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年阳寿换的公主命(200)

作者:舍自不甘心 阅读记录

宋侍郎注意分寸,没将视线往孟予桌案上扫,欣赏桌角插着的一枝梨花:“托孟刑部的福,我最近确实忙得不得了。不过,听说四皇子最近总在刑部,不免心生好奇,想来见一见。”

无论陈宣托病辞官一事的结果如何,现在礼部的事都压在了宋侍郎的案头,确实忙得厉害。但再忙,也要来确认一下,这损招是四皇子主动提出的,还是旁人的主意。

显而易见,四皇子孩子心性未褪,是她身边护崽的狮子在彰显獠牙。

“……”孟予懒得再回话。

宋侍郎与孟予没什么交情,脸皮再厚也不能总杵在这儿热脸贴人,自顾自说了几句闲话结束忙里偷闲的拜访,向阿四告辞回礼部衙门。

等清静了,阿四放下手里的书本,鬼鬼祟祟地凑到孟予手边,悄声询问:“孟妈妈和她熟悉么?我怎么感觉怪怪的。”

孟予下笔如行云流水,顺带回答阿四问题:“同在尚书省为官,当然是认识的。她也是跟随陛下三十余年的人了,四娘应该也是见过的。不过这些年礼部一向清闲,少往甘露殿走。”

“怪不得我见她眼熟又想不起来。”阿四悄咪咪瞅孟予处理公务,小心求证,“那……陈礼部若是真辞官了,这尚书位置会是她来坐吗?”

孟予失笑:“这是陛下的事,做妾臣的如何能置喙?四娘若真心好奇,不如直接去问陛下,到时候,再来告知于我。”

阿四讪讪:“我总觉得,长大些后一些事情在甘露殿总是很难开口。”

“四娘是陛下珍爱的孩子,实在不必在陛下面前遮掩。”孟予终于搁笔,看向阿四,眉眼具是笑意。

即便是阿四遮掩了,大约也是完全藏不住心思的。不过嘛,小孩子长大些了,学着偷摸遮掩的样子也别有趣味。

阿四哼哼唧唧的:“我确实没有很聪明,但也不想表现得太傻……”

孟予笑意深入眼底,弯唇道:“率真怎么会是傻呢?四娘能保持本性,就是极珍贵的了。”

又在刑部混过一日,阿四回到丹阳阁,刚进门就见里头热闹哄哄的,宫人都在帮着清理角落的几间屋子。宫人们见到阿四,屈膝见礼,又步履匆匆地搬东西去了。

阿四随手拉住一个问:“这是怎么了?这样闹腾。”

宫人眉开眼笑:“是宋大王送了礼物来,神内官叫我们打扫屋子安置人呢。”

阿四这才忆起,姬宴平说过要送她两个调教好的美人。她当时答应得好好的,转头就忘在脑后了,也没和神雪姑提前说一声,导致要临时搬动。

比起其他殿宇,丹阳阁精巧有余,大小不足,宽敞的院子里种植许多经年的梧桐,能供人住的地方并不多。刨去阿四、雪姑、宫人以及猫咪鹦鹉的住处,剩下的三五间屋子也都用来堆积什物了。

如今雪姑正在做的,就是清扫出一间过得去的空屋安置突如其来的礼物。

阿四听完前因后果,抬脚就往院子里走,果不其然,待客的小偏厅里,正站着两个身段出众的美人。一旁站着的,还是宋王府的内官。

这内官跟随姬宴平十余年,和阿四是老熟人了,见人八分笑:“见过四娘了。我家大王托我,务必将人亲自送到四娘手里,才许我回王府。”

阿四往坐榻上一靠,示意对方也坐:“距离元宵夜宴也有些时日了,我还以为宋王阿姊已经把这事忘了。”

内官连连摇头:“我们大王当日晚上回去就亲自选了人,奈何左看右看都不满意,重新从外头采买了人回来调理,耽搁了三个月。催着我就给四娘送来了。四娘瞧瞧,两位都是大王精挑细选的美人。”

内官夸的天花乱坠,阿四便也侧首去打量。两个少男乖觉地摘下帷帽,跪在阿四脚下,抬头垂眼任由观看。

身如玉树,面若白石,自半束的乌发至袖口露出半截的玉指,无一处不美。

宫中是最不缺美人的地界,两人虽不俗,阿四却也不大留心:“确实不错,那就留下吧。此外,三姊还有话说么?”

