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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渣过的昏君重生了(76)

肖如英见她来了, 叫人将溪郎抱下去。

往常这个时候肖思齐该在外头,肖稚鱼过去坐在兄姐跟前,问有什么事。

肖思齐道:“我的任命已经定了。”

肖稚鱼与肖如英同时一喜,异口同声道了一声“恭喜阿兄”,又赶紧问是什么官职。

肖思齐淡笑道:“度支主事, 下月就要去长安上任。”

肖如英道:“度支掌天下租赋,物产丰约, 还有水陆道涂,八品实缺,是份好差事。”她说着脸上喜不自胜, “上月我在寺中许愿,明天就叫人去添香油还愿。”

兄妹三个说了一回话,都是为去长安做准备。肖思齐起身要走,将肖稚鱼单独叫了出来, 两人来到门外,肖稚鱼如有所思问道:“阿兄可是有话要说?”

肖思齐道:“听说周氏待你很好,这些日子有没有和你说过什么?”

肖稚鱼道:“送了些首饰绸缎, 也有吃喝, 不光对我如此, 对其他小娘子也都很笼络。”

听她直言不讳说“笼络”,肖思齐道:“今天有郭氏的族老,问我可有为你安排亲事,又说郭家在长安人脉广,不如将你认做郭家的义女,以后也好嫁个好人家。我没同意,他马上就拉了脸,说户部度支的差事没那么好做,若朝中无人,最容易受挂落牵连。”

肖稚鱼蹙起眉头,盯着肖思齐脸上看。

“怎么?”肖思齐问。

肖稚鱼问道:“就没说些更难听的?”

肖思齐笑道:“无非是些敲打话,就不说给你听了。”

肖稚鱼知兄长性子最是藏得住事,那些说话定是刺耳至极,他才会如此轻描淡写带过。只是前世郭家这些话她听过不知多少,稍一想就知他们能说些什么,她压着声音道:“是不是还用阿姐来说你了?”

肖思齐脸色稍严肃了些,左右看了一眼,道:“郭令是郭家子弟,英娘又生了孩儿,他们嘴上说些厉害话,只不过想叫我这个晚辈低头,把这些日子安稳度过,我们就要去长安,毋需事事计较。”

肖稚鱼一听明白了,郭家果然想拿用肖如英拿捏肖思齐,还想摆布她的亲事。姜敏之在院中说的那两句话用心不良,但并非全是捏造。她嘴上噙着一抹冷笑,“阿兄我知道轻重,不会生事,等离了郭家再说。”

将肖思齐送到院外,肖稚鱼回来歇息没一会儿,周氏派人将她叫了去。进门时周氏仍如过去一般待她亲热,说了没几句,婢女几个便起哄,说周氏与肖稚鱼有缘,不如认了做母女。肖稚鱼脸上笑着,却死咬着没开口。周氏见她油盐不进,脸色渐渐拉下来,嘴角含笑,眼神却冷,对左右道:“肖家娘子这是眼界高,寻常人都不入眼,你们可别逼她,生得叫别人说我强人所难。”

肖稚鱼仗着年纪还小,只做听不懂,道:“都是亲戚,原也是断不了的关系,认不认的不过口头称呼,我心中待伯母是最亲近的。”

周氏自己是个嘴甜心苦的,没想到话都说到这份上,肖稚鱼却像毫无芥蒂,嘴上依旧这么甜,反把周氏给噎住了,她干脆一摆手,说累了要休息,让人把肖稚鱼送出去。

厅里婢女几个纷纷说肖稚鱼不识抬举,周氏沉着脸,片刻过后开口道:“这两天沈玄来了,似乎是看中了她?”

不管是郭九娘一反常态,还是其他几位小娘子明里暗里的议论,周氏心里门清。她掌管郭家老宅多年,早就养成了说一不二的性子,对肖稚鱼花了那么多功夫却不见成效,她饮了一口茶,道:“你们给我盯紧了,既然她不听郭家安排,不愿去长安贵人府里,只要她和沈玄私会,就叫她去给沈玄做妾好了。”

周氏冷笑两声,打定主意要给肖稚鱼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训。

这日深夜,晚风习习,各院灯火渐熄,沈玄带着随从来到后院墙角,等了一盏茶的时间,没见肖稚鱼现身。随从偷瞥一眼沈玄的脸色,有些着急道:“奇怪,白天明明说好的,怎么肖娘子没来,莫非是认错了地方?”

沈玄环顾四周,脸上并无愠色,又站立片刻,道:“走罢。”

随从不解,却不敢多问,立刻跟上。

此时,肖稚鱼正在绿杨院内散步,抬头看见今晚云沉月隐,天色如墨,她从墙上镂空的花窗朝外看去,远远的似乎看见两道人影从花园离开。景春因在绿杨院中,内外都是肖如英的人,便壮着胆问:“那个应该就是沈家郎君,幺娘白天还答应去的,现在怎么不去了?”

肖稚鱼气定神闲道:“都和周氏撕破脸了,我可不敢小瞧了她。”

景春道:“郭家这样的人家,还是亲戚,不至于使龌龊手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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