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牌了,我卖的卤味让皇帝追着跑(106)
太后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芸嫔,语气冷了几分:“你说沈公子是市井商户,可哀家倒觉得,他比你懂事多了。哀家今日召他来,是让他帮忙整理重阳暖老剩下的物资,他二话不说就应了,做事也细致妥帖。你呢?除了哭哭啼啼,还会做什么?”
芸嫔一愣,连忙道:“可他是个男子!后宫乃嫔妃居所,哪有让外男随意出入的道理?陛下还把他留在寝殿,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我大曜皇室?”
“笑话?”太后冷笑一声,“陛下是大曜的君主,他想让谁在身边,轮得到旁人置喙?再说,你说陛下被他勾得不踏后宫,那么沈砚没出现之前,陛下就有踏进过后宫吗?你自己就没想想,怎么留住陛下的心?”
她顿了顿,目光锐利地看着芸嫔:“陛下忙于朝政,忧心大曜百姓,哀家做主把你们纳进来,是想让他在忙碌之余有片刻放松,这些年,你们哪个嫔妃做到了?”
芸嫔被太后说得哑口无言,眼泪掉得更凶,却不敢再反驳。太后的话像巴掌,狠狠打在她脸上,她自己也明白,自己嫉妒的不仅是沈砚的阵仗,更是沈砚能走进陛下心里的那份特别。
“好了,别在这哭了,”太后挥挥手,语气不耐烦,“要么好好在宫里待着,学学怎么让陛下喜欢你;要么就继续怨天尤人,一辈子守着空寝宫。下去吧,别在这扰了沈公子和哀家的清净。”
芸嫔咬着唇,深深看了沈砚一眼,那眼神里满是不甘,却还是躬身行礼,哭着退了出去。
殿内恢复了安静,沈砚有些尴尬地开口:“太后,都是臣不好,惹得芸嫔娘娘不快……”
“跟你没关系,”太后笑着摇摇头,拿起一块卤味递给他,“是她自己想不开。你不用放在心上,有哀家在,没人敢对你不敬。”
沈砚接过卤味,心里满是暖意。他知道,太后是真心护着自己。
两人又聊了会儿,沈砚起身告辞。刚走出慈宁宫,就见帝王的轿驾过来,帝王掀帘下来,伸手握住他的手:“怎么待了这么久?朕来接你回去。”
“跟太后聊了些事。”沈砚没提芸嫔的事,只笑着道,“太后还夸您是大曜百姓的好君主呢。”
帝王低笑,牵着他往轿驾走,指尖轻轻捏了捏他的手心:“是不是有人为难你了?”
沈砚愣了一下,才知道帝王早就知道了,忍不住道:“陛下怎么知道的?”
“朕让暗卫跟着你,怕你受委屈。”帝王语气温柔,“往后再遇到这种事,不用忍着,告诉朕,朕替你撑腰。”
沈砚点点头,他感觉自己要被宠坏了。这可能就是他来到这个时代的意义吧,有了家人,有了爱人,自己不再是孤零零一个人了。
第70章 倭国
芸嫔从慈宁宫哭着离去的事,像阵细风刮过后宫。
沈砚隔天进宫时,沿途宫人见了他,要么低头快步闪退,要么用眼角余光偷瞄,连往日里敢递颗糖给他的小宫女,都只敢匆匆福身便跑。
“别管这些闲话。”帝王看他闷闷不乐的样子,握住他的手,掌心温热有力,“掌权者,严明持正,胜似纵容姑息。朕登基八年,自有护你的底气。”
沈砚抬眸望进帝王眼底,他知道帝王从不说空话。这八年里,帝王平定西南叛乱、疏通南北漕运、加固边境防线,连北边最桀骜的草原部族都乖乖缴纳岁贡,这样的君主,本就有足够的底气护着他想护的人。
回到御书房,宫女刚奉上温茶,刘公公便捧着一卷明黄色文书进来,躬身道:“陛下,兵部急报,北边草原部族的使者已到京郊驿馆,带了岁贡清单和部族首领的亲笔信,求见陛下。”
“让他们等着。”帝王接过文书,指尖在封皮上轻轻一顿,眼底闪过一丝淡笑,“去年还想拖延岁贡,今年倒主动了。看来去年雁门关那一战,他们记教训了。”
沈砚坐在一旁,想起前几日帝王与兵部议事时的话。去年寒冬,草原部族想借大雪突袭雁门关,帝王提前调兵遣将,在关外挖雪沟、备火油,硬生生让他们攻了三天三夜却连关墙都没摸到,最后只能狼狈退走。
帝王见他听得认真,索性将桌上的舆图展开,铺在两人面前。
明黄色的舆图上,大曜的疆域用朱砂勾勒,从东边的沿海重镇,到西边的戈壁关隘,再到北边的雪原防线,每一处都标注得清晰详尽,连山川河流都一目了然。
“你看,”帝王指着北边的雁门关,指尖划过舆图上的防线,“这里是大曜的北大门,守住这里,草原部族就不敢越雷池一步。南边的漕运线去年也疏通好了,江南的粮食三天就能运到京城,就算遇上灾年,百姓也饿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