内官笑道:“大王说这两个是暂时添给四娘的,她还托江陵县公准备了新鲜的玩意过几个月给四娘做生辰礼。这两日大王有些杂事,过两天再亲自来与四娘叙话。”

“那你替我回去谢过三姊吧。”阿四抬颌示意宫人将两个美人带下去安置。

内官既圆满完成任务,自是功成身退。

宫里的杂事传的最快,刚入夜,尚药局的医师掐住阿四用完膳的点来拜见。

医师是常年看顾阿四身体的老人,彼此说话全无顾忌,开门见山:“听说宋王给四娘送了侍寝的人来,我来教一教四娘人事。”

阿四回忆往昔,试图将危险话题掐灭:“从前似乎有个嬷嬷教过我……”

“那也是从前的事儿了,今时不同往日,四娘还是听我一言比较好。”医师不为所动,“年龄到了,有些想头是正常的,四娘不必害臊。”

医师打开手中泛黄的画卷,详细画了女男的女阴外肾,不同的部位有不同的称呼,各自的用处也细细解释。

跟随医师来的宫人与屋内的其她人具是一本正经,阿四也逐渐放开,丢开尴尬的情绪,甚至有空暇腹诽:过于写实,尤其是外肾,丑的令人侧目。

医师讲一遍后,又让阿四大致复述了一通,确认都差不多记下了,医师就说起今夜的重头戏:“想来四娘是见识过楚王妊王子,当日苦痛,仅仅旁观也能感同身受。因此,最要紧的一项,就是四娘要记得,务必惜身。十余岁的少年若有孕,死于生产者十之四五。”

阿四忙点头称是:“我记下了,万不敢拿自己开玩笑的。”

医师手指轻点图纸上金沟口处:“且玄圃之内,大多是无甚知觉的。这点从生产上也能得知,若此处敏锐,开指时该何等惨状。宋王送来的人我方才也验看过,已然药绝,但其人年少,或有药物不尽人意之处。且四娘年少,再过十数年至适龄,再入玄圃。”

“谨记医师教诲。”阿四面容严肃,前所未有的认真,就差指天发誓绝不乱来。

医师稍稍放心些,最后说:“少年贪欢也是有的,男色助兴,再以柔软摩挲金沟,兴尽沐浴,也能助眠。”

第177章

助眠……

可惜阿四仍旧处于倒头就睡的生长期, 完全没有失眠的痛苦。

阿四百无聊赖地应声:“我都记下了,哪天有兴趣的时候我会试试的。”

那就是现在还没兴趣。

“把这些话说在前头是很有必要的,至于其他的, 当然是由四娘的心思来。”医师为阿四把脉后, 笑容神秘,“再过两天, 四娘也要见姅了。”

姅, 就是月经。

月经是阿四的老朋友了, 因此并不惊讶, 只是有些可惜上辈子用过的卫生巾和棉条。

她好奇问:“两天?准准的两天后来么?早上还是晚上?那我得先想想用什么。”

医师眼角的岁月痕迹彰显行医的资历,笑道:“大概吧。四娘好动, 用月经衣会方便些。”又交代了清洁方面的问题, 然后带着侍从往偏房去检查两个美人的身体。

雪姑从柜中翻出木匣, 打开后,里面正是提前准备好的月水帛和草木灰。阿四翻来覆去地看,指着月水帛背面的绣图问:“这是什么?看着像是一个故事。”再打开看其它的月水帛, 背面果真都是不同的故事。

一指宽,手掌长,前有一孔, 后有两绳,正面有兜用来放草木灰。

雪姑解释:“一般来说, 四娘的用具是不必用第二回 的,但织物总是多次洗用的更为柔软贴身。既然要留着多用,自然不好太单调。正巧前些日子过年,宗庙里传出几篇鬼神图画, 讲述的是一个部族崇拜月经的故事,我们就商量着绣上去了。”

却有一图内的石台上供奉的石像不类人, 而是女阴的大致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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