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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谁家好人看这文啊(152)

作者:我在人间看月亮呀 阅读记录

她的夫君,她心心念念嫁予的靖远侯,在新婚之夜,竟背对着她睡了一夜!连碰都未曾碰她一下!

无尽的委屈、愤怒和嫉妒像毒蛇般啃噬着她的心。她想到了沈弄月,那个看似清高实则下作的寡妇!定是她!定是她在背后搞鬼,用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蛊惑了侯爷!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留下月牙形的血痕。李嫣然眼中闪过疯狂的恨意。沈弄月,你等着!等我站稳脚跟,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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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兰馨苑。

弄月也未深眠。天将破晓时分,她便披衣起身,走到了院中。

秋日的凌晨,寒意深重,露水沾湿了她的裙摆和绣鞋。她并未在意,只是仰着头,望着天际那轮即将隐去的、苍白模糊的残月,身形单薄,仿佛随时会融化在渐褪的夜色里。

她维持着这个姿势许久,一动不动,如同一尊望月的玉雕。侧影在微熹的晨光中显得无比寂寥和哀伤。

直到感觉到角落暗处那道隐晦的视线——她知道,那是沈聿安排暗中保护(亦或是监视)她的人——她才极轻极轻地、发出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那叹息声飘散在晨风里,带着无尽的愁绪和隐忍。

她微微低下头,抬起手,用袖角极其快速地、仿佛不愿让人察觉般地拭了一下眼角。

这个细微的动作,恰好能让暗处的人看清,却又不会显得刻意做作。

做完这一切,她像是受不住寒意般,轻轻瑟缩了一下肩膀,便转身,悄无声息地回了屋内,关上了房门。

门外,暗处的身影悄然离去,赶在沈聿起身前,将兰馨苑大奶奶凌晨独自对月垂泪、黯然神伤的情形,一字不落地回禀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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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正厅。

按照规矩,新妇次日需向公婆敬茶。因沈聿肩祧两房,情况特殊,沈老夫人便吩咐,将敬茶礼一并办了。

弄月到得不早不晚,依旧是一身素净衣裙,只在发间多簪了那支白玉兰簪,脸上施了薄粉,却难掩眼底的一丝疲惫和微红(自然是精心修饰过的效果)。她安静地坐在下首属于自己的位置上,垂眸敛目,尽量减少存在感。

很快,沈聿便带着李嫣然来了。

李嫣然换上了一身正红色百子缂丝对襟褙子,满头珠翠,妆容艳丽,努力想摆出侯府主母的端庄姿态,但那眼底的乌青和眉宇间压抑不住的戾气,却泄露了她的真实状态。她看到早已坐在一旁的弄月,尤其是看到她发间那支眼熟的白玉簪时,眼神瞬间像淬了毒的刀子。

沈聿的神色依旧冷峻,但细心如弄月,却能察觉到他眉宇间的一丝倦色,以及……他在踏入厅堂第一时间,目光便似有若无地扫过自己所在的方向。那目光复杂,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关切和……愧疚。

弄月适时地抬起眼,与他的目光有一瞬间的接触,随即像是受惊般飞快地垂下,手指无意识地绞紧了手中的帕子,流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慌乱和受伤。

沈聿的心猛地一揪,昨夜墨刃的回禀和方才属下关于她凌晨独自垂泪的汇报,瞬间涌上心头。他几乎能想象她这一夜是如何煎熬度过。

敬茶礼开始。

李嫣然强忍着不甘,跪在蒲团上,向沈老夫人和沈戎敬茶,改口称“父亲、母亲”。老夫人和沈戎接过茶,说了几句例行的训诫和祝福话,给了红包。

轮到向“长嫂”弄月见礼时,厅内气氛顿时变得微妙起来。

李嫣然端着茶杯,手指捏得发白,几乎要将茶杯捏碎。让她给这个抢了她夫君心的寡妇敬茶?还要称她为“大嫂”?简直是奇耻大辱!

但她想起母亲的叮嘱,不得不忍下这口气。她僵硬地走到弄月面前,几乎是咬着牙,声音从齿缝里挤出来:“李嫣然,给……大嫂敬茶。”

弄月立刻站起身,并未坐下受她的礼,而是侧身微微避开半礼,双手接过茶杯,声音轻柔温顺:“弟妹不必多礼,快请起。”她表现得极为谦逊守礼,仿佛丝毫不在意对方语气中的不敬。

两人一站一立,一艳一素,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个咬牙切齿,强忍怨恨;一个低眉顺目,我见犹怜。

沈聿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眉头几不可察地蹙起。李嫣然的失态和弄月的委屈求全,让他心中的天平越发倾斜。

敬茶礼就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中匆匆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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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礼制,新婚夫妇次日需入宫谢恩。

马车早已备好。按理,沈聿应与正室夫人李嫣然同乘一车。

然而,临出发前,沈聿却看了眼站在一旁、准备目送他们离开的弄月,忽然开口,语气平淡却不容置疑:“今日风大,你也上车吧。陛下既准了肩祧,你亦需入宫谢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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