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驶进皇宫时，夜色已浓，帝王牵着沈砚往寝殿走，路过御花园时，沈砚忽然停下脚步，指着天上的月亮：“陛下，您看，今日的月亮好亮。”

帝王抬头望去，一轮圆月挂在夜空，洒下清辉，将御花园的花木都染成了银色。

他伸手将沈砚揽进怀里，下巴抵着他的发顶：“再过几日就是中秋，到时候朕带你去城楼看月亮，还带你去吃京城最有名的桂花月饼。”

沈砚靠在他怀里，望着月亮，笑着点头：“好！”

回到寝殿，沈砚把那两枝蔷薇插进床头的瓷瓶里。粉白和浅红的花朵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娇艳，映得整个寝殿都温柔了几分。

帝王从身后抱住他，下巴蹭着他的发顶：“这样，你睡觉时，就能看见喜欢的花了。”

沈砚靠在他怀里，心里满是踏实。他转过身，仰头望着帝王，轻声道：“陛下，有您在，比什么都好。”

帝王被哄得心情愉悦，低头在他额间印下一个轻吻，伸手将他抱到床上：“明日带你去逛市集，买你爱吃的糖炒栗子。”

沈砚点点头，乖乖被他叼进窝。

锦被轻拢住交叠的身影，暖香漫过床榻边角。

沈砚坐在陛下腰间，寝衣齐齐整整扣着领口，整个人后仰着，单薄的肩线绷得发颤，眼泪早已无声漫过脸颊。

帝王当即把人抱下来，指腹拭过他眼下泪痕，动作却忽然顿住，转而俯身，将他脸上未干的泪珠一一含进嘴里，连带着那点咸涩的湿意，都揉进了绵长的吻里。

守在殿外的刘公公，听着殿内终于没了动静，忍不住轻轻叹气，脸上却带着笑意。

第66章 栗子

沈砚醒的时候，陛下已经上完早朝回来，正坐在窗边看奏折。

见他醒了，眼底满是笑意：“再不起，糖炒栗子就要被人买光了。”

一提糖炒栗子，沈砚瞬间没了困意。

宫女们端来洗漱用品，两人并肩站在镜前，帝王替他梳理着长发，动作轻柔得像对待稀世珍宝。

沈砚看着镜中两人的身影，脸颊微红，伸手帮帝王理了理衣领：“陛下今日穿这身墨绿常服，真好看。”

帝王低笑，在他耳边轻声道：“不及你好看。”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尖，沈砚的耳朵瞬间也红透，转身就往殿外走。帝王看着他慌乱的背影，眼底的笑意更浓，快步跟了上去。

马车早已候在门口，两人坐上车，帝王从袖袋里摸出块桂花糖，递到沈砚嘴边：“先垫垫，到了市集再吃好吃的。”

沈砚张口咬住，桂花香在舌尖散开，心里暖乎乎的。

两人坐上马车往市集去。刚进市集口，喧闹的人声和食物的香气就扑面而来。

糖画摊的甜香、包子铺的面香、还有远处飘来的卤味香，混在一起，满是市井的烟火气。沈砚掀着帘角往外看，眼睛亮得像落了星子。

“喜欢这里？”帝王问道。

“喜欢！”沈砚点点头，“比宫里热闹，还能吃到好多好吃的。”

马车在糖炒栗子摊前停下。摊主正用大铁锅翻炒栗子，栗子在锅里“哗啦”作响，裂开的缝隙里冒着热气，香甜的气息隔着老远都能闻到。

沈砚刚想下车，帝王就先一步走下去，对摊主道：“剩下的栗子，全装起来。”

摊主愣了愣，见来人衣着华贵，仪态不凡，身边侍从也都气势凛然，连忙应道：“好嘞！客官稍等，马上就好！”

沈砚走到帝王身边：“陛下，买这么多，吃不完的。”

“没事，”帝王接过摊主递来的油纸袋，塞进他手里，“带回宫里，让刘公公他们也尝尝。”

没想到陛下看着冷漠，对伺候的人却那么好。沈砚指尖紧紧攥着油纸袋，心里甜得发慌。

他剥开一颗栗子，吹了吹热气，递到帝王嘴边：“陛下，您尝尝，刚出锅的最甜。”

帝王张口咬住，栗子的香甜在舌尖散开，确实软糯可口。

他剥开一颗，喂到沈砚嘴边：“你也吃，小心烫。”

两人边走边吃，偶尔还会在小摊位前驻足。沈砚买了个竹编的小蚂蚱，捏在手里把玩；帝王则在首饰摊前停留片刻，买了个小巧的银铃挂坠，悄悄系在沈砚的腰间，走路时会发出细碎的响声，格外可爱。

帝王看了看沈砚的脚，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里多了几分墨色。

走到市集中段，沈砚看见一个卖桂花糕的摊位，刚想上前，就被帝王拉住了手。

他疑惑地回头，见帝王眼底带着认真，轻声道：“再过三日就是中秋，宫里要办宫宴。到时候，你跟朕一起去。”

沈砚的脚步顿住，手里的栗子都忘了剥。宫宴？那是皇亲国戚才能参加的场合，他一个商户出身的人，以什么身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