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篷外突然传来骚动。郑卫国皱眉掀开门帘，顿时僵在原地。

慕絮穿着蓝方制服，正大摇大摆地站在红方阵地中央，脚边倒着七八个"阵亡"的士兵。

她手里举着扩音器，声音传遍整个营地："郑主任，您的警卫连太不经打了。"

郑卫国脸色铁青："林秀！你这是违反演习规则！"

"是吗？"慕絮歪头一笑，突然从背后拽出一个满脸油彩的侦察兵，"那您解释一下，这位在演习开始前就潜入蓝方指挥部的兄弟是怎么回事？"

那侦察兵脖子上挂着相机，里面全是蓝方布防的照片。场边观战的将领们顿时哗然。

"这是栽赃！"郑卫国怒吼，"把她给我拿下！"

几个亲信冲向慕絮，却见她从怀里掏出一份文件高高举起："各位首长！我要举报郑卫国贪污军费、出卖军事机密！"

阳光下，文件上的红色印章刺得郑卫国眼前发黑。那是他亲手签字的军火交易记录。

"胡说八道！"郑卫国冲上前要抢，慕絮却灵巧地后退几步，一脚踹翻旁边的发电机。

火花四溅中，投影仪突然亮起，将一沓照片投射在临时支起的幕布上——郑卫国在七号军工厂与境外人员接头的清晰影像。

场边一片死寂。老司令缓缓站起身，手杖重重杵在地上："郑卫国，你还有什么话说？"

郑卫国面如死灰，突然拔腿就跑。慕絮早有准备，甩出武装带缠住他脚踝。郑卫国摔了个狗吃屎，锃亮的皮鞋飞出去老远。

"抓起来！"老司令一声令下，宪兵立刻上前按住郑卫国。

慕絮走到他面前蹲下，声音轻得只有两人能听见："郑主任，您猜猜是谁给我的这些照片？"她眨了眨眼，"是您最信任的刘秘书哦。"

郑卫国猛地抬头，在人群中搜寻刘秘书的身影，却只看到对方躲闪的目光。

第118章 七零年代逆袭女炮灰（9）

军事法庭的调查需要时间。郑卫国被暂时停职审查，却仍能在军区大院自由活动。

一周后的深夜，慕絮接到一封烫金请柬——郑卫国邀请她参加"和解宴"。

"鸿门宴还差不多。"顾廷川将请柬扔在桌上，"他在'醉仙楼'包了顶层，那里隔音极好。"

慕絮把玩着请柬，忽然笑了："正好，我缺个司机。"

顾廷川皱眉："你打算单刀赴会？"

"怎么会？"慕絮从抽屉里取出一个纽扣大小的装置，"最新款的录音设备，足够录八小时。"

她眨眨眼，"再说了，不是有顾首长当后援么？"

醉仙楼顶层，水晶吊灯将包厢照得亮如白昼。郑卫国西装笔挺，亲自为慕絮斟酒："林少校，之前多有得罪，这杯我敬你。"

慕絮端起酒杯，在唇边虚晃一下："郑主任客气了。"

酒过三巡，郑卫国突然叹气："其实我也是身不由己。药品案背后牵扯太大，连沈老都只是个小卒子。"

慕絮手指微紧："哦？那谁是主谋？"

郑卫国凑近几分，酒气喷在她脸上："告诉你也可以，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他压低声音，"帮我把保险柜里的文件拿出来，我就告诉你害死你母亲的真凶。"

慕絮瞳孔微缩。她在演戏，郑卫国何尝不是？两人都在试探对方的底线。

"好啊。"她突然笑了，"不过我得先验验货。"

郑卫国拍拍手，屏风后走出一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慕絮呼吸一滞——这是当年医院药品科的主任，母亲死前最后见到的人之一。

"林小姐，"眼镜男推了推镜框，"你母亲当年太不识相了。那些药品卖给谁不是卖？非要闹到上面去。"

慕絮指尖掐进掌心，面上却不动声色："所以你们就杀了她？"

"意外而已。"郑卫国轻描淡写地说，"谁让她半夜去药房查账呢？"

眼镜男补充道："本来只想给她点教训，没想到她挣扎得太厉害，自己撞到药品架..."

慕絮突然笑了，笑声冷得像冰。

她慢慢站起身，从领口摘下那枚"纽扣"拍在桌上："郑主任，您刚才的话，军委首长们应该听得很清楚。"

郑卫国脸色大变，猛地掀翻桌子："动手！"

包厢四壁突然冲出十几个持械壮汉。慕絮早有准备，一个后翻躲过第一波攻击，顺手抄起红酒瓶砸在最近一人的面门上。

玻璃碎裂声中，她踹开窗户，纵身跃出。

"抓住她！"郑卫国咆哮。

慕絮却没有下坠——她的腰上系着登山绳，此刻正悬在半空。三楼窗口，顾廷川稳稳地拉着绳索，另一只手举着枪对准追到窗边的打手们。

"郑主任，"慕絮晃在半空，笑得明媚，"忘了告诉您，今晚的'醉仙楼'被军区侦察连包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