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舟，你别太紧张，等会儿跟着我跑！”陆泽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很坚定，“我跑慢一点，带你一起，争取能跑进4分30秒，别落到最后！”

凌砚舟点点头，声音带着一丝“底气不足”：“好，我尽量跟上你。”他知道，陆泽是真心想帮他，但他必须“跟不上”——如果真跟着陆泽跑进4分30秒，成绩就脱离了“下游水平”，反而会引起注意。

就在这时，赵磊带着两个男生走了过来，看到凌砚舟慢悠悠的热身动作，忍不住嘲讽：“凌砚舟，你这热身跟没做一样，等会儿跑的时候别才跑500米就晕倒啊！到时候还要我们抬你回来，多麻烦。”

他身边的男生跟着笑：“就是啊，赵哥上次模拟跑了3分50秒，你要是能跑进5分钟，就算你赢了！”

凌砚舟没有反驳，只是低下头，继续做着热身动作，肩膀微微垮着，像是“被嘲讽得没了底气”。

陆泽立刻替他反驳：“赵磊，你少说两句！砚舟今天肯定能进步，别在这儿泼冷水！”

“进步？”赵磊嗤笑一声，走到凌砚舟面前，故意压低声音，“我跟你赌，你今天肯定跑不进4分50秒，全年级倒数第一非你莫属！到时候可别哭鼻子啊。”

凌砚舟抬起头，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服气”，却没说话——这种“隐忍的不服气”，比直接反驳更符合“内向却有点小倔强的E级新生”形象，也让赵磊的嘲讽更有“针对性”，为他后续的“倒数第五”做铺垫。

“各就各位——”周建辉老师拿着计时器，站在起跑线上，吹响了哨子，“预备——跑！”

哨声落下，新生们立刻冲了出去。陆泽拉着凌砚舟的手腕，想带他一起跑，凌砚舟却故意放慢了脚步，手腕轻轻挣开：“你先跑，我……我慢慢跟，别耽误你。”

陆泽犹豫了一下，看了看已经跑出去的大部队，又看了看落后的凌砚舟，最终还是咬咬牙：“那你别跑太慢，我在前面等你！”说完，加快速度追了上去。

凌砚舟看着陆泽的背影，调整了呼吸，按照计划的速度慢慢跑了起来。

前200米，他落在大部队最后面，和前面的同学拉开了大约5米的距离，手臂摆动幅度很小，脚步也有些沉重，像是“每一步都很吃力”。

跑道旁的赵磊看到他这副样子，忍不住大声嘲笑：“凌砚舟，你这是在走吗？快点啊！别磨磨蹭蹭的！”

凌砚舟没有理会，继续保持着速度。

中间600米，他渐渐找到了节奏，呼吸保持稳定，但故意让胸口微微起伏，额头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从空间里取出一小片湿巾，趁转身跑弯道时，悄悄擦了擦额头，让“出汗”看起来更真实。

路过陆泽时，陆泽正放慢速度等他，语气很着急：“砚舟，你怎么跑这么慢？快点，还有300米了！”

“我……我有点喘不过气，跑不动了。”凌砚舟放慢脚步，扶着膝盖喘了口气，声音带着“疲惫”，“你别等我了，先跑吧，我慢慢跑就行。”

陆泽皱了皱眉，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旁边跑过的同学催促：“别等了，再等就来不及了！”他看了看凌砚舟，又看了看前方的终点线，最终还是咬咬牙，加快速度跑了出去。

最后200米，凌砚舟按照计划，再次放慢了速度。他的脚步越来越沉重，手臂摆动时甚至有些颤抖，胸口剧烈起伏着，像是“真的体力耗尽”。

离终点线还有50米时，他故意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连忙扶住旁边的栏杆，缓了几秒才继续往前跑——这个“小意外”，完美解释了他“最后冲刺慢”的原因，也让成绩更真实。

“加油！还有最后30米！”跑道旁的陆泽看到他踉跄，忍不住大声喊着，语气里满是担忧。

凌砚舟没有回应，只是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慢慢冲向终点线。当他的胸口撞向终点线的感应带时，计时器显示的时间是——4分42秒。

“4分42秒！”周建辉老师在记录板上写下成绩，语气里带着一丝惋惜，“凌砚舟，比上次模拟快了8秒，有进步，但还是太慢了，以后要多练。”

凌砚舟扶着栏杆，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流，滴在跑道上，晕开一小片湿痕。他的腿微微抖着，像是“站都站不稳”，心里却彻底松了口气——4分42秒，比目标的4分40秒慢了2秒，最终成绩排在全年级倒数第五，完美符合“下游水平”的策略。

“砚舟，你没事吧？”陆泽跑过来，递给他一瓶水，还想扶他，“刚才看你踉跄，吓死我了，还好没事。”

凌砚舟接过水，拧开喝了一口，声音依旧“疲惫”：“没事，就是最后没力气了，差点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