉他克制再克制。

马车不停的飞驰,马车上的帘子随着马车的速度,起起伏伏,投进窗外的景色来。

萧翦心下又急又怕道:“你平日里甚是警觉,防我不就防的很好吗?怎的到了皇后宫中,这般放松警惕?今日还好是我赶到,若是旁人,后果不堪设想。”

高元之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没醉?”萧翦惊喜道。

“我要是这么容易就着了皇后的道,那还怎么做你的军师?”高元之坐起来的同时马车颠簸,两人四目相对,挨得极近。

气氛突然陷入尴尬。

马车已在郊外停下,东方也渐亮起来,马夫也知趣地走开。

萧翦先开口打破沉默:“我自皇后宫中抱走你,众人皆看见了。不管事态如何发展,你我已经是外人说不清的关系了。事已至此,往后你不可再随意抛下我。”

高元之一时尴尬的无远弗届,她现在心情很复杂。因为她知道,她的心,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了。

回京之后,她对萧翦,始终保持克制和回避,可在皇后宫中看到王旭时她才明白,宁愿是萧翦,只愿是萧翦。

萧翦看她沉默,以为言语上伤害了她,刚想说自己是开玩笑的,却听高元之说:“我确实已经变了心,虽然我现在确实没有机会和齐正说清楚,但我确实要在心中与他做个告别了。”

萧翦以为自己听错了,待反应过来后,激动地问:“此话当真?你可是心甘情愿?绝不后悔?”太好了,她清醒着,她同意。

高元之看出了他的手足无措,大概是被拥抱的时候会有种被保护有依靠的安全感,她想抱一抱他,想告诉他,她知道他的可爱与宝贵,理解他的敏感和小心翼翼,也知道他真的很努力。于是高元之抱着萧翦的腰,得到回应的萧翦比统帅三军还要斗志昂扬。他动情地说:“我知道,很多事你不必责怪自己,要多多关照自己的身体,剩下的我们慢慢去努力。我真的好喜欢你抱我,那样我就觉得你不再冷冰冰和犹豫。”

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是:当你拥抱你爱的人时,他竟然把你抱得更紧。她要热烈莽撞的拥抱,要相拥第一刻扑面而来。他身上沾染着都丝丝凉气,她喜欢和它们共情温暖的过程,喜欢把头埋在他的衣衫,喜欢属于他的气息,和他拥抱比得到任何事物都让她安心满足。

同类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