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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号废了,我重开[重生](908)

当然,薛公公在宫中浸淫多年,或许也能办到。

可若说连惠王府都能渗透进去……

一辈子没出过宫的薛公公,能有这般手段吗?

小禄子又想到了哥哥寄来的信,竟如此轻松地送到了自己手上……

难道真是好日子过多了,连这种事情都发现不了不对劲吗?

薛介见他有所了悟,也放下心来。

这不怪他。

他知道这孩子心性好,所以也容易把人往善良的地方想。

若他真是什么刁钻自私之人,他还不敢用呢。

薛介抓住他涂了药膏的手,微微发力一握:“拿稳了,也……想稳了。”

叮嘱完毕,他正要离开,袍底忽然被小禄子拉住了。

小禄子鼓起全副勇气,仰头问道:“哥哥他知道的,比我多很多,是吗?”

薛介点头:“是,小喜要去宫外,联络不便,所以,我告诉他的事情,的确比告诉你的要多一些。”

小禄子深吸一口气,眼中虽仍有恐惧,却多了一份决绝:“薛公公,我想知道全部的事情。”

薛介望着他的眼睛:“若是知道的话,你不会害怕吗?”

小禄子当然是害怕的。

他害怕得浑身发抖,但他硬是咬紧了牙关,努力迎向薛介探询的目光:“我同我阿哥,好得跟一个人、一条命似的。从小到大,心里有啥事都直接讲出来,谁也不瞒谁。”

第355章 延年(三)

宫里的日子宛若流水,于寂然间流逝无踪。

入了冬,项铮又病了两回。

两场病都不算重病,不过是些头疼脑热、偶感风寒的小症候。

可项铮威风了一辈子,怎么愿意向他的身体低头?

他越是急切地想将一切权柄牢牢攥在手心,便越是力不从心,越是劳神伤身。

有时,项铮会被自己寝衣上浓重的药味熏醒,醒来后,便再难以入眠。

因为除了药味,他还能闻到一股从他身体内部飘散出来的衰朽气息。

老来多慢病、欲速则不达的道理,项铮岂能不知?

可等病痛真真切切地落到自己身上,他受不了。

更何况,在项铮前头,还有长生的希望之火,若有若无地在他眼前闪动,引得项铮宛如被吊了根胡萝卜的驴,时不时就要浮想联翩一番,却又无情地被身子的病痛拽回现实。

希望,有时也是一种别样的酷刑。

在折磨之下,项铮心绪反复,连一向沉稳、办事滴水不漏的项知节都被他训斥了几次,说他身为皇子,不潜心研读经史、体察民情,却终日与匠役为伍,追逐奇淫技巧,简直是本末倒置。

其他成年皇子也几乎无一幸免。

项知是的罪名是“成日里宴饮游乐、无所事事,一身纨绔习气,哪里有半点皇家气象”。

四皇子则得了个“沉溺图画游艺、不务正业”的评语。

就连近来只受命处置王肃之案、纯粹是个旁听吉祥物的二皇子项知徵也挨了两脚,说他不思为国分忧,好不容易办件案子,却只会传声,毫无主见。先太子已逝,他现如今担着长兄之名,怎能懈怠至此?

二皇子:啊是是是,父皇教训得是。

眼见诸位皇子动辄得咎,满朝文武无不噤若寒蝉,人人自危。

唯有先前干活干成什么样都得挨骂的项知允没有被训斥。

真真是风水轮流转了。

项知允心中暗自窃喜了许久,又有些过意不去,便挨个找了兄长弟弟们说话,挨个予以安抚。

……阴差阳错间,兄弟间的感情竟好了不少。

前朝臣子惶惶不安,后宫妃子的日子也不好过。

项铮为着养生,已禁欲多时,但因为身子隔三差五就有个三病两痛的,常有妃嫔前来侍疾。

胡妃主理六宫事务,自然不必亲自贴身伺候。

小五在前朝风头正盛,胡妃却越发低调,处置宫务主打一个遵循旧例、不偏不倚,她本人更是若无要务绝不出门,老实得像是宫里压根儿没她这个人。

宫里其他妃嫔,年岁大些的暮气沉沉,年岁小些的,也是数年前进宫的,深知项铮脾性,个个循规蹈矩,生怕行差踏错。

不出挑、不犯错,比什么都强。

相较之下,倒是没心没肺又胆大的奚嫔拔了头筹。

“这是小七孝敬臣妾的茶叶!”奚嫔献宝道,“味道甜甜的,皇上心情不好,喝点甜的顺顺气也好。”

项铮瞥她一眼,语带玩笑:“你有心了。小七也是纯孝,得了好茶不先孝敬朕这个父皇,反倒先紧着你这里。”

奚嫔却听不懂他话里的机锋,开朗道:“是呀!他说这茶喝着像糖水,知道臣妾喜欢,就全都送来了!皇上要是喜欢,臣妾这就分您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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