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鼎记之穿越成郑克爽(113)

骤然接触到那双蕴涵各种不清道不明的强烈情绪,因而显得格外震撼人心的黑眸,郑经心中也猛然震,心想,永华为人向来稳重有分寸,莫非次真的冤枉他?可是想到冯锡范言之凿凿,听来却不似撒谎,再加上自己儿子看他的眼神中,满是以往从来没有过的迷恋,确实令人不得不疑窦丛生。

郑经为人表面大度,其实却最是多疑,当下本着宁信其有,不信其无的原则,刻意缓和口气道:“永华,不管件事真相究竟如何,都到此为止。克儿那里,自会去训导他。日后也注意下自己的言行,免得被有心人抓到把柄,毁自己辛苦创下来的世英名。”

听到他番劝诫的话,陈近南心中的苦痛却只有更深。

只因郑经话表面听来虽然大度宽容,其实却是已经认定冯锡范强加在他身上的个莫须有的罪名。

时间陈近南只觉满心酸痛凄苦,在胸腔中疯狂翻涌,几乎无法抑制,却也只得深吸口气强压下来,低下头轻声道:“永华知道,以后自会约束自己的言行,绝不再去招惹二公子。”

郑经看不到陈近南面上神情,听他么回答心下宽慰许多,伸手拍拍他的肩头道:“永华,就知道毕竟还是明白事理的。跟十几年,从来都没有将当下属看过,直都待犹如亲子般。知道为人忠诚,必定不会令失望。好,时候不早,奔波劳累十几日,想来也倦,先回去休息吧。”

陈近南努力忍住眼中涩意,低低应声,转身走出门外。

出门时隐隐听到郑经派人去传郑克爽的声音,陈近南心神恍惚,也不去留意,径直回自己的居处。

他回房间,也不燃灯,只是个人静静地坐在漆黑片的屋子中,默默地平定着自己激荡的情绪。

个人在黑暗中独处时,往日里那些刻意让自己淡忘的往事,就的,宛如迅速生长的杂草般无法抑制地滋生出来。

第次看见那个人时,是在车来人往的大街上。

那年他年方七岁,而那人已成年,却正值风华正茂之时。

当时他只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脏兮兮地流落街头。

次穿过大街去捡枚路人不慎遗落的铜板时,险些被疾驰的马车撞到,当场死于马蹄之下。

是那人,明明介衣着华丽的翩翩贵公子,却不顾他身上脏污,在千钧发之时飞身而起将被吓呆的他抱离马蹄之下,使他躲过场灭顶之灾。后来又得知他无依无靠,将他收留至延平郡王府。

如今想来,也许,就在初见那刻,那人的高大身影就已经深深地镂刻在幼小的他脑海中吧。

只是,自己在那之后的很长段时间里,都只把种感情当作种对强者的崇敬和仰慕,而并没有感觉到有何不对。

那之后的七八年里,郑经都对他如兄如父,关怀备至,而陈近南自己,也暗中发誓,要用今后的生来报答他的深厚恩情。

所以他把自己所有的时间都用来刻苦读书,辛勤练武,才不过十四五岁时,就随着郑经征战沙场,并且凭着自己的足智多谋击退过无数次红毛鬼的进攻,立下赫赫战功,受到军中无数人敬仰。

他本来以为自己生都会样陪在郑经身边,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直到有,他无意中发现自己对郑经的感情,竟然在不知不觉中悄悄地变质,由初时的敬仰,渐渐变成后来的爱慕。

陈近南被自己对郑经种愈发强烈和清晰的感情吓到,也曾努力克制,然而人的理智再强大,也终究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

他受段禁忌的爱恋折磨甚深,终于在十九岁那年,感觉自己再也无法苦苦抑制下去,又不敢鼓起勇气表白,生怕亵渎那人,最后只得向郑经提出前往大陆,创立个属于自己的帮会,以图反清复明大业。心中想的却是,远远离开郑经身边,希望能用空间的阻隔,来淡化段无望的爱情。

不明所以的郑经理所当然的应允,然后陈近南到得中原,费尽心力创立地会。目的除报答郑经以外,也不外乎借助繁重的工作令自己分心,让自己再也没有空余的时间被那个人占据他的头脑。

可是,别近十年,每次再度相见,他都愈发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心中对郑经的爱慕,并没有如自己想象中那般因着时间和空间的因素而渐渐淡化,反而如坛陈年的老酒般,在经历漫长的岁月发酵后,愈发地浓烈起来。

然,就在他陷在种近乎绝望的感情中,如个即将溺水的人般,抓不到任何救赎时,他所默默恋慕的那人,却又在他本已不堪重负的心头,重重地插刀。

那刻,他清楚地看到自己的心头在滴着血。

心痛至极,却无法出声,只能默默隐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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