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看着他泛红的耳尖，忍不住俯身，在他的唇上亲了一下，语气里带着笑意：“饿了吧？朕让人备了晚膳，就在暖阁里吃，吃完我们再慢慢走回去。”

沈砚轻轻点了点头。

第140章 恢复

之后的几日，沈砚带着帝王把过往的点滴慢慢重温了个遍。

但效果都不是很好。

窗外的雪又下了起来，细碎的雪粒敲打着窗棂，发出沙沙的声响。

沈砚坐在窗边的软榻上，手里捧着一本旧书，目光却没落在书页上。

他在想着还有什么办法可以让陛下想起曾经。

“吱呀”一声，寝殿门被推开，寒风裹着雪沫子吹进来。

沈砚下意识地拢了拢衣襟。

他抬头望去，只见帝王站在门口，玄色朝服上落着一层薄雪，墨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脸色却异常沉。

他眼底翻涌着他从未见过的情绪，有急切，有痛苦，还有一丝猩红。

“陛下？”沈砚心里一紧，连忙起身，“怎么了？是不是朝会出了什么事？”

帝王却没说话，大步走到他面前，只静静地看着他。

接着不等沈砚反应，手臂一伸，就将他抱了起来。

他的动作极快，力道也比平时重了许多。

沈砚下意识地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声音里带着一丝慌乱：“陛下！您到底怎么了？放我下来……”

“闭嘴。”帝王的声音沙哑得厉害，脚步没停，径直朝着寝殿深处走去。

那是通往密室的路，沈砚只在醉酒时去过，后来便再没踏足过。

暗门被推开，里面没有点灯，只有壁上的夜明珠散发着微弱的光，照亮了通往密室的石阶。

沈砚被帝王抱着，能清晰感觉到那快得几乎要跳出胸腔的心跳。

他想再问，可看着帝王紧绷的侧脸，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密室里很暗，只有中央的石台上放着一盏油灯，昏黄的光将周围的影子拉得很长。

帝王将沈砚放在石台上，不等他起身，就拿出一截柔软的丝绸。

帝王牢牢捆住了他的手腕，固定在石台两侧的铁环上。

“陛下！”沈砚的心跳瞬间快了起来，手腕被丝绸勒得微微发疼，他挣扎着，声音里带着一丝恐慌，“您到底要做什么？您怎么了……”

话没说完，帝王就俯身，狠狠吻住了他。

这个吻没有以往的温柔，像是要将他吞噬一般。

沈砚的指尖用力蜷缩，指腹蹭过冰冷的石台，心里满是慌乱。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帝王，像是失控的野兽，又像是压抑了太久的困兽。

不知过了多久，帝王才松开他，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呼吸滚烫，眼底的猩红愈发明显。

他看着沈砚泛红的唇瓣，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沈砚……朕想起来了。”

沈砚的身体猛地一僵，眼神里满是欣喜：“陛下……您都想起来了？”

“都想起来了。”帝王的指尖轻轻划过沈砚的脸颊，动作里带着一丝痛苦，“朕整整找了你两年。”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控诉，“沈砚，你为什么不早点回来？为什么要让朕找这么久？”

沈砚的眼眶瞬间红了，心里满是委屈和心疼。

他想解释，可是他也没有这三年的记忆。

帝王看他说不出话，眼底越发猩红。

“没事，不想说就别说了。”帝王珍惜地吻了吻他的额头，语气平静地补充，“以后你就待在这里。”

油灯的火苗晃了晃，将帝王的影子投在石壁上，显得格外高大。

他俯身看着石台上的沈砚，指尖轻轻抚过对方泛红的眼角，动作里带着极致的珍视，却又在下一秒，掌心扣住沈砚的腰，不让他躲避。

“沈砚，你知不知道……”帝王的声音沙哑得厉害，“你走的第一年，朕把周围城镇都翻了个遍。”

沈砚的指尖微微蜷缩，被丝绸捆着的手腕泛着红，却没再挣扎。

他仰头看着帝王，眼底盛着水光：“陛下……对不起。”

“对不起有什么用？”帝王低头，又下意识地放轻了力道，“朕找你的时候，你在哪？朕对着空院子喝酒的时候，你又在哪？”

沈砚微微抬起，主动凑近帝王，用没被捆住的脚踝轻轻勾住对方的腿，声音里带着一丝委屈，却又满是顺从：“陛下，我在。以后都在。”

这句话像是击溃了帝王最后的防线。他猛地俯身，将沈砚完全罩在身下。

“你走后，御膳房做的卤味，再也没有你做的味道。”

“朕把你留下的旧衣，都收在锦盒里，每次想你，就拿出来闻闻。”

“去年腊梅开的时候，朕在梅林里站了一整夜，总觉得你会像以前一样，突然从树后跳出来，笑着喊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