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最后一丝羁绊的斩断，凌清玄只觉得神魂一阵前所未有的轻松通透，仿佛某种无形的束缚彻底解开，从此身心合一，真正完全地属于这个世界，属于眼前这个人。

“好了，师尊。”墨天渊仔细检查了他的神魂，确认再无任何隐患，这才彻底放下心来，笑容灿烂，“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任何东西能干扰我们了。您只是我的凌清玄，我只是您的墨天渊。”

凌清玄也微微一笑，主动握住他的手：“嗯。”

前尘因果，至此尽散。唯有彼此，指向未来。

第94章 星海为聘，大道为证（大结局上）

最后的隐患消除，两人之间再无任何隔阂与秘密。

墨天渊的心情好得无以复加，恨不得将全世界最美好的东西都捧到师尊面前。他黏人程度更胜往昔，几乎成了凌清玄的专属挂件，寸步不离。

凌清玄也纵容着他这份近乎幼稚的依赖和热情。清玄峰上的日子，仿佛浸了蜜一般，宁静而甜蜜。

这日，墨天渊突发奇想，缠着凌清玄要下山逛逛。

“师尊，我们去看星星吧！我知道一处绝佳的观星之地，云海之上的‘摘星顶’！”他眼睛亮晶晶地提议，像个想要分享心爱宝物的大男孩。

凌清玄对看星星并无执念，但看着他那期待的模样，便点头应允：“好。”

墨天渊顿时喜笑颜开，拦腰抱起凌清玄，身形一闪，便已消失在清玄峰。

下一刻，两人已置身于一座高耸入云、远离尘嚣的山峰之巅。此地果然如墨天渊所说，位于云海之上，四周空旷无垠，夜空仿佛触手可及。漫天星辰璀璨，如同钻石洒落在墨色的天鹅绒上，浩瀚壮丽，令人心旷神怡。

夜风凛冽，却吹不散墨天渊精心布下的温暖结界。

他变戏法似的拿出软垫、暖炉、灵酒和点心，布置得舒适惬意，然后拉着凌清玄坐下，自己则从身后将人整个圈进怀里，下巴搁在师尊肩上，一同仰望星空。

“师尊，好看吗？”他低声问，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凌清玄耳畔。

“嗯，很美。”凌清玄放松地靠在他温暖的怀抱里，欣赏着这难得一见的壮阔景象。星河低垂，仿佛真的伸手便可摘取。

墨天渊安静地抱了他一会儿，忽然轻声开口，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和庄重：“师尊，在我最黑暗、最绝望的时候，是您像星星一样，照亮了我的世界。”

凌清玄微微一怔，侧头看他。

墨天渊也正凝视着他，异色的双眸在星光下流淌着深邃而真挚的情感：“我墨天渊，此生别无所有，唯有一颗心，一身力，皆为您所有。”

他松开怀抱，站起身，走到凌清玄面前，缓缓单膝跪地。这个动作由他做来，没有丝毫卑微，反而充满了神圣的仪式感。

他执起凌清玄的手，仰头看着他，声音清晰而坚定，回荡在寂静的星空之下：

“凌清玄，我以星辰为聘，以大道为证。”

随着他的话语，整片星空的星辰仿佛都骤然亮了一瞬！无数星光汇聚，如同温柔的瀑布，流淌而下，将两人笼罩其中，美得如梦似幻。

“此生此世，生生世世，唯你一人。你愿否，与我结为道侣，生死相依，永不相负？”

他不是在询问，而是在祈求，在许下最重的誓言。那双眼睛里，盛满了能将人溺毙的深情、紧张和期待，还有一丝微不可察的、怕被拒绝的脆弱。

凌清玄看着他，看着这个从阴郁偏执的少年，成长为如今足以撼动天地、却依旧将自己视若珍宝的男人。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被狠狠触动，暖流汹涌，眼眶微微发热。

他从未追求过轰轰烈烈的誓言，只愿细水长流的陪伴。但此刻，面对这番以星空为背景、以大道为见证的求婚，他无法不心动，不震撼。

他缓缓起身，并未立刻回答，而是微微俯身，在那双写满紧张的眼眸上，各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左眼猩红，右眼暗金，都是他爱的模样。

然后，他看着墨天渊瞬间亮起来的眼睛，唇角扬起清浅却无比真实的笑意，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

简单的两个字，却如同世间最动人的仙乐。

墨天渊狂喜之下，猛地站起身，将人紧紧拥入怀中，旋转起来！欢快的笑声回荡在云海星空之间。

“师尊答应了！师尊是我的道侣了！哈哈哈哈哈！”

星光为他们起舞，云海为他们翻涌。

激动过后，墨天渊依旧紧紧抱着凌清玄，不肯松手。他从怀中取出两枚戒指。戒指样式古朴，由一种不知名的混沌色金属打造，上面镶嵌着细碎的、如同星辰本源般的晶石，散发着柔和而永恒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