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头军师的自我修养(18)

作者:初一又 阅读记录

两人在马车上又相拥了很久很久,等的马夫直摇头,还以为他们年轻人这般不爱惜身体,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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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并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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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天刚亮,侯府的下人就传遍了八卦,说是小侯爷和郡主彻夜未归,替他们驾车的马夫也神情古怪、欲言又止却又三缄其口、面带“你懂得”的神秘笑容。然后就是小侯爷抱着郡主匆忙进府,全程步速奇快,郡主全程把头埋在小侯爷胸口,看不见脸。

高元之觉得脸都丢尽了,前几日说的话,今日可是啪啪打肿了自己的脸。于是她在被抱进房后就装睡,萧翦以为她是昨夜太过疲累,吩咐下人不准打扰。他想再次进宫求赐婚,父母又劝说他忍一时以免触怒宫中,彻夜不归也不是什么能对外大张旗鼓张扬的事情。

但他心里总是美滋滋的又悬吊吊的,因为他知道高元之想回去,自己如今和她有了这种亲密关系,不知她是否会为他舍下那边的一切。感觉自己还没有付出什么,就收获了这么美好的感情、美好的人,他心里觉得像被什么填满了,充实而幸福,同时又觉得很不真实。

看高元之熟睡,萧翦便退出卧房和父亲商议,就算是再等三年,现在也可开始准备大婚仪式了。喜服也可以先定起来,一切都要最好的给她。老侯爷是过来人,又听下人嘴碎了一上午两人的八卦。这种事总归对女子清誉有暇,不宜对外宣扬。但看着儿子的暗里高兴的劲儿,便吩咐下人去着手准备。

萧翦可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食髓知味,大白天就不停回想昨夜的种种细节,这还是他第一次对女子交付真心,中途派人去看了好几次高元之醒来没。

高元之一开始是装睡,后面真的太累了,浑身酸痛,腿软力乏,不知道皇后宫里点的什么香,再加上一晚上马车夜游,后面就真的沉沉睡去了。一直到傍晚,才浑身酸乏地醒来。

昨夜发生的事,她意识清醒,细节都历历在目。

此刻萧翦就在门外,正在犹豫要不要敲门,听到高元之起身倒水的声音,他敲门但没等屋里的人回应就推开门去,两人对视以后,脸蛋一个赛一个的红。双方都沉默不语,高元之在想怎么打破这该死的尴尬,萧翦在想早知道多看点话本子,此刻应当说什么,大脑一片空白。

还是萧翦先打破沉默,他为高元之倒了杯热茶,递给她,说她一天没吃东西了,怕饿坏身子,小厨房给她煨着饭食,现在想吃的话,马上叫人传膳。

“昨夜的事,多谢你。”高元之开口道,她心里想,都是成年人,事情也都发生了,爱谁谁吧。她也不知道怎么事情发展的方向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

“谢?心悦之人彼此亲近,何谈谢字?”萧翦有淡淡的不悦道,莫非是谢他为她解围,不是对他情动?萧翦急着想确认。

“元之,你抱抱我。”萧翦可怜巴巴地说。

见高元之没动,萧翦心中一沉,又听高元之说:“你不介意我曾婚配过他人?”

原来是为这事,萧翦松了口气说:“别的事我不确认不了,但昨夜的你我,确实是交付了真心。我不信你心里能同时装下两个人。至少昨夜的你,心中只有我。你曾婚配之事我并不介意,唯一吃味的是,他比我更早认识你,我只是嫉妒他,仅此而已,其他种种,我皆不在意。”

这让高元之有点吃惊,她以为这边的人,都在意名声贞洁,却听萧翦又说:“从前神宗皇帝的皇后,也曾嫁过人,萧国历朝历代婚嫁自由,婚姻不合则当然可以和离。这世上人千千万,能遇到真心相待的两人已实属不易,哪还有闲心关心此等末节小事,要知道错过真心爱之的人,才会抱憾终身。于我而言,你是我求之不得之人,其他的,我萧翦从不看重,我只看重你心中有没有我,反正我的心中全是你,不管发生何事,我萧翦绝不背弃你。”萧翦举起三根手指对天发誓道。

