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清玄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夹起一片鱼肉，递到他嘴边：“你也吃。”

墨天渊愣了一下，随即狂喜地张口接过，仿佛那不是一片鱼脍，而是什么仙丹妙药，嚼得格外香甜，眼神亮得惊人：“师尊喂的，特别好吃！”

凌清玄：“……”耳根微微发热。

投喂成功一次，墨天渊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自此之后，他更是变着花样地研究美食。今日是南疆特色的灵菌汤锅，明日是西海深处的七彩灵贝，后日又是用百花蜜酿制的甜点……

他不仅追求食材的稀有和灵气的充沛，更注重色香味俱全，摆盘精致得如同艺术品。每次做好，第一件事便是端到凌清玄面前，眼巴巴地求品尝，求投喂。

凌清玄有时觉得他太过兴师动众，但看他乐在其中的模样，那些劝阻的话便又咽了回去。渐渐地，他也习惯了每日品尝墨天渊捣鼓出的新菜式，甚至偶尔还会提点小意见。

“今日的汤，盐似乎多了半分。”

“这灵果烤得火候稍欠。”

每每此时，墨天渊便会如同得了圣旨般，认真记下，下次必定改进。他甚至弄了个小玉简，专门记录师尊的口味偏好和点评。

这一日，墨天渊尝试做一种工序极其复杂的“千层灵糕”，失败了好几次，厨房里弄得一片狼藉。凌清玄循声走去，靠在门边，看着那个围着自制围裙、脸上甚至沾了点面粉、正对着蒸笼蹙眉的男人，不由觉得有些好笑。

曾几何时，那个阴郁偏执、满心毁灭的疯批徒弟，如今竟会为了块糕点而手忙脚乱。

他走过去，拿起一旁干净的帕子，自然抬手，替他擦去脸上的面粉痕迹。

墨天渊身体一僵，抬头看见师尊近在咫尺的容颜和那双带着极淡笑意的眸子，顿时忘了失败的糕点，傻笑起来：“师尊……”

“慢慢来，不急。”凌清玄轻声道。

“嗯！”墨天渊重重点头，只觉得浑身充满了干劲。最终，那笼千层灵糕终于成功出炉，层层分明，软糯香甜，得到了凌清玄一句“尚可”的评价，让墨天渊得意了好几天。

洗手作羹汤，并非易事。但于墨天渊而言，能为师尊烹制食物，看他吃下，便是世间最大的乐趣和幸福。而那氤氲的烟火气中，彼此相望的笑眼，便是生活最甜蜜的滋味。

第99章 番外四：共浴心泉

山谷深处，有一处天然温泉，被墨天渊发现后，细心改造了一番，引活水环绕，以白玉砌边，周围种上了喜湿的灵植花草，雾气氤氲，宛如仙境。此处被他命名为“心泉”，是他与师尊常来的地方。

这一日，修炼过后，周身灵力充盈却也略带疲惫。墨天渊便又惦记起了他的心泉。

“师尊，今日去泡温泉可好？我新得了些‘月华凝露’，滴入泉中，有温养神魂之效。”墨天渊凑到凌清玄身边，眼神期待，手已经习惯性地环上了师尊的腰。

凌清玄对泡温泉并无抵触，微微颔首：“好。”

墨天渊立刻欢喜起来，熟门熟路地准备好柔软的浴袍和干净的里衣，又仔细检查了泉边并无滑腻青苔，这才牵着凌清玄的手来到心泉边。

月色如水，洒在氤氲的温泉上，泛起粼粼波光。周围花香馥郁，静谧无人。

墨天渊极其自然地伸手，要为凌清玄解开衣带。

凌清玄微微侧身：“我自己来。”

墨天渊眼神黯了黯，有些委屈，但还是乖乖收回手，自己利落地褪去衣袍，率先步入温泉中。温热的泉水漫过结实的胸膛，他靠在白玉池边，目光却一瞬不瞬地看着岸上的师尊。

凌清玄背对着他，缓缓褪去衣衫。月光勾勒出他纤细柔韧的腰肢、流畅优美的背部线条和笔直的长腿，墨发如瀑般披散下来，半遮半掩，比全然赤裸更添几分惊心动魄的诱惑。

墨天渊喉结滚动，眼神瞬间暗沉下来，呼吸都重了几分。

凌清玄步入泉中，温热的泉水包裹全身，舒适得让他轻轻吁了口气。他选了一处离墨天渊稍远的位置坐下，闭上眼，享受这份放松。

然而，不过片刻，那个大型人形挂件便悄无声息地贴了过来，从身后将他拥入怀中。结实温暖的胸膛紧贴着微凉的后背，强健的手臂环住纤细的腰肢，下巴习惯性地搁在他的肩上。

“师尊，离那么远作甚？弟子帮您揉揉。”墨天渊声音低哑，带着明显的笑意和欲望，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凌清玄敏感的耳廓。

说着，那双大手便不安分地在他腰间、手臂上轻轻按揉起来，力道恰到好处，蕴含着温和的本源之力，确实有效缓解了修炼后的微疲。

凌清玄身体微微僵硬，耳根迅速染上绯色。他想推开些，却被抱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