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还看到有人说，旧时代的人靠一种又干又硬的饼干活下去，比现在的营养剂顶饿多了，叫什么……压缩饼干？”

“压缩饼干？” 凌砚舟的手指猛地攥紧了橡皮擦，指尖泛白。

沈砚辞果然是故意的！他不仅在班级里提末世传闻，还特意提到压缩饼干——这是他们之间最直接的暗号，是只有末世幸存者才懂的标记。

周围的同学还在讨论，有人笑着说：“这传闻也太假了吧，又干又硬的饼干怎么吃啊？” 也有人好奇：“那凭空变东西是真的吗？要是真有这能力，岂不是能随便拿东西？”

凌砚舟始终没说话，只是假装认真地整理课本，把刚才划花的那一页折起来，像是在专心处理课本上的痕迹。

实则耳朵里全是沈砚辞的声音，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在他心上。

他知道沈砚辞在看他，那道目光像探照灯，试图穿透他的伪装，看清他真实的反应。

可他不能有反应——一旦他露出哪怕一丝惊讶或熟悉，沈砚辞就会更确定他的身份，甚至可能在班级里进一步试探，让更多人怀疑他。

“凌砚舟，你听说过这个传闻吗？” 突然，沈砚辞的声音直接飘到了他耳边。

凌砚舟的身体瞬间僵住，周围的讨论声似乎都消失了，所有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他缓缓抬起头，脸上挤出一个疑惑的表情，像是刚从课本里回过神：“啊？什么传闻？我刚才在擦课本，没听清。”

“就是旧时代末世的传闻啊。” 沈砚辞往前走了两步，站在他的课桌旁，笑容里带着若有若无的试探。

“说有压缩饼干，还有人能凭空变东西，你没在星网上看到过吗？”

凌砚舟摇摇头，故意露出好奇的神色：“没看到过，真的假的？听起来像科幻小说里的情节。”

他刻意加重了“科幻小说”四个字，暗示自己觉得传闻不可信，同时避开了“压缩饼干”和“凭空变东西”这两个关键信息，避免露出破绽。

“我也觉得像假的。” 凌砚舟补充了一句，然后低下头继续整理课本。

“不过挺有意思的，要是真有能凭空变东西的能力，也太神奇了。” 他假装对传闻感兴趣，却只字不提自己的看法，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单纯好奇的普通学生。

沈砚辞盯着他看了几秒，似乎在确认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凌砚舟的心跳快得像要跳出胸腔，却始终保持着平静的表情，没有躲闪他的目光，也没有过度表现出好奇——这是他反复练习过的伪装，既不疏远也不过度热情，刚好符合一个“普通学生”的反应。

“确实挺神奇的。” 沈砚辞笑了笑，没再追问，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继续和同学讨论传闻。

只是在转身的瞬间，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弧度——凌砚舟的反应太“标准”了，标准得像提前排练过，这种刻意的平静，反而更证明他在掩饰。

凌砚舟松了口气，后背已经渗出了一层薄汗。

刚才那几分钟，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每一秒都在担心自己露出破绽。

他知道，沈砚辞通过这次试探，更确定了他在掩饰身份，接下来肯定还会有更直接的手段。

上课铃响了，同学们纷纷回到座位，教室里恢复了安静。

老师拿着课本走进来，开始讲解星际历史，可凌砚舟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他的脑海里反复回放着刚才沈砚辞的话，还有他那探究的眼神。

沈砚辞到底想干什么？在班级里公开提末世传闻，是想逼他在众人面前摊牌，还是想通过这种方式，让他意识到只有合作才能保住秘密？

凌砚舟看向窗外，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斑驳陆离。

他知道，自己的伪装越来越难了。沈砚辞像一个高明的猎手，不急于进攻，而是通过一次次试探，消磨他的警惕心，等待他露出破绽的那一刻。

而他，只能继续戴着面具，在众人面前扮演一个对末世一无所知的普通学生，哪怕心里早已波涛汹涌，表面也要风平浪静。

下课铃再次响起时，凌砚舟收拾好课本，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刻离开教室，而是故意留在座位上，假装整理笔记。

他想看看沈砚辞会不会再次找他，可沈砚辞却和同学一起走出了教室。

临走前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神里带着意味深长的笑。

凌砚舟的手指攥紧了课本，心里的警惕更甚。

第141章 黑市阴影下的可疑交易

凌砚舟站在图书馆门口的树荫下，

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

手里还拿着一本翻开的《星际生物图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