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多次婉拒当朝圣上(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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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多次婉拒当朝圣上

作者:山思

简介:

将军周鲤战死的第三年,太子萧承钤继位。

萧承钤登基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追封周鲤为定北王,重新修葺了他的墓园,植下云松百株,今已郁郁青青,亭亭如盖矣。

定北王死时年仅二十三岁,未成家室,自此,周氏后继无人。

一觉醒来,周鲤看着熟悉的禁卫营,陷入沉思。

这条命不要白不要,上一世为家国而死,如今人间太平,他决心斩断前尘,以后潇洒过活。

悄悄回到以前的家,却发现,前世与自己决裂了的当朝圣上,在他牌位前哭得满脸是泪。

萧承钤&周鲤(隐忍偏执帝王攻&沉稳正直忠犬受)

青梅竹马,破镜重圆,主受

第01章 宿主没挺过来

将军周鲤战死的第三年,太子萧承钤继位,是为宣徳元年。

萧承钤登基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追封周鲤为定北王,重新修葺了他的墓园,植下云松百株,今已郁郁青青,亭亭如盖矣。

定北王死时年仅二十三岁,未成家室,自此,周氏后继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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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鲤睁开眼睛,感觉四肢麻木,仿佛刚刚从一场沉甸甸的梦里醒过来。他才试着动了动僵硬的脖子,就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不知是不是睡了太久的缘故,脑子里昏昏沉沉,如同一摊浆糊。周鲤缓了半天神,终于看清面前的光景。

这是一间半大不小的屋子,里面空荡荡的,除了一张木桌和两三个凳子,就只有他身下这张硬梆梆的木板床。墙壁光秃秃的,看起来朴素至极。

只是这间破屋子他再熟悉不过,当初就是他爹亲自把他送进来的。

“这是……”周鲤愣住了。他的记忆还停留在被呼延信一枪刺穿胸膛的时候,紧接着便是四面八方几十把长刀砍到身上,口鼻里除了血腥味再无其他。他本以为此番去的是阴曹地府,没想到一睁眼,竟回到了禁卫营。

难道他其实没死?可是即便没死,也不应该躺这儿啊。

这时,门却忽然被人推了一把,嘎吱一声打开了。

“周离,你醒了?”

周鲤刚才沉浸在疑惑中,竟连有人靠近都没察觉。他转头看向来人,一个眉清目秀的青年,面带笑容,看起来十七八岁的样子,身上穿着禁卫营统一发配的黑色制服。从衣服上的图案来看,应当是个长官。

什么时候一个毛孩子也敢直呼自己的大名了。周鲤微微皱眉,想想又觉得奇怪,便试探地回道,“刚醒。”

“你饿不饿?”

“有点。”周鲤被他这么一问,才发现自己肚子已经饿得有些发疼。大概是好几天没进食了。

“那你等等,我去给你拿点吃的。”少年笑了笑,说完就转身走了。丝毫没发现什么不对劲。

周鲤站起身,在屋子里转了转,没什么发现。看见木架上有盆清水,便打算洗把脸清醒清醒。刚刚俯下身,周鲤又愣住了。

倒影里的少年生了一张带着异域风情的脸,眼窝深邃,鼻梁高挺。漂亮得像个漠北姑娘。脸色苍白,披头散发,却也生出一种病弱又狂野的美感。

周鲤盯着盆反复看了几次,沉默不语。

他虽然记忆出了岔子,但他最起码还记得自己长什么样。很明显,水中的人根本不是他。

他摊开双手,掌心也张着一层茧子,但远不如他的那般厚到硌人。摸了摸腕骨,骨龄顶多十七岁。

周鲤死的时候都二十三岁了。

这是怎么回事?

以往也不是没听过些人死而复生的故事,但周鲤从来也只当个乐子,没信过。否则他手下亡魂万千,岂不是个个要来找他索命。

这么离谱的事竟真的猝不及防发生了,还发生在他自己身上。

周鲤这辈子没这么迷惑过。

那么现在的“他”,又是谁呢?

