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装后掰弯了黑莲花陛下(239)
汽车挤压在一起,受伤的行人倒在地上,一时间惨叫连连。
刘司律伤的更重些,他焦急的看了眼自己的儿子,喊道:“安安,你没事吧,醒一醒!”
“我没,没事。”
那辆车又动了动,突然往后倒去,然后猛踩油门,又重重撞上来,一直重复了好几次同样的动作,刘司律的车被挤压的不成样子,他护着刘安珩,心脏被刺穿,已经没了气息。
刘安珩喊他,一遍又一遍。
警车鸣笛的声音赶来,那辆车的车主下来,他的手里还握着一把水果刀,脸上挂着狰狞的笑。
“死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死得好!当初就是你老子害我入狱,现在都是他自找的。”
那男人打开车门,一把将刘司律的尸体扯出来,对上刘安珩怨毒的眼睛,他笑的更加嚣张,将手中的刀子插进了刘安珩的胸口,说道:“要怪就怪你爹。”
刘安珩吐着血,意识模糊,却依旧维护自己父亲的判定结果:“你犯了**罪。错的,明明是你。”
刑警将男子拷在地上,认出了他是刚刑满释放的犯人。
“爸,爸爸,怎么会这样?”
刘安珩亲眼看着罪犯绳之以法,望着刘司律的尸体,眼睛空洞洞的,绝望到哭也哭不出来了。
担架送到救护车上时,他的最后一句话是:“可我妈该怎么办啊?”
“!!!”刘湘玉猛然惊醒,她坐起身大喘着粗气,待到身体陷入柔软的床铺上依旧是惊魂未定。
血腥的画面在她脑海中愈发清晰。
这一切太过兵荒马乱,以至于刘湘玉醒的时候心口依旧疼的厉害,她最终赤着脚跑到张柔的卧室,紧紧抱住她,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眼泪打湿了衣服。
“我做了一个噩梦,很真实。”
“梦都是假的。”张柔轻轻拍打她的背,将她拉到自己身边,哄着:“才三点多,再睡一会吧,阿满。”
第109章 红线(七)看着赵无名痛苦,一切安慰……
刘湘玉窝在她的怀里,温热的怀抱却教她觉得有些不真实,她不由得往里凑了凑,就像没有安全感的小动物贪恋这份温暖。
熟悉的气息包裹着她,刘湘玉有了短暂的放松。
只头脑中太过混乱,她怎么也睡不着了。
早在梦里就耿耿于怀的问题最终还是说出了口。
“妈妈,我的名字是谁取的?如果生下来的是个男孩,也叫湘玉吗?”
“你的名字......”张柔茫然了一瞬,说:“君子如玉,十方平安。”
可这并不是刘湘玉想要的答案,她又问:“妈妈,我爸爸是谁?”
张柔这次沉默的更久,最后也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
刘湘玉忽然有些愧疚,因为一场虚无缥缈的梦境便来质疑自己最亲近的人,她惊觉自己说错话了,只好将那个梦托盘而出。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说让你伤心的事。我梦到我爸了,我还梦到我成男孩子了,梦的最后我们出车祸了,我好害怕。”
“这太真实了。”
张柔僵硬的神情变得慈善,又变成了往常的样子,温暖干燥的手掌抚摸着刘湘玉的头发。
分明是一副母慈女孝的场景,刘湘玉却被激的浑身汗毛倒立,冷气包裹住身体,让她无端生出一丝惊悚。
“傻孩子,不要给自己这么大的压力,过些日子妈妈带你去医院看看吧。”
“不是,我只是做噩梦了,我没生病。”刘湘玉闷闷出声。
“我知道,但你总是做噩梦会影响身体的。”张柔叹了一口气,“阿满,那都是假的。”
“那你说什么是真的?”
针对这个问题两人已经争执过很多次了,赵无名懒得解释,偏偏每次都能用一种厌世丧气的语气将人逼得发狂。
他又问了一遍:“老师见多识广,那什么是真的?”
白术严被他的固执搞得头疼,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屋子里的那些画就是你口中的刘湘玉?”
“对。”
“若是你下次让我见到了,我便相信这人不是你杜撰出来的。”
赵无名裹了裹身上的裘衣,将身上覆盖着的一层厚厚的雪抖下去,他安静地靠在海棠树下,满地的银白将夜晚反衬的光亮。
“我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
仲冬大雪,天寒冰坚,可他却不觉的冷。
距离刘湘玉的离开已经有半年之久了,这半年里,白术严像是得了什么乐趣,每次都要缠着问他同样的问题。
“每当我以为你病好的时候,你又做出奇怪的举动。”
白术严为自己打了一把伞,身上的银饰叮当作响,却不沾风雪,遥遥望去就像一个谪仙人。他懒得管赵无名,这几年的相处,他已经完全将赵无名当成了一个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