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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渣过的昏君重生了(148)

肖稚鱼在家中闲了几日,接到赵琼林的帖子,左右无事,就跟着一同去了趟昭应县城。此县就在华清宫不远,每年入冬都迎来不少长安贵人,街上铺子极多,显得十分繁华热闹。

赵琼林这回叫了几个官宦人家娘子作伴,一行人到县城中走走玩玩,也颇得意趣。肖稚鱼听她们提起宫中事,倒是知道贵妃出宫后的情况。杨忠失了原本视作囊中的中书令一职,自是懊悔,回去后不知与贵妃说了什么,竟是将贵妃劝住。

皇帝料理了朝堂的心烦事,在宫中又生出寂寞之感,转而念起贵妃的好,只是暂时搁不下面子,杨忠最会察言观色,趁机劝皇帝出宫走动。

等出了宫来,贵妃与皇帝见面,勾动旧情,自是哭哭啼啼一番,皇帝当日就将贵妃接回宫中。

几个小娘子谈起此事,感慨到底还是贵妃得宠。她不在宫中,皇帝是处处都觉得不合意,这一回去,皇帝又有了兴致,召了梨园乐工奏曲取乐,还要宴请众臣。

肖稚鱼听着她们议论,想到再过不久大都督要入京,皇帝胡子都白了,却只沉迷与贵妃享乐,对朝廷上藏着的刀光剑影再没有年轻时的分辨,不由暗暗叹息一声。

赵琼林突然扭头过来,促狭地对她眨眨眼,道:“你看前面。”

肖稚鱼顺着她说的方向看去,看见酒楼里有个胡姬在跳舞,正值冬日,她穿的很少,腰上系着条薄纱,随着身子摇摆飘荡。

“酒楼老板说她跳得好看,是得到太子豫王重赏的呢。”赵琼林笑道,将豫王两个字咬得重了些。

几个小娘子都去瞧肖稚鱼脸色。

肖稚鱼哪里会把这种招揽生意的伎俩放在心上,笑眼盈盈地看了一会儿,也让景春赏了舞姬半贯钱,这才和众人一起回去。

小娘子们见她爽快大气,相处又亲近几分,时常相邀出行。

就这样日子一晃,到了季冬。皇帝在宫中举宴,请百官去听梨园新排的法曲,席间歌舞升平,一派盛世景象。

皇帝在骊山悠闲度日已有两月。临近年关,该到了回长安的日子。

如来时那样,百官车驾依次排序,禁军开道,浩浩荡荡往长安进发。

沿途山峦叠雪,银装素裹,白茫茫的大地上留下无数车辙印,仿若一条蜿蜒巨蛇匍匐在雪里。

————

长安城内与御驾离去时相比更显热闹,各坊市内皆挂有彩灯,尤其东西两市,不管富贵贫贱,这些日子都有采买,于是人头攒动,吆喝喊麦声震天。

回到家中,第二日起肖思齐就开始忙于公务,度支郎中负责每年赋税统计与支调,每年元月总是最忙的,家中一应事务都交给了肖稚鱼。家中清扫,置衣添物还有仆役婢女的赏赐,年节人情往来都需仔细安排。幸好家中管事仆役都是肖明海挑选留下的,知道肖家兄妹才来长安,又有前途,府里内外人等都干劲十足,元月前就将宅子收拾干净,一些琐事也不需肖稚鱼操心。

家中过了个热闹的元日,肖稚鱼与兄长换上新衣,祭拜父母祖宗,然后坐下饮酒吃饭,应了团圆之意。

到了元宵这日,长安一百零八坊皆大开放坊门,彻夜点灯,如不夜之城。

皇帝在花萼相辉楼宴请众臣,通宵达旦吟诗听曲,观花灯,撒铜钱,引无数百姓围观,一时附近宽街小巷里都是人,伸长着脖子等铜钱落下好争抢,堵得是寸步难行水泄不通。

肖稚鱼趁夜也出去看了一会儿花灯,但路上摩肩擦踵,实在太过拥挤,肖思齐带着四个高壮奴仆护着肖稚鱼,也差点被人流冲散。倒有几个胆大的登徒子,偶然见到肖稚鱼披风下露出的半张脸,死皮赖脸凑过来,仆从摆足凶恶模样,才将人赶走。只逛了一会儿,肖稚鱼便感觉有些累了,和肖思齐一说,他立即拍板回家。

等元宵过去,长安城的喧闹气氛才渐渐褪去。

二月初六这日,肖稚鱼早早起床梳洗打扮,和肖思齐一同吃过早饭,就在家门口的巷子等待。

郭令与肖如英元宵过后就从太原出发,前几日还有捎来口信,算算日子,今日应该到长安了。

等了一个多时辰,郭家的马车果然到了。

前头一辆早早就掀开车帘,潮落从车上下来,对着肖思齐肖稚鱼喊“郎君”“娘子”。随后是个中年仆妇,伸手先将一个白胖小儿抱下车,站在一旁规矩行礼。

郭令搀扶肖如英下车来,抬眼看见兄妹,肖如英先红了眼,眼泪扑簌簌往下掉。

“阿兄,幺娘。”

肖稚鱼鼻子一酸,忍不住跟着掉眼泪,快步过去揽住姐姐。

郭令与肖思齐抱拳见礼,见她们姐妹话没说几句,两双眼睛俱都哭红了,连忙劝着进去叙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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