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清玄倒是显得很平静，他看向墨天渊：“力量本身并无正邪，关键在于掌控它的人。如今你已初步掌控，这便是最好的开始。”

他的目光落在墨天渊依旧紧握着自己的手上，顿了顿，声音放缓了些许：“至于那‘钥匙’……或许答案并不难找。”

墨天渊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两人交握的手，心中猛地一动！牵绊……本心……他的本心，他最大的牵绊，从头至尾，不都是眼前这个人吗？

难道师尊就是他的“钥匙”？

这个认知让他心跳再次加速，一股难以言喻的狂喜和幸福感涌上心头。他忍不住将凌清玄的手握得更紧，拉到唇边，极其珍重地、轻轻地在那手背上落下一个吻。

嘴唇温热，触碰轻柔，却带着无比的郑重和誓言般的意味。

凌清玄身体微微一颤，手背被亲吻的地方像是被烙铁烫了一下，迅速蔓延至全身。他没有抽回手，只是耳根不受控制地染上绯红，心跳如擂鼓。

“师尊，”墨天渊抬起头，目光深邃如夜，里面翻滚着浓得化不开的深情和势在必得的坚定，“无论这‘钥匙’是什么，无论前路还有何挑战，弟子此生，唯师尊一人。黄泉碧落，生死相随。”

这不是询问，而是宣告。

凌清玄看着他那双无比认真、映着自己身影的眸子，所有逃避和犹豫在这一刻彻底消散。他反手回握住墨天渊的手，虽然力道不大，却异常坚定。

“嗯。”他轻轻应了一声，声音不大，却清晰无比，“我亦然。”

没有华丽的承诺，没有惊天动地的告白，只是一个简单的回应，却让墨天渊如同听到了世间最美的情话。

他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猛地低下头，准确地攫取了那肖想已久的、淡色的唇瓣。

不再是浅尝辄止的触碰，而是带着所有压抑的情感、狂喜、和后怕的、深入的亲吻。起初有些笨拙，随即无师自通地变得缠绵而炽热。

凌清玄身体僵硬了一瞬，随即缓缓放松下来，闭上了眼睛，生涩而顺从地承受着这个带着源力气息和少年炽热情感的吻。指尖微微蜷缩，最终轻轻抓住了墨天渊的衣襟。

墟眼之畔，万千骸骨为证，源力光辉为幕。

纠缠的呼吸，相融的气息，诉说着超越师徒、超越生死的情愫。

许久，墨天渊才依依不舍地松开，额头抵着凌清玄的额头，呼吸交融，彼此眼中都只剩下对方的倒影。

“师尊，”墨天渊声音沙哑而满足，带着餍足的笑意，“我们这算不算……在老祖宗的地盘上定情了？”

凌清玄脸颊绯红，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却因方才的亲吻而眼波流转，毫无威慑力，反而平添几分风情。

墨天渊看得心神荡漾，忍不住又偷了一个香，这才心满意足地将人紧紧搂在怀里。

虽然前路依旧漫长，墟眼的秘密还未完全解开，源力掌控也仅是初步，外界或许还有无数风雨。

但此刻，在这片寂寥了万年的魔墟核心，他们拥有了彼此。

心意已定，情愫已明。

未来如何，携手共赴便是。

第61章 温存时光，力量巩固

墟眼之畔，定情一吻的余温尚未散去，空气中弥漫着旖旎而温馨的气息。墨天渊依旧紧紧搂着凌清玄，仿佛要将人揉进自己的骨血里，下巴轻轻蹭着师尊柔软的发顶，嘴角是压也压不住的灿烂笑意。原来两情相悦，竟是这般滋味，比掌控无上源力更令人神魂颠倒。

凌清玄靠在他怀里，脸颊绯红，气息微乱，方才那个缠绵深入的吻几乎抽空了他本就所剩无几的力气。他能清晰地听到耳边强健有力的心跳，感受到环抱自己的手臂那充满占有欲却又不失温柔的力道。心中五味杂陈，有羞涩，有茫然，但更多的，却是一种尘埃落定般的安心与暖意。罢了，既是宿命，亦是本心，便如此吧。

【虽无具体数值，但灵魂层面的契合度显著提升，彼此心意相通，流转着无声的眷恋与满足。】

“师尊，”墨天渊低声唤道，声音带着餍足的沙哑，“还难受吗？”他小心翼翼地将一丝温和的、已被初步驯化的源力渡入凌清玄体内，帮他梳理着疲惫不堪的经脉和神魂。那力量不再狂暴，反而带着一种生机勃勃的暖意，所过之处，带来阵阵舒适感。

凌清玄微微摇头，感受着那奇异而温暖的力量流淌，身体的疲惫确实缓解了不少。“这源力……果然神妙。”他轻声道，尝试着内视自身，发现经脉虽然依旧空旷，却比之前更加坚韧宽阔，神魂虽然疲惫，却也比之前更加凝练通透。那场凶险的改造，带来的好处亦是显而易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