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想到弄月那放下心防、偷偷得意的笑容，他觉得，这成本，花得值！

第10章 契约文里的公务员15

送完弄月后。顾淮之并没有换上自己的高定西装。而是还是穿着那件浅灰色POLO衫，和搭配的深蓝色休闲裤，以及那条老气的皮带，最后，郑重地将那个“为人民服务”的保温杯灌满热水，拎在手里。

顾淮之看着镜子里的男人，身姿依旧挺拔，颜值依旧能打，但整个气质……确实从“华尔街之狼”无缝切换成了“区委大院新来的高知干部”。

顾淮之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并不存在的领带，觉得自己这“角色扮演”还挺投入。

当他这身打扮出现在顾氏集团总部大楼时，引起的轰动不亚于一枚深水炸弹。

从地下停车场到顶层总裁办公室，一路上所有遇到他的员工，无一例外地先是愣住，然后强忍着震惊和笑意，恭敬地问好：“顾总早！”

待他走过，身后立刻响起一片压抑的窃窃私语和手机拍照的“咔嚓”声（虽然不敢明目张胆）。

“我的天！顾总今天这是什么造型？？”

“厅局风！绝对的厅局风！我爸就这么穿！”

“别说，顾总穿这身，居然还有一种别样的沉稳和……亲切？”

“他手里那个保温杯……‘为人民服务’？我没看错吧？！”

“难道集团要转型做政府项目了？需要总裁亲自深入基层体验生活？”

公司内部匿名聊天群里更是瞬间刷屏，全是关于总裁今日迷之穿搭的讨论和（偷拍的）高清照片。

就连跟了他多年的特助，在办公室门口见到他时，也足足愣了三秒，才勉强管理好表情，递上日程表：“顾总，上午九点，与北美分公司的视频会议……”

顾淮之面不改色地点点头，拎着他的保温杯，步履沉稳地走进办公室，仿佛完全没注意到外界的地震。他甚至还在会议开始前，对着摄像头整理了一下他的POLO衫领子，用他那惯有的冷静腔调开始了跨国会议，仿佛身上穿的不是五十块的POLO衫，而是五千美金的手工西装。

只有他自己知道，每次看到手边那个画风突变的保温杯，心里就会泛起一丝隐秘的甜蜜和好笑。

嗯，为了小女朋友的“安全感”，他这形象牺牲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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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下班时间刚到，弄月的手机就准时震动起来。

屏幕上跳动着“男狐狸精”四个字——这是她今天早上偷偷改的备注，带着点羞恼和隐秘的甜蜜。

她做贼似的接起来，压低声音：“喂？”

“下班了吗？我在老地方等你。”顾淮之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笑意。他显然已经接受了“老干部”的新皮肤，语气都透着一股沉稳（假装）。

弄月鬼鬼祟祟地溜出单位，果然看到那辆熟悉的越野车停在稍微偏僻点的角落，而车旁倚着的，依旧是早上那身“厅局风”打扮的顾淮之。

他手里甚至还拎着那个“为人民服务”的保温杯，见到她，十分自然地递过来：“喝点水，今天天气热。”

弄月接过杯子，有点想笑，又有点莫名的暖心。

上车后，顾淮之一边平稳地开车，一边状似随意地提起：“月月，你那个公寓有点旧了，位置也偏，上下班不方便。我在你们单位附近有个套间，环境还不错，要不……”

“打住！”弄月瞬间警觉，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瞪大了眼睛看他，“你想干嘛？顾淮之我告诉你，别想腐蚀我！更别想害我！”

顾淮之被她这激烈的反应弄得一愣，无奈道：“我怎么就害你了？男朋友给女朋友换个好点的居住环境，不是理所应当？”

“理所应当个鬼！”弄月痛心疾首，“我一个刚转正没多久的小科员，住进核心地段的高档小区？还是你名下的房子？这要是被人知道了，别说纪委请喝茶了，直接就可以把我饭碗砸了好吗！你这是糖衣炮弹！是温水煮青蛙！是想让我犯错误！”

顾淮之：“……” 他揉了揉太阳穴，感觉跟自家女朋友沟通，有时候比谈个上亿的项目还费劲。他试图解释：“我们可以签正规租赁合同，按市场价……”

“那更说不清了！‘此地无银三百两’懂不懂？”弄月双手在胸前比了个大叉，“总之，想都别想！我现在住的挺好，虽然远了点旧了点，但身正不怕影子斜！”

看着她那副“誓与编制共存亡”的坚定模样，顾淮之是又爱又气。他叹了口气，退而求其次：“那……不搬家也行。我看你衣柜里都没几件像样的衣服，带你去买几件新衣服总可以吧？这个不涉及原则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