周鲤忽然想起来什么,把衣服扯开一半,去翻绣在里面的名字。果然看见一行小小的字:“五营,周离”。

怪不得他以为刚才那人喊的是自己,原来这被他附身的倒霉家伙名字本来就和他大差不差。周离周离,也不知谁给起的名字,听着就不像什么命好的。

可他现在就是周离了。

周鲤打量着这具身体,体格还算不错,就是太瘦了些。再往下,小腹上缠着厚厚一圈布条。原来刚才的难受不只是因为饿,还有这伤口。

周鲤伸手在腹部按了按,估摸出伤口的深度。心里暗暗一惊,这伤又深又长,应该是被什么东西捅了个对穿。估计原先那个“周离”是没能挺过来,才给了他这游魂可乘之机。

思绪仿佛又飘回倒在漠北荒原那天,鼻尖涌起一股血腥气。他闭了闭眼,整理好衣服。

一阵脚步声传来。

“你怎么刚醒就下地了,快来坐。”少年把食盒放在桌上,一打开,便涌出热腾腾的饭香。周鲤死之前已经在大漠里和呼延信打了几个月,不知道多少日没吃到过冒热气的东西了。美餐当前,周鲤不禁食指大动,乖乖坐到了桌前,接过少年递来的碗筷,狼吞虎咽了几口。

“慢点吃,没人和你抢。”

少年笑着给他盛了碗汤,又说,“听说你醒了,阿秋高兴得都快哭了,这饭菜也是她拿给我的。改日你可得去谢谢人家。”

周鲤又扒了几口饭,抬头看向对面,认真地问,“阿秋是谁?”

少年的动作明显顿了一下,“你说什么?”

“阿秋是谁?”少年的反应全部落在周鲤眼里,他又问了一遍。

“你不记得阿秋,”少年皱眉,“那你记得我吗?我是韩良。”

周鲤摇摇头。

“你记得你自己是谁吗?”

周鲤又摇摇头。“模模糊糊的,记不清,只知道我叫周离。”

韩良脸色彻底变了。看着周鲤茫然的模样,心下泛起不忍,拍拍他的背脊,“你别着急,这事先不声张,我马上去告诉首领。”

周鲤点头,“韩大哥,你能不能,先给我讲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韩良体恤周鲤的处境,这声韩大哥又让他想到以前的情谊,温和道,“前几日,你和子叙他们出任务,回来路上中了埋伏,事情还在查,本来活捉了两个死侍,但都服毒自尽了。估计找不出来什么线索。”

“什么任务?”

“护送玄云大师回京。玄云是护国寺的高僧,此次从东瀛讲经归来,宣扬佛法。很受官家重视,只是没想到,竟会有人使坏。”

周鲤想了想,玄云大师的名字他自然是知道的,但这和尚前往东瀛不过是半年前的事,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他故作镇定地咽下一口菜,“现在是……太安几年了?”

“太安?”韩良睁大眼睛,他大概知道周鲤脑袋伤得有多严重了。“现在是宣德九年,不久前今上才举行了祭祖大典。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你以后可千万别再提了。”

周鲤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舔了下嘴唇,小心翼翼地问,“今、今上是哪位?”

韩良犹豫了一下,凑近他耳边,低声说出了那个让天下人避讳的名字。

“萧承钤。”

这三个轻飘飘的字犹如有万钧之重,周鲤感觉胸口仿佛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一股苦涩的疼痛弥散开来,他有些说不出话,呆愣愣地点了点头,说了声“哦”。

韩良轻叹口气,“你先吃着,我去找一趟莫首领,上报你的情况。晚些别忘了换药。”

周鲤回了声“好”,冲他挥了挥手,算是告别。

韩良年长周鲤两岁,这动作其实不怎么恭敬,但周鲤做得很自然,就像对待自家亲大哥似的。韩良也不是什么矫情的人,反而觉得周鲤对自己好像亲近了许多。

韩良的印象中,周离以往在禁卫营是出了名的孤僻,对谁都一副冷冰冰的模样。但实在是能打,别人也不敢惹。除了韩良和阿秋,他基本不和谁交流。韩良认识他近三年,自认还算相熟,也不曾听他提起过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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