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反派变团宠,阴鸷大佬轻点宠+番外(510)
路简珩那颗毛茸茸的脑袋毫不客气地歪了过来,紧紧抵住路砚南的肩膀,甚至还蹭了蹭。
一声响亮又煞风景的抽鼻子声后,路简珩瓮声瓮气开了口,语气带着一种‘农家丰收’般的满足与感慨:“大哥。”
他的声音里带着点不知所谓的鼻音,听起来滑稽又认真:“你辛辛苦苦养大的小猪崽,终于...终于要出栏了嘿!”
他边说还边拍了两下路砚南的肩头,像是在肯定这项养殖成果。
路砚南那满腔澎湃的、带着酸楚的柔软情愫,被他这‘小猪出栏论’兜头泼了一盆冷水,瞬间冻得结结实实。
酝酿了半天的深沉父兄式伤感碎成了渣渣。
路砚南深吸一口气,后槽牙咬得咯咯作响,额角的青筋蹦了几下。
他甚至能感觉到身边路祁筠投来的,那混合着难以置信和习以为常的无奈目光。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路砚南左手闪电般抬起,手肘精准地、用力地捣向自己肩膀上那颗碍事的脑袋!
力道之大,动作之迅猛,丝毫不留情面。
‘咚’一声闷响。
“嗷!”路简珩捂着头顶惨叫一声,瞬间像触电一样弹开。
“大哥,你谋杀亲弟啊。”他疼得龇牙咧嘴,差点原地跳脚,刚才那点装模作样的感慨早就飞到了九霄云外。
路砚南收回手肘,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被蹭歪的西装袖口,语气冰冷得能掉冰渣,每个字都像淬了寒冰:“闭嘴。”
他目光重新投向中心,脸上恢复了惯常的沉稳温润,只是眼底深处还残留着一丝被强行打断的、没能宣泄出去的憋闷。
好好的氛围,全让这蠢货毁完了!
草坪中间,季凛深面对着路时曼,深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吐出。
他目光灼灼地锁住她带着戏谑却难掩紧张的眼睛,之前的紧张奇异地沉淀下来,化作一片沉静滚烫的赤诚。
他松开她的手,后退一步。
就在这万众瞩目的一刻,季凛深无比郑重地、单膝跪了下去。
黑色西装裤瞬间压在湿润的草叶和柔软的花瓣上,带来一丝微凉。
路时曼藏在鞋子里的脚趾瞬间扣紧。
救命,她觉得好尴尬。
她想跑,真的好想跑啊...
季凛深仰起脸,灯光落在他深邃的眉眼,所有的星光仿佛都汇聚在他眸底。
“路时曼,专心些。”他压低声音提醒眼前心神不宁的人。
他从怀中取出丝绒盒,指尖带着难以察觉的微颤,却无比坚定地在她面前打开了盒子。
第383章 季凛深,从今往后,我就是你的家啦~
一枚璀璨至极的钻戒在光线下折射出夺人心魄的光芒,安静地躺在黑色丝绒之上。
路时曼所有的调侃,所有的尴尬瞬间凝固。
她瞳孔微微放大,放在身侧的手攥住衣摆,明明他还什么都没说,但鼻腔已经盒子打开的刹那间涌起酸涩的热流。
刚才所有不着边际的念头都烟消云散,整个世界只剩下眼前这个单膝跪地,将一生真心捧到她面前的男人。
她甚至能清晰地看到他因用力握着戒盒而微微泛白的指节,看到他眼中那份快要溢出来的,令人心颤的深情和一丝不易察觉的...
恳求?
音乐声停止,周围安静得仿佛连风都屏住了呼吸,只有湖水的微澜声。
季凛深喉结用力滚动着,终于,他那冷沉、坚定却沙哑的声音,清晰传入她耳中,也敲进了在场每一个人的心底。
“路时曼...”
“说嫁娶...”他顿住,目光如锁,深深绞进她波光潋滟的眼底:“太单薄。”
人群里路简珩的“嘶”气声微弱却刺耳,但季凛深全然未觉。
他的世界,只剩下眼前的她。
“娶你进门?”他嘴角极轻微地扯动了一下,似讽非讽:“那是圈禁一只金丝雀。”
秦姣姣压低声音略带不满:“可恶的季凛深,他才是金丝雀,他全家都是金丝雀。”
霍北彦搂住她腰同样压低声音:“嗯,他就是个鸟,老婆骂的真对。”
路时曼垂眸目光灼灼落在他身上,等着他的后续。
季凛深目光陡然灼热:“让你嫁我?”他缓缓摇头,那弧度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与不满足:“那更像是...把你交出来。”
他举着戒指的手纹丝不动,如同磐石:“那都不够。”
深吸一口气,像最虔诚的信徒在供奉神明前的祝祷。
他一字一句,缓慢而坚定,每一个字都像是从滚烫的心里烫烙出来,带着生命的重量:“我季凛深要的...”
声音陡然拔高几分,那并非喧嚣,而是斩钉截铁的宣告:“是把你的‘家’,刻进我的骨。”
“是两处荒原...”他眼底翻涌着痛楚与野望交织的暗流:“从此刻起,连根拔起,彼此交错,揉烂碾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