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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王爷他又高又壮(51)

作者:笑十四 阅读记录

男人用寻常的语气说着最残忍的话,仿佛在他眼中车夫及其家人十几条人命不过是草芥,更是用过后可随手丢弃的棋子。

下人似乎早已习惯这样的命令,立刻叩首称是。

“若此番再出岔子,”男人的声音冰冷充满威胁,“你知道会怎样吧?”

言语中警告的让下人顿时起了一身冷汗。

他将额头重重地撞到地上,高声道:“小的明白!”

等到下人退出房间,男人才缓缓起身走到屋中的供奉的佛像之前。

男人握着佛珠对着佛像虔诚的拜了拜,口中念念有词地诵经上香。

随后,蓝衣男人上前一步抬手轻轻扭动佛像的身子。

“咔哒——”

只听一声脆响后供台轻微抖动一下,佛像背后的墙壁居然敞开一道细小的缝隙。

男人熟练地找到缝隙旁的把手用力一拽,缝隙倏然打开。

供台居然是个暗门。

暗门后便是一条不知通往何处的黑暗悠长的长廊。

男人挽起袖子不紧不慢地走入门中。

身后的暗门随着门轴钝响又缓缓地关上。

房间中重归寂静,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也没有人来过一样。

供台上悲悯的佛像微闭着双眼,并未将人间发生的一切看在眼中。

第24章

从仁和酒楼出来后纪兰舟本想带景楼在京城逛逛,但是雍王府的马车过于招摇于是只得作罢。

京城上空灰蒙蒙的,街道两侧的灯笼早早的就亮了起来。

火光映衬下的东京城惬意又安宁,一阵风起后原本停下的小雪又洋洋洒洒地飘落下来。

细碎的雪花镶到城中各个角落,为繁花喧闹的街道蒙上一层薄纱,往来走货商和行人匆匆忙忙地穿行在街巷之中,远远望去仿佛置身苍茫朦胧的画卷中。

御街宽敞开阔,忽然掠过一阵北风窜入马车惹得纪兰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王府的马车内虽然用油布封过,但是仍旧挡不住锐利的寒风,狭小的空间内瞬间降下几度。

纪兰舟抱着富贵准备的袖炉小腿挨着脚炉仍觉得自己要被冻僵了,他窝在马车的角落不自在地挠了挠围在脖子一周的毛皮领子。

忽然,一个珐琅手炉递到纪兰舟的眼前。

“抱着。”

景楼拎着手炉的提梁别过头说到。

纪兰舟一愣,摆手说道:“马上就回府了,我还能坚持。倒是你身上有伤,小心别着凉。”

谁知景楼坚持将手炉塞进了他的袖子里。

“郎中每日看护伤势已然大好,”景楼靠在窗边说,“再说漠北入冬之后天寒地冻我早就习惯了。”

景楼的声音如往常一样不见起伏,纪兰舟却品出一丝关切和安慰。

怀中多出的手炉还带着景楼的体温,纪兰舟喜滋滋地抱着袖子里藏的两个炉子浑身上下暖了不少。

他向景楼道谢后便重新窝回角落。

马车咿咿呀呀地在御街上行驶,纪兰舟盯着景楼的侧脸细细端详。

话说起来雍王也算是一半的漠北人。

穿来这些日子纪兰舟勉强将雍王的身世拼凑起来——外公是老国公,母亲是英国公独女。

英国公早年替先皇征战无数战功赫赫,而文修皇帝登基后便守在漠北边疆最后在行军途中过世。

雍王的母妃生前因娘家地位倍受老皇帝厌恶,诞下雍王后也不见好转最后郁郁寡欢死在后宫中。

老皇帝何其残忍,并未将雍王母妃病逝的消息递给远在漠北的老国公。

可怜老国公一生戎马却临去世前连女儿的最后一面都没能见到,更不知道女儿在京城皇城中过得是怎样苦楚孤独的生活。

纪兰舟同情雍王祖父、母亲的遭遇,却并不同情雍王。

寻常人家尚且以嫌贫爱富为耻,雍王生在荣华富贵的帝王世家却嫌弃母家没能为他增添荣耀,非但不敬爱母亲反而以母家武将世家出身为耻。

简直该死。

纪兰舟盯着景楼出神,却不知景楼早已察觉他的目光。

景楼回过头来,疑惑道:“看我作甚?”

“我在想,”纪兰舟收敛目光柔声说,“漠北究竟是个怎样的地方?”

他想知道老国公守护的城池是什么样的,雍王母亲的家乡是什么样的,让景楼从小长大心心念念的漠北是什么样的。

景楼先是一愣,随后面露向往双目远眺窗外说道:“漠北有一望无际的草原,有延绵不绝的雪山,有圆月如珏弯月如钩……”

少年的声音沉稳又时而夹杂着变声未完的稚嫩与沙哑,回荡在马车中似乎将人带回辽阔壮美的漠北边塞。

鲜少听见景楼说这么多话,纪兰舟听的入迷。

“若是冬日便在城外燃起篝火,大家聚在一起烤羊肉喝苦荞麦酿的酒。”景楼难得挂上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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