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一季之新生(67)

随着他越来越用力,我喉咙痛得几乎断掉,虽然很想忍住,最后却还是发出了痛苦的嘶哑呻吟。

白手套就是在那一刻离开的。

梅因反而抱得更紧,轻声说:“不过,我的米莱真的会越变越动人。”

我重获自由,情不自禁的用力呼吸,跟着勉强陪笑。

他猛地把我转过来,倾身吻上来。

如同暴风雨般情绪复杂的亲吻,梅因像是打定了伤害的主意,狠狠的在我的唇间吸吮啃咬,血腥味弥漫了我们的口腔,但微眯的紫色眼眸为什么又会那么温柔的凝视呢?我被弄得糊涂了,心跳紊乱,呼吸急促,双手扣住他的背如同抓着救命稻草,相拥之间跌跌撞撞的倒退着,摔到了软塌上。

仰面躺着,看着梅因缓缓离开,半卧在旁边,面带调笑的拉开了我的睡袍衣袋。

“不要,我不想。”不受控制的打开他的手。

梅因愣了下,又笑:“好,你不愿意我就不碰你,但我那晚就想问,你这样忍着不会难受吗?”

我闻言脸颊有点发热,一时无言。

他缓缓的摘下洁白的手套,钢琴家似的指尖落在了我最脆弱的地方。

虽然隔着睡袍,但还是像有电流经过,我差一点出了声,却在刹那间又被梅因压着身吻住。

此时此刻,房间里只剩下摩擦声,紊乱的呼吸和我被他一只优美的手折磨出来的呜咽。

明明就这么近,几乎肌肤相触。

我喜欢他,也讨厌他,但我绝对不可能痛恨到杀死他。

不明白清醒如梅因为什么会放我一命,更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他如同钻石耀眼,我平凡无奇,却能有那样的结局。

几个月以后,巨大肖像因为夏尔的事故而被送回哥特亚斯。

仔细看,没想到他竟然把我画得那么美丽。

就像是神话里所有美好事物凑成的冷酷拼图。

后来,肖像中的我开始端坐平视,衣着雍容高贵,脸上平静的,除了威信,就是权力。

它挂在了第一狱府雅安教堂的极深处。

最无情的笔触。

却留下了最深情的抚摸。

那天夜里,梅因在大厅看书,我懒散的坐在窗台上听着走私而来的月光曲,突然闻听哽噎,是夏尔坐在门外,哭得像一个小动物,梅因蹲下抱住他,他哭出声来,一发不可收拾,原来男人也能这么无助。

第二天还是走了,回头看到阴暗的庄园,长剑和彼岸花后绰约的黑色身影,水绿的天空压下来,那个情景一直烙印在我脑海,挥之不去。

夏尔这个人,没说过几次话,也没见过几次面,可是,记住了,忘不了,有些神经质,有些糊里糊涂,会画最美丽的景物,瘦瘦的,穿黑衣,丹凤眼很勾人。

战争壁画挂在万魔殿,丹雅认得笔法,一见脸色变得非常难看。

男人之间的爱情倒底是怎么样的,我问梅因。

他说这世间只有爱情,没有条件。

我想,也许像梅因和我这般现实于条件的人,其实是没有爱情的。

魔法竞赛,换言之巫师等级考试,是每年每位法师都要忙的重要事项。

七星等级是梅因到这里才划分的锥形巫师素质标准,通过等级考试,你可以证明你是一位强者以及究竟有多强,特别是在青藤,最优秀的法师之间展开的血色竞赛俨然成了一场盛事。

但有句名言说得好,热闹是别人的,我什么都没有。

作为青藤建校以来最垃圾的学生,作为一个哥特亚斯顶级投机倒把者,扔掉报名单做一把生意很显然是我最好的选择。

在城区内徘徊了三四天,最后我搞齐所有原料雇了一群漂亮姑娘包下了整个赛事的饮料和便利餐,要知道,贩血证可是老子在魔食署拼尽老命办下来的,据说近日气候闷热,这回不赚钱才怪。

莉莉小姐穿着贩卖小姐的制服尝了尝血,拍拍我的肩膀夸赞道:“米莱真有你的,这回我们连入场券都省得买了。”

我心想我是谁啊,小公主你虽然笨手笨脚,但兰博大人若是闻言你要赚钱给他买生日礼物,不得屁颠屁颠的前来包场?

啊哈~

准备好了场地物资,我就开始翘着二郎腿看大家都在如火如荼的参加着考试,弱弱的法师们报名笔试的居多,因为实战就是真的实战,要死要活你只能自己负责,危险性极大,每年的参赛者也就有限了。

不过,今年正赶上十年一度的创校日,实战是最后一天最引人注目的项目,当然原因中最重要的一点,是实战法师名单上,有着闪闪亮的两个字,凌西。

作为“天才魔法师”“最后的王子”“法师日报年度最红人物”等等,他很有权利以及责任去把这次赛事推向前所未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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