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牌了,我卖的卤味让皇帝追着跑(24)
逛到晌午,一家人找了个卖馄饨的摊子坐下。王婆子和丫蛋吃着馄饨,王老汉则和沈砚聊起铺子的事:“我看你天天熬卤汤,那锅老汤可得看好了,那是咱沈记的根。”
“我知道,大爷。”沈砚给王老汉舀了勺汤,“每天收摊我都亲自封好,锁在后厨的柜子里。”
王老汉点点头:“那就好。做生意跟做人一样,得守着本分,不能因为赚了钱就糊弄。”
正说着,邻桌两个商人模样的人在聊天,其中一个说:“听说了吗?城南那家‘张记’想模仿沈记卤味,连包装都学得一样,结果客人尝了一口就扔了,说差着十万八千里呢。”
另一个笑:“那是,人家沈记有金字招牌,凭的是真本事,哪那么好学?我上个月给老家捎了两罐,我爹说比镇上的好吃多了,让我再买些寄回去。”
沈砚听着,心里没什么得意,反倒多了些警醒。王老汉拍了拍他的肩膀:“听见没?人怕出名,往后更得用心做,不能让人挑出错来。”
从市集回来,丫蛋抱着面人老虎,趴在马车上就睡着了。王婆子看着孙女,笑着跟沈砚说:“这孩子,今天可算开了眼。”
沈砚嗯了一声,望着窗外掠过的街景,心里盘算着。王老汉说得对,名气大了,盯着的人就多了。他得把根基扎得更稳,不光要守好卤汤的方子,还得把伙计们的手艺再练精练细,春桃管账越来越熟练,秋禾的卤制手艺也快出师了,或许可以考虑教他们些更深的门道,让沈记的味道能一直传下去。
回到小院,王老汉则拉着沈砚看他白天买的东西,一块厚实的木板,说是想给铺子做个放卤味的架子,比现在的结实。“我年轻时学过两天木工,这点活难不倒我。”王老汉拿起锯子,眼里闪着光。
王老汉做的卤味架只用了两天就成了形。厚实的木板打磨得光溜溜的,架分层码好,正好能把不同的卤味分门别类摆上去,比原来的旧架子整齐多了。春桃往上面摆卤味时,笑得合不拢嘴:“大爷这手艺真不赖!看着就比别家的气派!”
王老汉听了,咧着嘴笑,眼里的光比金字招牌还亮:“只要铺子能用得上,我天天做都乐意。”
自打王老汉来铺子里帮忙,沈砚省心不少。王老汉记性好,哪个香料快用完了,哪家肉铺的猪脚最新鲜,他都记得门清,每天天不亮就去采买,回来还帮着清洗处理,把后厨打理得井井有条。
这天,沈砚正在后院检查新到的一批桂皮,王老汉拿着张纸条走进来:“小砚,刚才有个穿绿袍的官爷送来这个,说让你照着上面的单子做卤味,后天送到府衙去。”
沈砚接过纸条一看,上面写着要二十斤卤牛肉、十只卤鸡,还有些卤豆干之类的配菜,落款是“府衙后厨”。他心里有些意外,府衙的采买向来有固定的铺子,怎么会突然找到他这儿?
“那官爷说,是上次百味展的李大人举荐的,说咱们的卤味干净地道。”王老汉补充道,“还说价钱按市场价算,让咱们用心做。”
沈砚恍然,定是李老爷暗中帮了忙。他连忙应下,心里却不敢怠慢。府衙的差事不比寻常,用料和手艺都得更精细才行。
他特意挑了最上等的黄牛肉,切成匀称的大块,用清水泡了整整一夜去血水;卤鸡选的是农户散养的土鸡,肉质紧实,卤出来更香。卤制时,他守在灶台边,比平时多添了两味去腥的香料,确保味道既醇厚又不失清爽。
王老汉在一旁看着,时不时帮着添柴,嘴里念叨:“这官爷吃的东西,可不能有半点马虎。咱宁可少赚点,也得让人家挑不出错来。”
“大爷说得是。”沈砚点头,“这不仅是笔生意,更是人家信得过咱们沈记的名声。”
后天一早,卤味准时做好。沈砚亲自装了食盒,用红布仔细盖好,跟着府衙派来的人送去。府衙后厨的管事验了货,尝了块卤牛肉,连连点头:“不错不错,果然名不虚传。往后府衙有宴席,就定点从你这儿订了。”
沈砚心里一喜,这意味着又多了个稳定的大客户。回到铺子,他把这事跟王婆子说了,王婆子乐得合不拢嘴,当天中午就杀了只鸡,炖了锅鸡汤给大家补身子。
丫蛋放学回来,听说沈大哥的卤味进了府衙,胸脯挺得高高的,跟小同学炫耀:“我沈大哥做的卤味,连官老爷都爱吃呢!”
生意越来越好,沈砚又雇了两个帮工,一个负责给酒楼和府衙送货,一个跟着秋禾学打包伴手礼。春桃管着账目,把进出的银子算得清清楚楚,连苏文彦来看了都夸:“沈老板这铺子,快赶上大商号的规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