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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谁家好人看这文啊(393)

作者:我在人间看月亮呀 阅读记录

她的姿态依旧是安静、怯生的,但不再是完全缩起来,而是带着一种易碎品般的、需要被小心对待的精致感。她练习眼神,不再是完全的惶恐躲闪,而是在偶尔抬眼时,流露出一种混合着忧郁和一丝茫然无助的神情,然后很快垂下眼帘,仿佛受惊般掩饰过去。

她在等一个机会,一个更自然、更不至于被他直接无视或羞辱的机会。她要让他“看见”的,不是一个试图巴结他的继姐,而是一个……激发他某种情绪(哪怕是破坏欲)的、美丽的、神秘的“物件”。

她知道这很危险,是在刀尖上跳舞。凌尘不是傻子,她的任何刻意都可能被看穿,后果不堪设想。但她没有退路。梦境的恐惧如同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头顶,她必须赌一把。

于是,大宅里,一个在夜夜笙歌中越发烦躁空虚,一个在安静蛰伏中精心编织着无形的网。风暴来临前,往往是极致的平静。而弄月,正努力将自己变成那朵在暴风雨中摇曳,却暗藏韧性的、带着毒性的昙花。

凌尘接到父亲助理打来的电话,语气恭敬却不容拒绝地通知他,晚上务必回家用餐,“先生希望一家人聚一聚,凌萱小姐也会在。” 凌尘听着电话,脸上满是讥诮。一家人?真是讽刺。那个家除了冰冷的利益链条,哪还有半分亲情可言。尤其是还要面对那个惺惺作态的真千金姐姐,和那个唯唯诺诺的继姐,想想就让人倒胃口。

他本想直接回绝,但助理紧接着补充道:“先生似乎有意谈谈下个季度集团海外投资的事情,希望您能到场。” 利益。永远是利益。凌尘嗤笑一声,挂了电话。虽然不爽,但这种场合,他确实不能完全缺席。

弄月从母亲带着掩饰不住兴奋又夹杂着紧张的语气中得知了晚上家宴的消息。母亲反复叮嘱她:“打扮得体点,但别太扎眼!多笑笑,机灵点,尤其是对你弟弟……” 言语间,依旧是把她当作讨好凌家父子的工具。

但这一次,弄月心里有了不同的打算。她知道,这是凌尘难得会在家、并且会坐在一个相对固定位置的机会。她必须抓住。

她没有选择母亲推荐的过于鲜艳或乖巧的衣服,而是回到房间,从衣柜深处拿出了一条她偷偷改过的裙子——一条烟灰色的丝质吊带长裙,外面搭了件同色系的薄针织开衫。裙子款式简单,但料子垂坠感极好,能勾勒出她纤细却不失柔美的身形曲线,颜色衬得她肤色愈发白皙,带着一种冷清的脆弱感。她将长发松松挽起,露出纤细脆弱的脖颈,几缕碎发不经意地垂在颊边。脸上只用了极淡的几乎看不出的妆容,重点突出了眼睛,让那双总是含着忧郁的眸子显得更加清澈,眼尾微微泛红(她稍微揉了揉),带着点我见犹怜的意味。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不再是那个灰头土脸的鹌鹑,而像一件精心打磨过、却依旧易碎的瓷器。美得安静,美得疏离,却又在细节处暗藏着不动声色的诱惑。

家宴上的暗涌

凌尘踩着点,满脸不耐地走进餐厅。父亲已经端坐主位,继母赔着笑脸,真千金凌萱则是一副端庄大方的模样,眼底却藏着算计。凌尘随意打了个招呼,拉开椅子坐下,视线甚至懒得扫过全场。

直到他开始用餐,目光不经意地掠过餐桌对面——弄月就坐在他对面的斜侧方。

他的动作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

眼前的弄月,和他印象中那个总是低着头、穿着灰扑扑衣服的影子截然不同。烟灰色的裙子让她像笼罩在一层薄雾里,苍白的皮肤在灯光下泛着细腻的光泽,挽起的头发露出那段白皙的脖颈,脆弱得仿佛一折就断。她安静地吃着东西,动作优雅却带着一种天然的怯生生,眼睫低垂,偶尔抬起时,那双眼睛里似乎盛着水光,带着一种茫然的无助,飞快地看他一眼,又像受惊般迅速垂下,指尖微微蜷缩。

这种变化是细微的,但落在本就因梦境而有些心烦意乱的凌尘眼里,却被放大了。

他感觉心头那股莫名的烦躁又升腾起来。这女人在搞什么鬼?换身衣服就想吸引注意?还是说,这才是她本来的样子?那种破碎感,那种无声的勾引……和他梦里某些模糊的片段该死的重合!

凌尘脸色更沉,刻意不再看她,转而和父亲讨论起枯燥的公事,语气冷淡。但他的余光,却不受控制地会瞥向那个方向。

弄月能感觉到那道冰冷的、带着审视的视线偶尔扫过自己。她心脏跳得飞快,却强迫自己保持镇定。她小口吃着东西,偶尔在凌萱看似关心实则暗藏机锋地问话时,露出恰到好处的惶恐和笨拙,更衬得凌萱的强势和她的柔弱。她甚至“不小心”碰倒了手边的水杯,水渍晕开在桌布上,她惊慌失措地道歉,眼角瞬间就红了,那副手忙脚乱、泫然欲泣的样子,让继母忍不住低声斥责,却也让主位上的凌父微微蹙眉,说了句“小事,不必慌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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