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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郁病美人被哄好了吗?(139)

作者:福歌 阅读记录

他敲电码敲得有点慢,因为他握不稳手表。

[我爱你阿朗。]

和蒲云深敲这五个字,稀疏又寻常,寻常得像是蒲云深归家的每个寻常的午后,他饲养的那棵小树苗搂着他的臂膀,说爱他。

一辆Muliner车上,蒲云深捏着一只手环。

冷酷眉眼间蕴着的烦躁仿佛能烧死一只苍蝇。

此时手环传来的细微震动。

他怔了一下,“安安……”

一系列细微的震动又传输过来:[如果有一天你也杀了我,我就不喜欢你了。]

蒲云深深吸一口气,捏紧手环,唇角浮现笑意,冷冽沉稳的心底却涌起细细密密的痛,他知道安诵的确是要被彻底敲碎了才肯回头的,但人不会有第三次机会重生。

“你个恋爱脑。”

安诵没理他。

他认为蒲云深是个显而易见的蠢蛋。

其实这里没有阿朗身上的冷松味,他也睡不着,往往一闭眼就烦躁地要睁开,只能让蒲云深和自己聊天。

可事实上聊天也无法解决头痛,他的胸口微微起伏着,额角的冷汗睡着绝美的侧脸往下滑,他咬着下唇。

喻辞退居在安诵的安全线之后。

“喝点水吗安安?”

“……不要。”

慕秋池突然开口:“要喷香水吗,安诵。”

这是他第三次在成年后,和安诵交流。

喻辞荒谬地望向他。

“冷松味。”司机先生补充。

安诵的脊柱突然有了起伏,把他自己纤瘦的身子骨挺直了:“要喷。”

“好。”

过红灯的间隙,车停了下来,司机先生如蒲家规培的那样冷淡,疏离地把一瓶浓缩型冷松香水递给了安诵。

安诵闻了闻瓶口。

还可以。

很像阿朗身上的味道。

但其实不太一样,因为阿朗的味道混合了他身上更为丰厚气息凛冽的荷尔蒙味,以及淡淡的烟草味。

二者结合,再搭配他习惯性使用的沐浴用化学剂,才能调配出他身上的味道。

但聊胜于无。

“多谢你了,慕先生。”

“你不用和我道谢。”慕秋池疏离道。

喻辞:“小诵,香水之类的东西不要随便使用,可能会影响——”

话音未落,喻辞就闻到了空气中冷冽的冷松味,是从安诵身上盖的毛毯散发出来的,就在上一秒,安诵把香水喷遍了毛毯的每一寸,然后把自己的脸埋了进去。

像只筑巢的小动物,把自己窝在堡垒里边。

终于有机会可以休息。

慕秋池冷淡的眼神往后视镜里一扫,喻辞正对他怒目而视。

慕秋池移开眼。

此时他放在膝盖上的手机,一个英文字母标记为“P”的灰色头像,正对他道:[冷松香水与烟草混合使用,冷松比例为8,烟草为2。]

慕秋池:[只给了冷松香水,烟草没有找到,他已睡着。]

[好,103C道边等我。]

[好的。]

慕秋池扫了眼后视镜。

他看到,安诵已经在“巢”中心睡着了。

蒲云深本人显然要更了解他的车,哪个地方放着什么东西,以及安诵需要怎样的照顾。

那一整张厚厚的毛毯,安诵就留了个半鼻孔在外边,用来呼吸。

脑袋的位置鼓起来了一小块。

*

安诵似乎盖着厚毯睡了好久,当他睁开半个眼,发现才过去了一个小时。

这种香水倒不是很劣质,如果安诵今天身体状况若不是很虚弱,也久不会这么需要蒲云深,香水味只能将渴求延长,并不能令它消失。

车似乎也不走了,就在这儿静静地停着。

喻次与慕秋池那两个人在吵嘴。

实际上是一个在声讨,另一个在阴阳怪气。

第76章

喻辞语气里有某个品种特有的浮夸感,像是想要通过这种动静,引起安诵的注意。

“巢”里的少年微眯着眼,单手把车窗按开了一条缝,冷淡而水润的双眸望着车窗外,他身上有种很深的矛盾感,脆弱与冷硬的成分同时合成他这个人。

喻辞启唇、又将口中那些询问的话咽下。

他看不懂现在的安诵。

被蒲云深抱着的时候,明明是温软甜美的,会小声地嘀咕,像鸟一样把脑袋插。进他怀里,但现在明明落了下风,几乎等同于被人劫持,脸上却还是漫不经心的冷淡,些微的掌控性体现在他身上。

“其实你把我带回去也没什么,”安诵将手环打开,又熄灭,动作流畅得像是按动一枚打火机,“我爸给我办好了手续,下学期跟着下一届学弟上大三,不管怎样都能在学校里见到你。”

语调甚至有些温和。

喻辞不愿去想背后的逻辑,低声:“你现在好一点了?刚才你喝得太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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