他是动了真心了。

高元之一时不知如何回应他,呆呆地看着他。

“元之,抱我。”萧翦张开双臂,求她回应,他从不是含含糊糊的人,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自己表白了真心,无论是否被拒绝,都要一个明确的说法,不要暧昧,不要含糊,不要欲拒还迎。要就要那堂堂正正、光明正大的相爱。

高元之哪见过这么黏人的人,她和齐正大学同学,看对眼、谈恋爱、结婚、求子,一切水到渠成,流程走的无缝对接,相敬如宾。齐正虽也温柔体贴,却从不向她撒娇卖萌。而眼前这人,御敌时大杀四方,关起门来却一心求她抱抱,这样的反差让她莞尔一笑。

萧翦见她笑了,舒了一口气,又见她不主动上前,索性又往前探了半个身子,说:“要你抱。”

高元之心中一颤,情不自禁地拥上他,二人紧紧相拥。他的胸怀坚实,臂膀有力,呼吸沉稳,声音压低道:“最少一刻钟。”

高元之心里想,再见了,齐正。

一碰到她,萧翦就总想与她亲昵用脸去蹭她的脸,用嘴巴有意无意地亲吻她的头发。她什么都不用做,坐在那里就能让他想入非非。

高元之怕年轻人冲动,连忙说:“还累着呢。”

这句好似表扬的求饶,让萧翦心里极大地满足,他宠溺地看着高元之说:“我等三年,三年之后,我一定给你一个风风光光的婚仪。”

高元之点点头,萧翦见她同意婚事,于是更紧地抱着她,嘴巴又忍不住地凑上来,她也似有还无的回应他。两人又腻歪了一会儿,萧翦实在怕心尖尖饿坏了身体,赶紧命人传膳,还要亲自喂食,整个房间都充斥着暧昧又甜蜜的味道。

高元之生怕夜里萧翦又来找她,但萧翦也累了一天,早早回他卧房了。他一躺下心中就痒痒的、欠欠的,总想去找她,总想马上看见她,总想亲亲抱抱她,恨不得晚上就睡在她屋里,睡贵妃榻也行啊,能看到她就行。

原来时时刻刻想见她,这就是心有所属的感觉吗?萧翦人躺在房里,心思早就飞到高元之那屋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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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冲破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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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萧翦听门房来报,称新科状元沈楝求见高元之。他虽然不悦,但也尊重高元之,心里却又想听他们交谈些什么。于是在他们花厅谈话时,频繁让丫鬟静儿去送点心、换热茶。静儿心想:不就是让我当奸细吗?还使唤我这么多趟。不过小侯爷出手大方,必须一字不落地转告他们的谈话内容。

沈楝此番前来,是听说反对女学的人,也袭击了高元之。他心感愧疚,觉得自己办事冒进,才连累了高元之,特来赔罪。高元之也觉得,这个状元郎,读书可以,实务怎么能如此操之过急。

现在这边的女性长期处于社会的最底层,基本上没有什么做人的基本权利,更没有受教育的资格。“女子无才便是德”已经形成了一种女人根本不需要教育的顽固的偏见,把女人没有受教育的权利视为理所当然,愚钝被看作女人的一种本性。在眼下的男子眼中,正是由于女人具有这种愚钝,所以女子才有“三从”,才会听男人摆布,作为被人消遣的玩物。即便是高门贵女,也是学些简单的女诫、女德,所以高元之和萧翦初相识的时候,她能识文断字会让萧翦如此惊讶。

在这种大环境下,变革一定要循序渐进,最忌讳一蹴而就。

高元之对沈楝说:“你可寻求两宫后主的赞同,尤其是太后。在劝说时,从欲富强则莫要於储才的角度去劝说,欲强国,必储人才;欲植人才,必开幼学;欲端幼学,必禀母仪;欲正母仪,必由女教。”

沈楝对此番话由衷佩服,但高元之明白,即便这样,也还是赋予了女性生育的枷锁,可眼下已经没有更好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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