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病,炮灰命[快穿](265)

作者:小韫/蒋小韫 阅读记录

端的应了一句诗——指如削葱根。

如斯夏夜, 空气中微微有些热。

他的手心发了汗, 洇湿了她的手心儿, 像是两下的情愫都在那汗液中交汇,黏/腻已不是黏/腻, 成了缠/绵,缠成了一股不尽之意。

庄南生微微笑着:“我总梦到你,在亭台楼阁中,在花阴下, 在琅玕上,有时候是在窗户边儿,有时候是我们将桌上的杯盘都扫落在地,有时候是在夜晚,在晕黄的灯光里,有时候是在白天,窗外偶尔是连绵的雨,偶尔是明媚的日/光……有时候也在人前,你回眸对我笑,拉我去僻静处。有时候不拘什么场景,总听你叫我,‘你过来呀’。我总不能抵抗你的声音。”

陆之韵的面上热气一篷一篷地上涌,将她的脸都熏红了。赧然之下,她下意识地挣了挣手,却被他握紧。

她美丽的双眸瞪他,斥道:“登徒子!”

他哑然失笑:“我是。”

她面上更热了:“可知传言也不可尽信。你竟不是君子,倒像是一个流/氓。”

她像是有些生气的模样。

庄南生的声音略略有些沙了:“我原想着不要告诉你,这样的事总不好说出口,却又忍不住想告诉你。我就说你听了要生气。”

陆之韵垂眼,手指在他的掌心轻轻划了两下,柔声低语道:“你看我像是生气的样子么?只恐过不了一会儿,你就要生我的气了。”

“你愿意做我女朋友么?”

“只要你愿意,我自然是愿意的。”

庄南生更用力地握紧了她的手,空气中又陷入一阵沉默。

却不是难堪的沉默。

她的五指挤入他手指的缝隙,同他十指相扣,心里仿佛有什么在沸腾着。他们都知道,此时,他们已不能再单独待下去了,那一定会出事。

于是。

陆之韵说:“外面有人在唱流行歌。”

庄南生从善如流:“你想出去听么?”

她点了点头,和他相扣的十指却没放开。两人的视线对上,又双双撇开去,到底是放开了。

她在前面往门外走,他跟在她身后,送她出门,要等一会儿才出去。一为平息身/体的悸动,二为她的名声着想,不好叫人知道她与他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到门口时,庄南生要为陆之韵拉开门,陆之韵却握住了他的手。

他一时没动了,她贴着门板转身,蓦地一笑,说:“做梦不是唐突。”

她背靠着门,伸手将他的衬衫扣子解开两颗,扒拉开,凑上前去,在他心口留下一个口红印,抬头看他时,眼中笑意闪闪:“这才是。”

庄南生漆黑的眼珠盯着她,渐至于灼/人,终于,他低头,急切而生疏地吻了她。

门外,有人在唱《夏天最后的玫瑰》,琴声与歌声应和在一起,从他们的耳际飘过了,不留一些儿痕迹。

不能停、不想停。

绛唇渐轻巧,云步转虚徐。

他们亲了好几分钟。

她气息不匀,水润的双眸盯着他:“我真要出去了。”

他低声应:“好。”

衬衫被扯出的下摆不再服帖,微微皱,像是一片云笼着一座山。

她迟疑着:“你……”

“没事。”

他的喉结滚了滚,旋开门把手,自己却隐在门后。

出门前,她突然望着他,促狭地笑了一笑,柔胰与山隔云相接,轻轻一点,她隐隐的笑言:“像一座活火山似的。”

她的衣角却从门缝处溜过。她出去了,带上了门,徒留他一个人,抬起那过分好看的手,用他修长的指盖住了眼,仿佛仍能感受到她指尖的力度。

他低笑一声,有些情/动地,有些无奈地。

她竟如此大胆。

陆之韵从房间出来,赵香君抛下宾客,一双精明的眼在她身上打量了一个来回,眼中便有了了然揶揄的笑。

他们在房间里待了不下二十分钟。

陆之韵嗔了她一眼,回避她的目光。

这时候,一个十四岁的女学生正在唱《缅甸之夜》,一位十**岁的男学生弹着钢琴给她伴奏。

女学生的面容尚且稚嫩,还有几分未长开,却依稀能窥见其长大后的美丽。

她的面部轮廓令陆之韵感觉有几分熟悉,却想不起来是谁。

此时,她竟也色令智昏,脑子里除了庄南生,想不起别的。她手里转着一杯茶,想他会在小房间里做的事。

他应当不至于不理智,定然不会在别人家做出些不名誉的事。因此,他不会做别的,也许要等一会儿,才能一切如常。

而他,为使自己看起来正常,定然会用他好看的手指拉开皮带,将衬衫掖进他平坦的、无一丝赘肉的小腹,理整齐,再系上皮带,使他的外表看上去一丝不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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