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成了对照组后:我优雅掀桌(46)
风波平息,人群散去。
陆卿瑶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泪,微微抬头,怯生生地对秦昊说:
“谢谢……谢谢秦同志。”
她终于看清了这个“救命恩人”——嚯!好大一个络腮胡“野人”!几乎只看得清眼睛!军装下魁梧的身板,脸上那道不算长、从眉角到耳际的小疤痕,在杂乱的胡须中若隐若现。
她心里嘀咕:这形象……可真够“糙”的。半点好感也无,只有劫后余生的感激……以及一丝对他那惊人力量的好奇。
秦昊却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
那仰起的小脸,苍白如纸却难掩绝世风华,湿漉漉的眼睛里盛满了“惊吓”和依赖(他这么认为),那声软糯的“秦同志”像羽毛拂过心尖,又痒又麻。
他感觉喉咙发紧,想说什么,却只是生硬地点点头:
“嗯,没事。”
随即转身,跛着脚,大步流星地离开,留下一个刚硬沉默的背影。
陆卿瑶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特别是那条微跛的腿,秀气的眉挑了挑:这人……有点意思。
不过,以后还是离远点好,这气势太慑人了。
至于王癞子,今天晚上就去给他套麻袋去,放他一马,是不存在的,当她大力丸是白吃的啊。
让他知道,林黛玉倒拔垂杨柳是什么样的。
第27章 资本家大小姐被糙汉宠上天4
自那天晚上挨了顿套麻袋的闷棍,王癞子在床上足足躺了三天,总算暂时从陆卿瑶的视野里消失了。
陆卿瑶的日子重归宁静。
村后的坡地成了她的“主战场”——割猪草。
她很享受这份清静,一边娴熟地维持着温柔大姐姐的形象,和围在身边的孩子说说笑笑,一边心安理得地看着孩子们帮她割草。
代价?不过每人分一块糖。
她偷了闲,孩子们得了甜,真是一举两得的好买卖。
只是这份清闲里,多了点并非巧合的注视。
那个叫秦昊的“野人”,出现的频率似乎有点高得离奇。
秦昊退伍归来,本可以转业到县城的钢铁厂当个端铁饭碗的厂长,却被他断然拒绝,径直回到村里务农。
大队长照顾他那条在战场上受过伤的腿,安排了个看管粮仓的轻松活儿。
粮仓到这片割草的坡地,实在算不上顺路。
可奇怪的是,几乎每天下午某个固定时辰,他不是扛着锄头(像是刚下工),就是拎着工具(像是要去修什么),总会“恰好”途经这片坡地。
他从不靠近,也极少言语。
总是隔着几十米的距离,要么坐在田埂边,沉默地卷着他那自制的旱烟,升腾的烟雾模糊了他棱角分明的脸和神情;
要么就斜倚在坡地旁那棵沧桑的老槐树下,目光像无形的网,扫过整个山坡,最终总会牢牢地黏在那个纤细忙碌的身影上。
偶尔,陆卿瑶感到视线而蓦然抬头,目光隔空相撞时,他便像被烙铁烫着了一般,猛地扭开头,或是干脆利落地起身就走。
陆卿瑶起初带着戒备,后来也渐渐习惯了,只在心里默默给他贴上标签:
寡言、孤僻、眼神利得吓人(总感觉能穿透她勉强维持的温柔表象),以及……确实爱“管闲事”?
一次,一个调皮猴爬土坡时脚下打滑,眼见就要滚落。
几十米外那个沉默的身影,瞬间爆发出猎豹般惊人的速度,几步冲过来,大手稳稳攥住了男孩的后衣领!那迅捷,快得让陆卿瑶心头一跳——这腿伤。
似乎并不如表面看上去那般碍事?秦昊放下吓懵的孩子,板着脸粗声训斥:
“走路看着点!”
目光却下意识地扫过一旁的陆卿瑶,见她无恙,紧绷的下颚似乎才不易察觉地放松下来,随后一言不发,又踱到更远处坐下。
另一次,天边闷雷滚滚,乌云压顶。孩子们惊叫着跑回了家。
陆卿瑶正想加快速度割完最后一点猪草,豆大的雨点便噼里啪啦砸了下来。
坡地瞬间泥泞不堪,她脚上那双旧布鞋转眼湿透,在湿滑的地上走得踉踉跄跄。
就在这时,一件洗得发白、打着补丁的军绿色雨衣,像一片从天而降的阔叶,精准地覆盖在了她装满猪草的背篓上!
她愕然回头,只看见雨中秦昊穿着单薄汗衫的高大背影,正顶着倾盆大雨,大步流星地消失向另一个方向。
冰冷的雨水混合着泥土的腥气,陆卿瑶看着背篓上干爽的雨衣,再看看那人消失在雨幕中决绝的背影。
心头微微一悸,一丝异样的暖流竟悄悄钻了进来。
这“野人”……不光是脸糙心硬嘛。
秦昊淋着雨冲进家门,他娘心疼地直念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