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装后掰弯了黑莲花陛下(240)
好在这疯病似的癔症不算严重,还认人。
情绪也很是稳定,日常发疯,从未间断。
当日巫岷一脸正经的说出赵无名旁边的空气是
他妻子的时候,白术严险些将手里的酒水打翻。
第一时间便是先推算一番,赵无名的姻缘是何方人士,可算了半天,他也得不到一个结果,这般扑朔迷离,更像是没有情缘之人。
白术严追问巫岷何出此言,他却叫自己来问赵无名,说什么其中情谊外人也不慎清楚。
赵无名反驳了巫岷的话,说那不是他的妻子。
还未等白术严松口气,便又见他一脸认真道:“但我会娶她。”
“你们怎么认识的?人鬼情未了?齐璟,我可没算到你的姻缘。”
赵无名用一种近乎苍凉的眼神看向他,说:“我与她,非此世间人,你怎么会算的到。”
这孩子是不是没吃药?
“你知道我被叫做什么吗?”白术严神神秘秘地揽住他的肩膀,小声道:“通天神算子。”
“小齐璟,你那是出现幻觉了吧。”
“并未。”
许是喝多了酒,那日的赵无名也是知无不言,说的话格外多,白术严开始听得认真,到最后已经完全听不下去了,便忍不住打断了他。
“你看了什么奇怪的话本子?跟饶舌一样听得我都晕了。”
“没有,我说的是实话。”
赵无名眼神朦胧,他喝了最后一坛酒便倒在了地上,睡了三天才堪堪醒来。
醒来后的第一件事便要喝那加了剂量的苦药。
赵无名眉头也不皱的喝下,并未多说什么。
直到白术严每日在他身边旁敲侧击,问他还有没有见过那日的女子。
墙上的画像又多了几幅。
“她还没有来。”
白术严松了一口气,“看来我的药是有用的,你的癔症快好了。”
“刘湘玉不是假的,所见皆为虚妄,只有我和她是真的。”
赵无名的笔尖一顿,墨色晕染,便毁了一副画。
“你真是个不可理喻的白痴。”白术严嘲讽出声:“你到底在固执些什么?”
“瞳崖,我喝这些药只是不像你每日在我宫里烦我,但我没有病。”
赵无名大多时候叫他老师,只有极少时候,生气的时候才会叫他的本名,哪怕他生气也是一副平淡的样子,就像在陈述一个事实。
显然白术严并没有这个眼力见儿,嘴硬的病人多的是。
于是转头便反唇相讥:“我那药,寻常人吃那么多会死的,而你已经连续不断的吃了好几年。”
“那老师便当我已经死了吧。”
“齐璟,你的性格真的很让人不喜。”
白术严深吸一口气,道出了来此的目的:“陛下将你立为储君已经半年有余了,你是不是也应该为陛下分忧了?”
赵无名的内心不起波澜:“你是来当齐临生的说客吗?”
“如果不是因为你有帝王之相,我自然也会同那些大臣一样日日跪在殿前请求废除你的储君之位。你可以去看看,反对你的人有多少,以至于半年多的时间还有人长跪不起,民间提起你皆是骂声一片。”
赵无名的脸色冷了下来,他笑的不明所以,咄咄逼人:“怎么,装不下去了?你这般作态不就是因为那什么卦象吗?瞳崖,你早就该滚回苗疆去了。”
白术严气得头疼,“我待你如何,你自当清楚。”
“不清楚。在你们眼中,我本来就是个疯子。”
赵无名恢复了平静,他好整以暇地换了张纸,重新沾了墨水。
“可不管别人怎么看,你的至亲并不这样觉得。齐璟,你当真没有发现吗,所有人都想拉你一把。”
“你以为我不想回去吗,若不是因为陛下央求我治好你的病,我早就带着舞娘离开了。所以我被困在宫中,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你。”
赵无名的手不太稳,抖动间便又毁了一幅画,他面无表情地讲毛笔扔到一旁,心想,今日不宜作画。
耳边的声音聒噪不停,偏偏白术严这碎嘴子还在继续。
“陛下承诺庇佑我们苗疆,条件是让我辅佐你上位,让苗疆成为你的后盾。”
可笑,荒谬,不可理喻。
“你也不怕齐临生将你的苗疆一窝端了。”赵无名盯着他,用最大的恶意说出刺人的话,可终究是徒劳的。
对这里的白术严没有半点用。
再一次,他说:“如果你也记得,瞳崖,你会记得吗?”
赵无名眼眶通红,他逼近白术严,一声声质问显得愈发无理取闹,旁人不懂,只当他又发了疯。
真是疯了。
将白术严困在这里的竟是他自己。
他狼狈转过身,狠狠的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